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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塔中试炼

塔顶的声音对菲洛说道:“我的名字叫埃索米拉达。”

菲洛听后惊的全身鳞片都炸开了,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用戒备的眼神打量四周。

“哦?你发出了杀气。为什么?”埃索米拉达问。

菲洛考虑到现在还是不要与极光城撕破脸,于是回答:“没什么,但是我得走了。”

“只爬到第五层就放弃了吗?你还有很多潜力。”埃索米拉达语重心长道。

“与你无关。”菲洛冷冷道。

埃索米拉达说:“为什么不用敏锐交换灵智?虽然你可能暂时失去些已有的优势,但却有可能获得更多啊?”

菲洛问:“见到你能获得什么?”

“比如拆掉封灵环怎么样?”埃索米拉达回答。

菲洛问:“我能在你那得到什么魔法技能呢?因为如果我放弃敏锐,我现在所有能力都不能用了。很危险。”

“当然可以。你是第二个和我谈生意的来访者。”埃索米拉达说道。

菲洛思索起来,第一个难道是苔丝吗?因为如果本身是法师的话,就没有必要计较天赋转换的问题。可苔丝在目前的情报看来又绝不是法师。她是怎么上去的呢?

他突然想起维特尼在订婚仪式上说的话。

“你太复杂了。我只会一种魔法,但你破解不了。”

菲洛冥思苦想,终于拼凑出一个重要信息——登顶的关键不是灵智,而是精通某一种天赋!

他暗自权衡了自身条件,觉得法师也是种不错的选择。于是叫来教授的灵魂。

菲洛道:“我同意将所有天赋转换成灵智。”

教授的灵魂朗诵了一阵套魔法诗篇,将手放在菲洛额头,一股金光笼罩了他。金光消失后,菲洛立刻感觉到他更能理解一切事物运行的道理了。

他试着使用午夜和长空,发现这两件物品变得沉重无比,他再也无法使用了。但长空上的秘文他发现自己能够阅读了。镌刻在弓身上的是一部特殊法阵,它可以让使用者为弓箭添加法术。这个发现让他非常遗憾,刚知道一个东西的好,我却又不得不放弃它。

但纠结过去毫无意义,人还是得向前走。

菲洛将匕首和弓箭留在第五层,向第六层走去。

巴尔清扫干净祭坛,跪在旁边闭眼祈祷。上空传来翅膀挥动声,他没抬头,说:“那个人去黑色峭壁了。”

菲尔普斯问:“他去那干什么?”

巴尔道:“他说去一座闹鬼的灯塔。”

“他去了多久?”菲尔普斯忙问。

“有四五小时了。”巴尔问:“有什么不对吗?”

“麻烦大了!”菲尔普斯头也不回飞向黑色峭壁。

菲洛虽然还能感觉到塔内强大的重力,但他现在更擅长理解重力式如何对自己产生作用的,也有办法通过周围的元素来分散自身承受的重力。一路畅通无阻走上十层。

可刚刚抵达第十层,他立刻发觉重力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冷。

整个第十层都被冰雪覆盖,桌椅墙壁挂满冰霜,亮晶晶地冒着寒气。菲洛冻得满脸通红,不停呼出一团团白雾。他感觉到体温在快速下降。

在向上走,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寒冷抽走体温,同时也带走体力。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冻死。

“缪斯,能不能给我来件厚衣服?”菲洛问。

“主人,这不是普通的寒冷。不能靠衣服解决温度。再说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的变身不能作用在别人身上。”缪斯说道。

“你试试。我花费了所有敏锐天赋,可不能停在这里啊!”菲洛道。

缪斯钻出体内,站在菲洛身边。自己换了一套厚毛皮服装。

她说:“这种变身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因为我没有与元素进行交换。只不过是‘看起来’有变化而已。”

菲洛看着她,说道:“你再变一次,先变裸体。”

缪斯妩媚地用手指划动身体曲线,说:“这冰天雪地的,不方便做吧。”

菲洛冻得直流鼻涕,喊道:“做个屁!我要学学你的变身。”

缪斯身上的衣服瞬间消失,白玉般的身体暴露在寒冷中。她冻得一下跳起来普金菲洛怀里。

菲洛用身上的皮衣包裹住缪斯,说:“好了。”

缪斯惊讶道:“主人,你哪来的皮衣?”

菲洛道:“按你的描述,借了点周围的火元素做的。”

缪斯抚摸皮衣,温暖顺滑,是真实的毛皮。她问:“只看了我的变身你就领悟了元素构建?”

