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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洛语打架?

冬天来临了,气温急剧下降,山林一片雪白,树木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光秃秃的耸立在厚厚的白雪中,湖水冻住,冰天雪地。孩子们和大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去滑雪,堆雪人,溜冰。人们拿出厚衣服厚裤子穿上,小孩子搓搓冻红的双手。接着快乐的玩起来。

而此时洛语又在折着什么东西了,可是双手的协调能力不如露妮好,小小的手翻着纸好了一会,他还自言自语的说:“奇怪,露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原来他在试着做千纸鹤啊,可是怎么也做不好,最后,纸都皱成一团,他有些“抓狂”。

他细细回忆起那天露妮教自己的场景,呃,只知道自己闻了露妮身上的薰衣草香就没别的了……

洛语认命似的一次次去尝试着,把纸都折成了个“四不像”,拼命回忆着当时露妮折的步骤,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次的尝试之后,洛语终于……放弃了。

“唉,今天就要拿成果给露妮看了,这可怎么办呢?”洛语小声嘀咕。把脸压在桌子上面,愁眉苦脸。

是因为前几天,洛语突发奇想,想和露妮一起折千纸鹤,让露妮教他,她全心全意的教着自己,洛语才知道千纸鹤看着很漂亮,实际上却那么难折,手不够灵活根本就不会。哎,总不能让露妮失望吧?他便硬着头皮试着折起来。只会了几个步骤,剩下的步骤一团糟。

“怎么啦?”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声音传来,同时洛语感到自己的头被一只手抚摸着,原来是姐姐艾琳娜。她回来是要拿中午饭给带去吃的。而看到平时这么“野”的弟弟竟然那么定心的在做什么,就好奇的凑上前去,看他这的样子,应该是千纸鹤吧,于是就想帮帮他。

“姐姐,我,我不懂怎么折纸……”洛语看着满是折痕的纸,一脸委屈。

艾琳娜笑笑,一把拿过纸,快速的翻折起来,不一会儿,洛语正看的眼花缭乱,一个漂漂亮亮的千纸鹤就折出来了。静静的放在艾琳娜的手掌里。洛语惊奇的睁大水汪汪的蓝眼睛。

“姐姐,你好厉害哦!”洛语十分开心,抱紧艾琳娜,欢呼道。

“好了啦,其实很简单,我最会折纸啦!”艾琳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折呢?”洛语闪着星星眼说。

“嗯,当然,你还想做什么?”艾琳娜温和的问他。

洛语转过身去,从破旧的脏抽屉里取出很多条又细又长的小纸条,期待的问:“姐姐会折星星吗?露妮对我说,把小星星装满玻璃瓶,再把玻璃瓶放在枕头底下,就像躺在星星上面一样,到了晚上的时候,能对它们许愿的哦!”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无邪,真是太可爱了,艾琳娜大笑起来,捏捏洛冰的小脸,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哦,洛语,姐姐没时间陪你呢,姐姐还要去给爸爸和哥哥送饭呢!”

洛冰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不过又很快抬起来:“没事的,谢谢姐姐!”

“真乖!”艾琳娜拿走盒饭,笑着向他摆摆手,“再见了!”

“姐姐再见!”

此时……“我没告诉洛语哥哥。”露妮苦笑着说。正在自家,面对的是她的好闺蜜——沐罗爱芬公主。

“不行,露妮姐姐,你必须告诉他!”爱芬公主焦急的说,“我虽然没有见过洛语,但是我知道,从你的话里我就能想到他是个善良老实的男孩子了,如果你这么骗他,他真的会很难过的……”

“他听到以后……会很伤心的,我不想看见他伤心的样子。”露妮摇了摇头,面对洛语,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来。

“瞒不住的,他知道以后会更伤心!”爱芬公主又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是,起码能让他现在没有那份担忧……好了,别说了,爱芬,所以,咳咳!”露妮突然咳嗽了几下,又哀求似的眼光看着爱芬,握着她的手,说:“所以,妈妈给我想到了这个办法……但要你来帮我,爱芬,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你就帮帮我……求求你……就让洛语哥哥在这白色的谎言里吧……”

“……好吧,我知道了。”爱芬公主目光有些黯然,极力忍住泪水,缓了好一会儿,又问,“说吧,怎么帮?”

……

“嗯,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爱芬公主说,“如果你真的不忍心,就,把那件事‘修改’一下,这样洛语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嗯,我会的。那要怎么修改?”

