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封尘夜大惊,要知道紫阳在飞鸽传书上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的,要是寿儿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个好兄弟可是真的要翻脸的。
“务必让一杰去救她。”
霍刀点了点头,大步而去。
帐篷内,情况紧急,大家面色无一不是忧心忡忡。
“一杰,你先救寿儿,我不要紧。”
古一凡看着已然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寿儿,着急的催促道。
韩一杰看了一眼情况同样紧急的古一凡,有些犹豫,现在应该是他从业史上最为难的时候。
两个都是伤病的伤员,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先救哪个。
他咬了咬牙,既然两个的情况都很危急,那就两个一起救吧。
他吩咐助手道:“我先帮他拔刀,后续你来处理。”
好在这次带的人因为经历了几场战争,医术明显有所提升,这也就给了韩一杰缓冲的机会。
古一凡想要反对,遭到了韩一杰的制止,“相比之下,你比寿儿的情况更危险,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同时救回你们两个的。”
得到韩一杰的保证,古一凡这才同意韩一杰先给他拔刀。
得亏阿达的刀偏了一点,要是扎进心窝里,怕是秦暖暖来了,也没救了。
不过正因为靠近心脏,所以拔刀的风险也很大。
好在古一凡本身就是会功夫的,而且韩一杰的动作利落,所以过程虽然惊险,但是有惊无险。
不过古一凡到底还是晕了过去,韩一杰见他情况还算可以,再开始去抢救寿儿。
因为军营里都是男人,霍刀派人去外面找了个妇人进来给寿儿换衣服。
妇人看到寿儿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吓得一声惊叫。
当众人听完妇人的描述后,无一不是气愤秦书辛的变态。韩一杰几乎将他压箱底的宝贝都拿了出来,才维持住寿儿的心脉。
只是寿儿经历了非人般的折磨,哪怕是经历了救治,气息还是弱得很。
倒是古一凡,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生龙活虎了。不过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寿儿的情况,当得知寿儿的情况并不好时,非要下床来看寿儿。
伺候他的小厮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看寿儿,好在两人住得近,就在同个帐篷里,只不过中间放了个屏风。
因为这在军营中,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古一凡走到寿儿的床前,险些被吓了一跳,妈呀,这是人啊还是木乃伊?
“小方,这是寿儿?”
小方同情的叹了气,“可不是吗,听说寿儿姑娘身上没一处是好的,当时来帮寿儿姑娘换衣服的妇人,都吓了一大跳。”
古一凡一脸阴森,“什么叫没一处是好的?秦书辛到底对寿儿做了什么?”
小方说了起来,“听说有鞭伤,还有针眼……”
小方每数一个,古一凡的脸就阴沉了几分,到最后恨不得把秦书辛大卸八块。
此时在敌营的秦书辛正在遭受着毒药的侵害,范赞在拿到武功秘籍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毕竟在范赞的心里,他要的从来就是师傅留下的武功秘籍,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阿达,范赞找得怎么样了?”
秦书辛疼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话。
“属下无能,找不到范赞。”
阿达跪在秦书辛面前说道,他的话音刚落,就被秦书辛一脚踢飞了,“没用的东西,你明知道我中毒了,也不让人看着范赞,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阿达没有辩解,先别说当时慌乱之下,他只能先救秦书辛一人,就说范赞的功夫,这军营中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
所以范赞要想离开,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秦书辛偏偏一点都不体谅,只知道发脾气。
“既然找不到范赞,那就去给我请名医,我听说在敌营中了带了一个来自医药谷的,你去把人给我掳来,知道吗?”
秦书辛丝毫不在意阿达如何去敌营中把人掳来,而这其中面对的我风险又有多大?
或许秦书辛根本就没有关心过阿达的死活,毕竟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不珍贵的。
“是陛下。”
阿达快步走出了营帐,在营帐外,他听到了秦书辛痛苦的声音。
这一次阿达没有露出心疼的神情,而是满脸阴鸷。
寿儿的伤一直到了第五日才有好转,她也不用像个木乃伊一样整日的躺在床上。
“先生,我没事了,你不用喂我。”
明明大家都是伤者,但是古一凡自打寿儿可以进食后,便一直坚持要喂她吃东西。
古一凡指了指她包着的爪子,“你确定可以自己动手吃东西?”
寿儿羞赧了脸色,“要不叫别人来也行,你也是伤者,你该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古一凡一想到别的男人来喂寿儿吃东西,心里就感觉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哪来的别人,谁会像我们这样闲?所以只有我这个伤员照顾你这个伤员。”
“对不起。”
这已经寿儿第N次像古一凡道歉了,若不是因为她的鲁莽,那三个暗卫也不会无辜死了,古一凡也不会因此受伤。
古一凡没好气的笑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做什么?”
“警察?”
寿儿不解的问道:“何为警察?”
古一凡一时嘴快,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别扭的说道:“警察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要是再道歉的话,我就……就……揍你。”
寿儿一脸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揍我吗?”
古一凡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等到心里的那层窗户纸被捅破后,眼下看到寿儿委屈的样子,他这心里心疼的不行。
“好了,我骗你的,你只要乖乖的,我就不会揍你,我又不是虐待狂。”
“我也是开玩笑的。”
寿儿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古一凡才知道自己是被这丫头给骗了,“寿儿,我发现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佯装生气道。
寿儿撇了撇嘴,“那也是先生惯的。”
“以后别喊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