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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在家靠父母,同病相怜

“垃圾!”这是刚玩耍归来,回到家中的张建国和柳玉英对张一罚的一致控诉,璃宝宝则一言不发在旁边吃着水果看戏。

张一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辛苦下班回到家中就要遭受父母的责骂,难道这就是人性的扭曲吗?亦或者是道德的沦丧?

但是他身为一个在家靠父母的啃老族,只能提心吊胆地轻声问道,“老爸,你们周末玩得不开心?”

还没换掉沙滩裤花衬衫的张建国对这次的放松很是满意,“这倒不是,风景很好,服务很棒。”

“老妈,是不是那里没有素菜你饿了两天?”张一罚突然又想起老妈最近的饮食,要不是他做了一点菌类,老妈只能就着青菜与豆腐下饭了,哦,还有各种榨菜与萝卜干,还有豆腐乳。

嘶~吸了吸口水,张一罚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突然有点想念,不过人的本质就是有点贱,大鱼大肉吃多了就会特别怀念这些简单的配菜。

柳玉英被儿子这么一说,差点就想原地找个洞钻进去,但是为了保持自己身为母亲的尊严,她拍了拍桌子用动作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大声地说道,“呃……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说的是你这两天在家里产生了这么多垃圾,都不知道扔一下都臭了,要不是我们家里没有什么苍蝇,肯定都长蛆了。”

这件事不要再提?哪件事?

急于寻找现场观众求助的张一罚没有敢询问正在气头上的老妈,只能看了眼旁边的老父亲,发现他正在扣脚,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他又只好把求助的眼神丢给看戏的璃宝宝,企图能换到一个答案,然后他就欣赏到了一幅美人望天(花板)的画作。

无可奈何的张一罚只能按照自己过去的套路来,“我错了,这几天白天要上班,晚上要给雨做饭,和她吃完晚饭又要去上班,老妈我好累啊!”

带着嘶哑的嗓音喊出最后那句话时张一罚已经跪倒在地,抱住了老妈的腿,把自己的脸对着地板,然后低声啜泣着。

把家里人都出去玩耍,自己在家做牛做马后的心酸表现得淋漓尽致,没办法,他从小这样的事情遇到的多了,早就学会了为自己找到脱罪的理由。

说句真话,他真不爱出去旅游,特别是和父母一起去,因为要配合他们的作息,不能早上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每次要非常早就去寻找当地的特色早餐。

因此双方早已暗中达成了一致,每次他这么一闹,老妈都会当作第一次看见,然后给张一罚一点还算实用的礼物。

在家里自由自在,游戏爱玩到几点就玩到几点,还能点爱吃的外卖,他觉得自己这样宅在家,比出门旅游舒服多了。

“真是辛苦你了,那你先去做饭吧,晚上我再去倒垃圾。”柳玉英心领神会,没有去拆穿张一罚为什么哭起来没有眼泪,拍了拍张一罚的肩膀。

自从垃圾分类,只能在固定时间扔垃圾,幸好家里有提早退休的老妈,不然张一罚就要学习某个上班族,一周扔一次,夏天最可怜,要用冰箱把垃圾冻起来,不然会长虫子。

张一罚擦了擦眼睛,假装刚刚流过眼泪,他没有马上去做午饭,他准备把在家靠父母用到极致,然后他盯着老爸说道,“老妈,我菜还没洗还没切,鱼还没杀,猪蹄还没焯水,现在才开始做饭要好久才能吃。”

柳玉英看张一罚的动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摸了摸肚子后,她改变了这个想法,转头对张建国说道,“老公,去帮儿子做个菜。”

“???”正在神游物外的张建国听到老婆的话,再看了看张一罚这个臭小子的动作,就知道自己被坑了,不就是没有告诉你周末发生了什么吗?你就强迫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老父亲帮忙做饭?

一点都不孝顺啊。

“有意见?”

“没有。”

张建国屈服了,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爱老婆的人,特别是年轻时犯过错后,这下半辈子就没有人权可言了。

就在张建国准备和儿子走进厨房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那边传来的声音,“猪头,弄个番茄炖牛腩。”

听到老妈的话,张一罚有些懵圈,盯着老爸看了几秒,以自己最小的声音说道,“老妈是不是周末海鲜吃多了?”

“还有牛肉、猪头、羊肉……由奢入俭难啊。”张建国面带无奈地点了点头,补充道。

“无所谓啦,多做点蔬菜,肉吃多了也不好。”张一罚本来就不想老妈吃素,她一吃素,自己做菜就麻烦了,做个凉拌生菜,还不能放虾皮,这让他怎么吃嘛,看来这次周末的放松之旅效果不错,之前生死之间带来的大恐惧阴影应该减少了许多。

结果还没等他做完午饭,老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衣服也不洗,洗衣机都不会用了?我不在家,你是不是一周洗一次?”

张一罚很想说自己大学的时候经常这么干,谁让他内裤多呢,十几条内裤可不是白买的,袜子更是超过了二十双。

为了不给自己找罪受,张一罚把这些话都藏在了心里,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抬了出来,“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噗!”这是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正在客厅里休养生息的璃宝宝发出的声音,她听到了张一罚的话后喷出了嘴里的冰镇快乐水,溅了一地一沙发。

“嘶!”这是切肉丝时被张一罚恶心到,一个不小心切到指甲的张建国,不过他凭借常年的经验在切到指甲的一瞬间就停下来了,只在指甲上留了个痕迹没有切到肉,这不能怪他,哪怕他身为为一个从厨几十年的厨师,也不能在此情此景下正常切菜。

“你刚刚回来流了那么多汗,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一起扔进洗衣机洗。”柳玉英愉悦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谢谢老妈。”

…………

张一罚穿着干净的新衣服,开着静心符走在烈日下,正以龟速往美容院方向前进。

他在思考,到底要用什么方式去寻找一只白虎,然后在它身上进行薅虎毛的行为,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会有这个荣幸让他来宠幸。

他觉得祸害自己国家的野生动物是不太好的,要不去祸害国外的吧?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里违法的想法甩出去,这和那些偷猎者有什么区别?