“那倒不是。是通过很多事理解的,包括师父、维特尼和奥达文的理论,你的变身是最后一步。”菲洛指着楼梯说:“我发现虽然这里充斥水元素,但楼梯附近还有很多游离的火元素,就明白了这层试炼的目的是什么。”

“主人对元素的理解变得比以前深入了。”缪斯道。

菲洛道:“以前是用物质看世界,现在只剩下元素一种方式,自然深入一些。”

菲洛发现自己现在就算不适用灵识,也能感应到附近的元素了。如同熟练的小贩,一眼看过去就大致清楚自己摊子上货品的数量。

缪斯冻得直跺脚,干脆钻回菲洛体内。

“这件皮衣应该能挺过两层。”菲洛继续向上走。

走到一半时,菲洛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跨层的难度。上面开始有风了,明明是室内,但寒风如刀子一样刺进他的身体。厚实的毛皮大衣在冷风面前就如同一张破渔网一样被轻易穿透,寒冷放肆地从任何方向切割着他的身体。每一刀都深入骨髓。

第十一层。温度已经达到呼吸化雪。

菲洛刚一踏上最后一节楼梯就匆忙奔向下一层楼梯,他发现预留的火元素也越来越稀薄。他用新的火元素在皮衣外又构建了一层厚披风,还做了皮帽子和围巾。

脚步不停地奔向下一层。

他明白了塔的规则后,心里平静了很多。

既然是人为安排的试炼,就一定有一种破解方法。

他不断通过楼梯的火元素补充身上的衣物,等爬上十九层时,他几乎变成了一团皮粽子。

十九层已经接近绝对零度。物质全被冻结。

菲洛意识到自己的肉体是绝对无法扛过这种温度的。能抵抗的只有元素。他开启全能之眼,用身上积攒的火元素不停抵消周围水元素。他发现上层楼梯留下的火元素特别多,干脆采取最大消耗方式燃烧火元素通过蒸汽向上爬。

这层已经到绝对零度,那下一层是什么……

菲洛抵消了所有衣服,走上五分之一楼梯。他趁着楼梯火元素充沛,又构建了新的棉服。

他一边上楼一边不停加衣服。

走上一半的时候,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

再向上走,菲洛身上瞬间被汗水浸透了。全身冒着蒸汽,脚下的鞋里像踩着两块湿泥。腋窝里又痒又疼,起了痱子。汗流满面,像在脸上挂了道瀑布,几乎看不清路。

菲洛拼命脱衣服,仍不能阻止灼热。

踏上二十层的时候,他虽然光着身子,但仍觉得全身燥热,如同体内有一团火。这层看起来很普通,有桌椅书柜环绕墙边。非常干净,也很安静。菲洛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元素状况,发现空气中几乎没有水元素。这让他想起了佛洛依德带他爬树时的状况,他耐着高温师徒冷静下来思考。

“楼梯并没有预留水元素,那么能穿过酷热的方法只有穿过元素本身。就像把岩浆当成树一样。”菲洛分析道。

他开启全能之眼,尝试着在火元素间拨开一条通道走向下一层。刚走几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对,这座塔应该不是针对我的!如果来访者没有全能之眼该如何上去呢?

他这么思考着,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太热了,人都要着火了!

他想到此处,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是精通燃烧系的阿泽盖,应该不会有这种困扰。接着又想到维高斯,他在雷电中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为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元素本身!

菲洛放弃拨开元素,转而将自己融进元素中,他感受着周围的温度做衡量标准,结合影遁的理解,不停调整融入火元素的比率。

渐渐地,他发现没有那么热了。或者不如说温度依然很高,但是他可以承受的越来越强。

当这层的温度已经能够轻松适应,菲洛迈步走上楼梯。

虽然已经明白原理,但越向上走还是会感觉到热度不停增加。二十一层整层如同一台锻炉内部,整个空间都红彤彤的。

菲洛站在楼梯上尝试融入本层,这花了他不少时间。他发现火元素的密度要比其他元素更高一些,这使得他想融入火元素需要不断调整才能融合。

这个时候,菲洛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可以凭肉眼和感知来观察并分配元素了。他想起第一次在泰坦之牙见到缪斯时,她说必须学习魔法才能领悟夺灵。看来是真的。但这种元素分配与格兰朵加的血脉天赋又大不相同。之前他虽然能抽取别人的灵能,但却无法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分配自己与周围的元素。

接下来,每上一层,菲洛都要停下来重新融合本层元素。终于慢慢地走上二十九层。

不用再向上走,菲洛已经发现,三十层以上只有天空。

难道已经到顶了?

菲洛快步走上三十层,这里果然是塔顶。

他四处寻找埃索米拉达,但一无所获。这里一眼即可望穿,整层就是一片云层。

正在迷惑时,一个灵魂靠近他问:“会飞吗?”

菲洛回头一看,那个灵魂竟然是奥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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