“干脆这样吧……”

……

“哈哈!我终于折了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千纸鹤!”其实是姐姐帮你的吧……但洛语却不管那么多,依旧开心的像喇叭花似的。乱挥舞着,从椅子上跳下来,和露妮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和往常一样,要一起去爱儿山玩,现在就差山的东南方向没有游玩过了,如果今天顺利的话,他们就能完成走遍爱儿山的壮举了,游玩爱儿山之后还会去哪个地方玩呢?想的真让人兴奋。

他快乐的像只小鸟一样,从家里“飞”出了村口,还礼貌的和村民们问好,不管认识不认识:“王伯伯,你好呀!”“张奶奶,你好!”“陈爷爷上午好!”“李叔叔好!”他每一天都这么喊人,大家伙都习惯了。

那些淳朴憨厚的村民都回应他:“洛语你好啊,多有礼貌的孩子!”他的问好能给人一天的好心情。

但这样却引来了一个孩子的嫉妒,说是孩子,倒不如是比洛冰还要年长几岁的小胖子,满脸横肉,体型硕大,因为是山里,缺少管教,因此性格很野蛮。

村里人都管教不了他,很害怕他,有一次,他正啃着飘香的食物在村里大摇大摆的炫耀自己家很是有钱,就看见了一户人家门口有着几个骨瘦嶙峋的小孩子正在玩游戏,做恶心又来了,他顺手捡了块石头二话不说就丢了过去,几个小孩子吓坏了,都眼巴巴的看着和自己体型差距很大的小胖子,小胖子越丢越兴奋,几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作鸟兽散,小胖子哈哈大笑,又顺手一抛,正好把自己的食物抛了出去,跌在地上,小胖子就喊着:“你们小偷!竟然抢我的东西!给我停下!”然而村里人都知道,几个小孩子压根就不敢和他抢东西吃,他又在颠倒黑白了,就这样,小孩子们都不敢和他玩。

爱儿山。

洛语把千纸鹤放在口袋里,在山脚等着露妮,满脸通红,兴奋极了。

可露妮今天却迟迟不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压着性子静静地等待。他干脆在上山的路口,选了一块平摊的石头坐在上面。耸拉着两条瘦腿,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天上星星点点的小眼睛也就出来了。两个人该回去了。露妮指着偌大的天空和洛语稚嫩的说:“洛语哥哥,你看天上,要是天全暗下来了,星星就会越来越多的!”

洛语看了看天,点点头:“是呀,天黑了,确实很多。”

“我真想去天上看看!”露妮有些向往,“要是在天上,会有许多闪闪发光的星星包围我吧!那真是太美了!嘻嘻!”

洛语微微睁大眼睛,对露妮说:“想去天上看看?不行,我爸爸说,人死了才能飞上天空,被上帝带走的!而且你去天上,就见不到爸爸妈妈和我了。我会想死你的!”

露妮的笑容含着一丝丝的悲凉:“真的吗,我,我只是想看一看而已啦!天上有小天使的!我去天上了,还可以叫小天使把我带下来呢!我爸爸也和我这么说过!”

“真的吗!天上有小星星和小天使?”

“嗯嗯!还有,我妈妈说,地上的我们也可以做很多小星星的。”露妮说,“需要长长的小纸条就可以了,我妈妈还对我说,把小纸条装进玻璃瓶里面,睡觉的时候,放进枕头下面,对着他们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咦,好神奇……真的吗?”洛语撇过头问道。

“当然啦!真的挺漂亮的!”露妮说。

……

正当洛语等待之时,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嘿!”

洛语一惊,回过头来,发现一个“一座山”大的一个人,不仅肥头大耳,还虎背熊腰,还有一双极小的眼睛贼溜溜的瞪着人看,可笑的厚嘴唇角还流着油水,一定是刚刚又吃什么东西了,那是他最喜欢的除了吃还是吃,要么就是喜欢揍人。

基本上同村的小孩都被他狠狠地欺负过,除了洛语以外,因为洛语不怎么在村里晃悠,喜欢跑去爱儿山玩,所以都错过了,不过,风水轮流转,这下也转到洛语的头上了。嫉妒心强的他不满的说:“喂!你这瘦竹竿要去哪里晃悠啊?”

“关你什么事?我要去山里玩。”洛语不想搭理他,淡淡的说。事实上,第一次见面,他就对这个小胖子没有好感。他也知道人人口中的“大恶魔”是谁。

小胖子听了,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一箩筐的来了,看着洛语这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就胆子很大,哈哈大笑:“那你这小不点给我听好!这山已经是我的了,想要上去,就给我下跪!说点好听的话就可以了。”

下跪?还有说好听的话?那么侮辱人的事他才不干呢,即使是体型比自己大几倍的人。洛语也能无视他的存在,在等着露妮,话说露妮怎么还不过来。

这下小胖子可冒火了,看着他竟然还把头撇过一遍,大声吵着:“哟呵,小子,你竟敢无视我,胆子可真够大的,那好吧,今天我‘无敌小霸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他拦着洛语上山的路,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个没人要的小混球!还不快给我跪下!”

