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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毒花四朵

杭州花街之上,人来人往,红男绿女,说说笑笑。街道两旁,青楼林立,红灯高挑,画楼之上,阁门之外,虽无莺莺燕燕,涂红抹绿,娇笑阵阵,但花楼阁门之内,丝竹靡靡,隐隐淡淡,萦绕勾魂不绝。

藏春阁正厅顶高丈余,轻纱曼妙,红灯如网,最为特别的是两排环形雕栏楼梯直插楼顶两座,楼梯之上铺着大红色毯子。大厅中央,楼梯环绕之下有一高台,上铺牡丹齐放羊毛毯,高台之后,挂有一副竹制卷帘,上画莲花出水,牡丹怒放图。在高台对面,摆放几十张圆桌,每桌各配数把藤椅,桌上立着木制桌牌号以及盛满干鲜果品的瓷盘和酒壶杯盏;多数圆桌都已被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嫖客们坐满。众多衣着华丽的女子穿梭其间,被客人搂肩抱怀,向客人敬酒喂果,调笑不已。(由于笑笑描写能力有限,而且笑笑没去过酒吧,无法描写那种场景,此处描写改自欧阳墨心的《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中《陈州案》的第十回)

娄敬文带着一群人走入藏春阁,一进来,老鸨就含笑迎上去,“几位公子很是生面啊……”

娄敬文朝老鸨抛出一锭银子,老鸨立刻收到袖子里。

“废话少说。”娄敬文猥琐地看着高台上表演的女子。

老鸨当然明白,废话少说,脸上笑意更浓,“几位公子,这边请。”老鸨将他们引到大厅,刚想安排他们坐下来,娄敬文就说。

“我们要雅间!”

老鸨就有点为难了,“这位公子,雅间……”价格可不便宜啊。

娄敬文又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老鸨眉开眼笑:“几位公子这边请。”

娄敬文带着一帮小弟嚣张地上了楼,赵中书边走边伸出色爪,引得路过的女子惊叫连连。

梁山伯看着坐在对面的文乐。

文乐很淡定地松开手,“到你了。”

梁山伯一看,脸色发青。

又中计了!

“如果你能将作画之时那种认真放到现在,或许我也不是你对手。”文乐笑言。

梁山伯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将棋子收拾好。这家伙绝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呃……没错,他们是在下围棋。

“梁公子可在?”

门被四个姑娘推开,带头的那位红衣艳绝,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

梁山伯抬起头看到来人,“嗯?有事?”

文乐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那群女子,淡定地端起茶。

红衣女子三两步来到梁山伯面前,“我们姊妹乃四季群花之首,这次来找梁公子是想请梁公子为我们四姊妹作画。”

梁山伯将棋子收拾好,“这个没问题,只是在下常用的颜料已用完,因此未必能画出最好的……”

红衣女子轻笑,“我们姊妹都知梁公子画技过人,能得梁公子愿意,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女衣女子含笑言道:“正如罂粟姐姐所言。”

梁山伯含笑摇摇头,看向文乐,“文先生,学生怕有事忙了。”所以请您回去吧。

文乐放下茶盏,目光淡淡地扫了那四个女子,“无妨,我也想看看你琴技与画技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梁山伯:“……”

那些女子闻言,疑惑地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文乐。

“这位是在下授琴先生。”梁山伯摸摸鼻子,介绍。

那些女子一一向文乐行礼,虽然此处是青楼,但梁山伯总觉得那些女子对文乐的态度不一样。

梁山伯站起来,指向旁边的空位上,“几位姐姐这边请。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罂粟含笑问:“难道梁公子要加价?”

文乐似笑非笑地看向梁山伯,重复:“加价?”

“咳咳,”梁山伯的脸红了红,“不是加价,在下只想让各位姐姐带上自己擅长的乐器。因为在下作画用时较长,并且在下早就听说各位姐姐才艺过人,但要见到姐姐们还须经过考验……”

四位女子闻言,忍不住娇笑,罂粟更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梁公子还真会说话,”回头对另外三位说道,“姊妹们,既然梁公子愿意为我们作画,我们就给他演奏吧?”

其余三人点头连连,娇笑不觉。

“好啊,难得梁公子不收我们的银子。”

“就是,我们虽然不给钱但是总要表示一点意思。”

“我们快回去拿吧。”

“走走走。”

呼啦啦的,三位女子率先走出房间,罂粟走在最后,含笑地对文乐暗暗点头,梁山伯在收拾作画所需的东西未能看到。

娄敬文躺在卧榻上,其他人身边已经有一姑娘。这些都是纨绔子弟,只是自家在杭州城中的地位未能与娄家相比,但是该会的未必会,不必会的倒学了不少。一些人双手在姑娘身上大吃豆腐,一些人已经将姑娘压在身下就差提枪上阵。

赵中书看到娄敬文还是孤家寡人,搂着身边的姑娘问:“老大,你为何不叫个姑娘?”