他又查询了一些附近动物园,他觉得自己可以从动物园找一下人工繁育的白虎。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他发现自己好像无法按照正常的方式进入其中,难道要用违法的方法?

由于他一直紧锁眉头,下午来的顾客们都看出来了,其中一个热心的阿姨问道,“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张一罚脑袋突然有点烫,感觉脑浆都要被阿姨的话气到沸腾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我们都是很开明的,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嘛。”旁边的一个刚刚染完黑发的老太太也是张开了自己戴着假牙的嘴巴,笑呵呵地说道。

“难道你发现你喜欢男的?”一个腐女小姐姐也凑了过来,展现出了兴奋的神态。

“不是!不是!”

“好可惜啊,你身材这么好,就是颜值差了点。”腐女小姐姐趁张一罚不备戳了戳张一罚的胸肌。

张一罚被这些顾客气疯了,不过想赚钱想赚阳气的本能还在,只能在心里反驳她,“谁颜值差了?”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非常斯文的阿姨说道,“你们别取笑他了,是不是你们美容院缺钱了?你们可以像别的美容院那样搞嘛。”

“不是啦,我有个女朋友你们知道的。”

“难道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女朋友?就算我们不骂你渣男,你不怕被你妈打死啊?”一个老顾客打趣道,她明显和柳玉英聊过天,知道柳玉英最讨厌的就是脚踏两只船,这个两是虚指,多只船也不行的!

“我当然怕被老妈打死,所以我就一个女朋友啦,才没有你说的不知道的女朋友,我女朋友最近有个梦想。”没错是最近,如果让张一罚说出一个具体的时间,就是他说出这句话的前一秒,他刚刚想的。

此时正在和人谈项目进入僵局的林雨突然觉得手有点痒,不小心把手上的一个一只钢笔掐断了,然后,然后对方就从心而行,选择让步。

在美容院里的张一罚还不知道自己给林雨制造梦想的同时,还间接帮助林雨谈成了一个大项目。

“那你就帮她完成嘛。”

“做不到啊。”

腐女小姐姐拍了拍他的手臂,“她想上天?你做不到就吃药嘛,我们又不会嘲笑你。”

“嗯?”张一罚没有空思考自己是不是被揩油了,他总觉得对方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银样枪头,好看不中用?”

“身材好不代表……”

张一罚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开起了车,他还是主角的那种。

“不是啊,她想试一试摸一摸白虎,真的白虎,动物的那种!”为了不被这些污女们歪解,张一罚他特意强调了好几遍,甚至还用手机浏览器找出了动物白虎的图片来给她们看。

众人也不开车了,纷纷献计献策。

“这年头白虎只能在动物园了吧,野外就算有,你也找不到。”

“就算你找到了也摸不到,老虎的屁股岂是你想摸就摸的。”

“果然梦想就是梦想,都是一些只能在梦里想一想,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是啊,我好想去月球上看一看。”

“我只是想回到小时候,然后劝我爸妈多买几套沪市的房子。”

“……”

张一罚发现这些人歪楼的能力真的高,明明是他求助的话题,硬生生地变成了她们讨论自己梦想的话题。

“咳咳咳,那个你想生发?”张一罚看向了眼前的新顾客,从皮肤情况,应该就比他大几岁而已,但是那稀疏的头发,让她的年纪一下子拔高了许多,从刚刚的讨论来看,对方的目标是恢复从前的一头秀发。

“难道还有生发的指甲油?”邹萍知道有驱蚊的指甲油,她觉得驱蚊指甲油应该有可能做到,花露水也只是喷在身上同样可以达到驱蚊效果,但是她觉得生发就有点不可思议了,只在指甲上怎么可能达到生发的效果。

“要不要试一试?”张一罚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后他赶紧看一看旁边的其他顾客,发现她们又开始讨论别的事情了,没有注意到他刚刚说的话。

“贵吗?”邹萍有点心动,她为了自己的头发想了很多方法,但是就连植发也没有用,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同样50元,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我这里只有一份这种生发指甲油,是正在研究的药物。”张一罚以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说着刚刚编造的慌话。

邹萍听到正在研究就有点纠结,“副作用不明?”

“嗯,但是在小白鼠身上实验很有效。”

“那你为什么不用?”邹萍看了看张一罚的发际线,发现只比自己好一点,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我,我喜欢秃的感觉,你要是不想用就算了,我可不会强迫你。”张一罚说着还揉了揉自己光洁的大额头,表示这样很凉快。

“我……”邹萍想到自己快订婚了,她摸了摸自己非常稀疏的头发,心里暗暗想到虽然未婚夫不嫌弃她,但是她自己有点自卑,她想在拍婚纱照的时候不需要带假发套,她想在婚纱照里留下最幸福最美丽的自己。

“我要试一试!”邹萍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张一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方做生长符,明明是有可能引来麻烦的生长符,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难道这就是同病相怜吗?

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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