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鸢尾花的话说出口,玄那冷漠声音便猛地打断了它的话语。
“好了,你不用说了!”
看着玄那一双冰冷的眼眸,鸢尾花仿佛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就在它即将张口的瞬间,玄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可以帮助你,但是你需要拿出同等的代价来换去我的帮助,明白么?”
玄的这一句话,是对着面前少年说的。
而在听到了她的声音后,萧若有些僵硬的抬起了头。
这一次,他的目光是呆滞的。
而他的声音,则是喑哑的。
“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在很多很多年前,曾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那个人告诉我,说想要得到任何的‘得到’,都需要接受一些相应的付出。”
“而最后,他也确实用的行动告诉了我,我应该为我的那种‘得到’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至于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一切……”
在听到了玄的解释,以及她最后提出的那个代价后,萧若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沉默的少年,玄的嘴角渐渐的扬起了一抹弧度。
她笑了。
只是她的那种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冷漠。
也是那么的……
疯狂。
那种笑容,就像是……
就像是赵宏在看到了那些头颅之后的笑容。
那是复仇后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萧若再一次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他的询问声也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
“可以告诉我,你口中的一切……指的是什么么?”
面对着萧若的询问,玄微微的笑了笑,随后轻声给出了她的回答。
“你的视力,你的听力,你的嗅觉,你的味觉,以及……”
“你的触觉……”
每当玄说出一个“代价”时,萧若的身体都会下意识的颤抖一下。
而当她说出最后的一个“代价”后,他彻底的陷入了呆滞之中。
他怔怔的看着视线之中的那个女子,看着她脸上的那种笑容。
那种冷漠的笑容,充满了嘲讽的笑容。
这……
就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么?
那么,他究竟要不要答应她呢?
萧若在心中不断的质问着自己。
没有她所提到的那一切,他还剩下什么?
用那些换取“天赋”,值得么?
而就在萧若还在沉思的时候,一道年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玄的视线之中。
那是一个老人。
老人的目光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那个老人的名字,叫做徐时别。
“你是……神?”
面对着徐时别的询问,玄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为什么这样问?”
然而,面对着玄的反问,徐时别却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玄,目光却显得那么的飘忽。
他见过玄。
或者说,见过玄的画像。
而她的画像,则出现在一本来自四百年前的日记中。
在那本日记中,他的先祖是这样形容她的。
不老、不死。
她的诞生,便是一场悲剧。
从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便已经注定了。
她的诞生,为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一个已经逝去了的人。
最终,那个人复活了,而她则陷入了永恒的沉睡之中。
而在那本日记中,他的先祖也提到了她的来历。
她是神。
被认为创造出来的神。
想着想着,徐时别再一次抬起了头,也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日记中提到的那个……
神。
“你可以帮助我们么?”
说完,还未等玄给予他回答,他便猛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我求你保护他们,不要让他们死在兽族的手中,代价的话……”
“就是我的生命!”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老人就仿佛一瞬间衰老了数十岁一般。
而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眸,则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那一道身影。
他在等待着。
等待着玄的回答。
然而最终,他所等到的却并不是她的回答。
玄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看着那一双充满了哀求的眼眸,随后突然向着他询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么?”
玄的询问,使得徐时别陷入了沉默。
同时,他也开始在心中询问着自己。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他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那些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在老人的沉默中,玄又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身下的那个少年。
少年,还有沉默着,还在思索着,也在犹豫着。
“你考虑好了么?”
或许是玄的询问唤回了他的思绪,又或许他恰巧在那一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在玄的询问声中,他猛地抬起了头,随后一字一顿向着玄说出了他的答案。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