其他人闻言,看大娄敬文的确独自一人。

“你不去伺候?”赵中书推了推怀中的姑娘。

姑娘娇笑地坐到娄敬文身边,娄敬文看到如此一美人过来,二话不说将人压在身下,那个姑娘更是被他吓了一跳,但意识到两人的姿势,那姑娘娇滴滴地笑道:“这位公子还真是猴急啊。”

赵中书看着本是自己的怀中美人现在在娄敬文身下,有些恼怒。

娄敬文很想狠狠□□身下之人,但是想到梁山伯揍了他两次,被院长罚了两次,此时哪有寻乐之意?

“本公子问你,如果你照实回答重重有赏。”

姑娘双眼一亮。

娄敬文一手探到姑娘的禁区,一手伸到姑娘的脖子,阴狠地说:“如果被本公子知晓你骗我,哪怕一言半字,本公子就让你死无全尸!”

姑娘对上娄敬文阴狠的眼眸,狠狠地抖了抖,抖声说道:“公子请放心,借个天给奴家做胆也不敢欺骗公子。”

娄敬文对姑娘的反应很满意,把脖子上的手撤离,但是禁区里的手越来越放肆。

“告诉本公子,你们楼中是否来了个名为梁山伯之人?”

姑娘双眼含春,全身软得宛如一滩春水,“嗯……嗯……是……是的……嗯……”

“他为何会在你们楼中?”

姑娘合上双眼,“梁……梁公子是……是楼……楼里的……画……画师……嗯……”

画师?不是……

“可有人与梁山伯同住?”

“无……嗯……嗯……”

娄敬文停下手,目光阴冷地看着身下之人。姑娘睁开眼就对上娄敬文的目光,抖了抖,之前的绵绵春意消失无踪。

“没骗本公子?”

“奴、奴家不敢……”

娄敬文起身,同时将姑娘扔回赵中书怀中。赵中书连忙接住姑娘。

“他住在何处?”

“天字戊号。”

娄敬文站起来,嘴上带着嚣张的笑。

“想要做的就去房间解决,不过解决之后要好好地给本公子办事!”

跟着娄敬文来的人早就忘了北,只听到娄敬文让他们去玩。

罂粟弹着琵琶,目光却暗暗打量文乐与梁山伯。

梁山伯很认真地为他们作画,而文乐很悠闲地喝茶。

作为一个古代人,除了看书喝茶下棋貌似也没什么活动了。不像现代有手机有电视有电脑,想要听歌就听歌,想要看电影就看电影,想要聊天就聊天,哪怕你们相隔了半个地球也绝对没问题。

梁山伯将每个人最为生动的一面留下来,换了一支毛笔,在旁边的一张纸上调出颜色,然后非常细心地画上去。

文乐撑着下巴看着梁山伯,眼睛直直的。

梁山伯抬头看了看罂粟,然后果断地拿起一支没用过的毛笔,点上朱红。

一个时辰过去了,梁山伯放下手中的画笔。

“辛苦各位姐姐了。”梁山伯抬起头对四位笑了笑,“过来看看是否喜欢。”梁山伯从书案边退下来。

文乐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喝杯茶吧。”

梁山伯也不客气,端起来就牛饮。

文乐摇头叹气,“可惜那么好的毛尖了。”

梁山伯放下茶杯挑了挑眉,“茶本来就用于喝,有何可惜?”

文乐笑而不语,他要不要告诉梁山伯刚才那一杯就值十两银子呢,要是梁山伯知道一定会先损自己再心痛。

罂粟与花烛将画举起来,文乐看过去,脸色一僵。

只见四个女子各持不同乐器,或弹或吹,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但又觉得她们是一体的。中间那个红衣姑娘宛如一朵娇艳的罂粟,人如其名,妖艳而剧毒,罂粟旁边的是花烛,一身白衣衬托出花烛她的高雅但如同罂粟一般,迷人而有毒。

最左边的是蓝色的柴藤,最右边的是粉色的月季。二人虽没有艳红的罂粟耀眼,也没有雪白的花烛高洁,但柴藤有自己的浪漫,月季有自己的娇羞。总之,一张画画着四种花,也画着四个人。

文乐看向梁山伯,梁山伯蹙眉,似乎对自己的画不满意。

“谢梁公子了。”罂粟将画收起来,“我们四姊妹还真的第一次被人画得如此好。”

梁山伯收起表情,含笑道:“若真如此,此乃在下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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