在冰封国,指着人的鼻子对人大声说话是不礼貌的。

非常不礼貌!

嗡!血压急剧上涨,像是收到了天大的耻辱一般,他的行为像导火线一样,洛语立马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猛冲上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对方人高马大的,双方实力特别悬殊,可洛语似乎在捍卫着什么,他自尊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许受侮辱!所以他容忍不下这种行为,他狠狠地咬向指着他鼻子的手指。疼得小胖子嗷嗷大叫:“喂!你是狗啊?啊啊啊啊!给我放手!!”没有一个同村的孩子像他一样生气,或者说,在小胖子面前生气,因为孩子都知道小胖子的肉拳头不是好惹的,看来孩子中,最勇于反抗的是洛语了。

洛语是成心要咬断他的手指,不过最后还释放“嘴”了,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小胖子的手指流血了。沾到洛语的嘴上,有点像吸血鬼。洛语呸了一声,嘴里的血就吐在了地上。一点都不怕他。还想再打一架。

“可恶!!”小胖子也不甘示弱,暴怒起来,猛扑上去要咬碎他。洛语硬碰硬的扑了上去,一脚踢在小胖子的肚子上,但小胖子肉多,不怎么感到疼,看来只有不要命的小孩才敢惹他。小胖子也一挥肉拳头,砸在了洛语的头上,虽然疼的脑袋嗡嗡直响,但他却不叫疼,怒目圆瞪的目光像个受伤的小老虎一样,哪怕是活活被打死也不吭一声。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洛语也是第一次打架,被对方牢牢牵制着,但下手却特别的快准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量。

几轮下来,只听见小胖子的惨叫声,看准机会,洛语一口咬在了小胖子的肉肩膀上。他的小虎牙也是不甘示弱,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妈呀!!”小胖子疼的立马推开洛冰,捂着自己肉呼呼的肩膀,他浑身都受伤了,脸上有淤青,还红肿着,再看洛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喘着气,身上一道道血痕,膝盖和眼睛紫黑紫黑的,嘴边还流着血,但目光始终是愤怒,狠狠地盯着小胖子,样子特别可怕。

“呜呜,你欺负人!妈妈——妈妈——”还是第一次,小胖子被打的怕了,脚一软,跌坐在地,特别狼狈的又站起来逃跑了,还恶狠狠的和他说:“好小子!你,你给等着,我妈不会放过你的!等死吧!”跑的远远的还在那里大喊大叫,说着骂人的粗口话,不一会就溜了。还回头看了洛语一眼。“滚!”洛语大喊一声,小胖子吃了一吓,跑的更快更狼狈了。

小胖子的老妈是全村最凶悍的老女人,还是个寡妇。

她身强力壮,皮肤黝黑,远远看就像个男人,性格和小胖子好不到哪去。野心特别的大,热爱钱财,样子叫人看了害怕,她认为她的宝贝儿子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子,特别疼爱有加,小胖子说摘星星也架个梯子上去摘。一直在想尽各种方法让儿子的真实名字——布莱肯——能够芳名远扬(但至今为止人们一口一个叫他小胖子,似乎成了他的真名一样),成为小村庄乃至整个冰封国的骄傲,说白了,就是特别追求功名利禄。全村人都不敢惹她,如果让他知道有人欺负她最爱的儿子,那人就玩完了。直接冲进别人的家,拦都拦不住,去那里泼妇一回。骂了半天也肯回去,现在小胖子被欺负的那么惨,估计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怎么也说这女人还挺有钱的,把自己的儿子喂得胖的不能再胖了,有点钱还四处炫耀显摆,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转。至于为什么是个寡妇,大家也都知道,她的丈夫受不了她这个强烈的个性,因为家族问题才勉强同意结了婚,婚后,丈夫被这女人唠唠叨叨说个没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大骂一轮,还会把之前陈麻烂谷子的事情倒出来再添油加醋的喊着,一整天丈夫沉浸在她的口水里,最后终于忍不住逃跑了,又被揪回来大骂一通,跑了几次都没用,结果得抑郁症自杀了。这件事情老女人耿耿于怀,一旦被人说起来,就马上翻脸不认人的骂人,好像她的生活里除了骂人,抱怨一切就没别的了。她唯一的好处就是对自己的孩子疼爱有加,但最后变成了过分的溺爱。

……

哼!自作自受,活该!此时洛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肿脸,不过一会就会好的吧?唉,被打成这样,估计露妮看到都认不出自己了吧?

唔,好疼……

对了……

洛语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口袋里的千纸鹤,他才发现在刚刚的打斗中,千纸鹤都皱成一团了,像废纸一样,呃,这是什么东西,他是在无法将这废纸和自己想象的千纸鹤相提并论,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拿给露妮看?多半她会认为这是纸团而已。

唉。

就在洛语想要埋怨几句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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