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昊看着眼前这个好像个清洁工一样朴素的老头子,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屑,就像是一只黄毛癞皮狗盯着一个苍蝇一样。
“我说你个糟老头子,谁啊你是?敢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陆昊昊指着门上的教导主任办公室的牌子,金色的字体闪闪发光。
“我是校长,怎么我不能管吗?”
陆昊昊这可吓了一跳,这要真是校长那不就比教导主任的官还大吗?
可眼前这白发老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校长啊,要知道学校的宣传栏上可都贴着所有校长的照片啊,可没见过有一个白头发的,也没他这么瘦的。
陆昊昊仔细的打量着老人的样子,确定老人绝对不是校长照片上的任意一个,陆昊昊只是有些不学无术罢了,可不是傻!
“你是校长?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刘文卓双手拄着拐杖,神情自然,并无半波澜,犹如一口古井,清澈透明。
“我以前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只不过现在退休了。”
陆昊昊盯着老人,还真是个校长,不过是前校长而已,倒也是有些麻烦了。
捏了捏手中的小本子,顿时喜笑颜开。
指着地上那个装晕的李星汉道:“我要告他打伤了我,你是校长你可不能偏袒别人。”
刘文卓伸出了一只手,苍老,枯黄,满是皱纹,像一条干枯老死的树枝,手指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刀刻一般,上面还有一些洗不去的白灰,见证了这只手执笔教书的悠久历史。
“证据!拿给我看看。”
陆昊昊腆着脸,露着笑,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配上他那个脸上的长了毛的痦子,像极了一只向主人邀功的黄毛癞皮狗,把那个小本子交到了那只枯老的手上。
刘文卓只扫了几眼,就是怒气冲冲,把本子一把摔在了跪在地上的陆建白身前。
“你告诉我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不待陆建白说话,陆昊昊就抢功似的冲在前面。
“句句属实,千真万确,你看我的这个手就是被打脱臼了。”
陆昊昊高高的扬起那只受伤的手,好像在炫耀着什么值得人们称赞的资本,动了动手指。
“咦,我这手怎么又能动了,我好了耶。”
陆昊昊抓着自己的手左摇右晃,灵活异常,脸上的表情欢快而惊喜,像一个在拙劣表演的小丑,在逗人发笑。
看在刘文卓的眼里,只是往火里浇了一盆滚油,顿时火冒三丈。
“混账东西。”
一巴掌扇向陆昊昊的脸上,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办公室内。
“啪……”
陆昊昊前一秒还欢快不已,现在捂着脸,眼神幽怨而狠毒,清晰的感觉到被打的半边脸上已经开始高高肿起。
“你居然敢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刘文卓指着陆昊昊道:“那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管教一下你个混账东西,这大学里是能撒谎的地方吗?”
气势完全压倒了陆昊昊,毕竟陆昊昊还只是一个刚刚进入大学这座象牙塔里的学生,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险恶摧残。
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哪来的这么大的气场,镇的一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大概也就只有在陆昊昊惹得他的父亲发怒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