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聆琅本来直挺着的身子慢慢向右倾斜。
“诶诶诶。”
“扑通。”
凌霄见状赶忙上前去扶。
“嘶，疼死我了。”聆琅捂着自己的屁股，险些没站起来。
“小郡主，这单腿站立切不可分心。”
凌霄有些无奈，练了两日，聆琅底盘还没有稳妥。
虽说聆琅基础不是很好，但是她肯勤学苦练。
这也算是取长补短了吧。
“我没有分心，只是刚刚有只虫子挠的我鼻尖有些痒。”聆琅辩解道。
她跟凌霄在一起很充足开心。
凌霄教聆琅的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小儿戏，而是实打实的防身之术。
若是聆琅学成，这京城中的绝大多数的招数，她都能防下。
不仅能防，说不定还能将对方打的鼻青脸肿。
可是依照现在的进度，聆琅学十分之一还没到。
“这练的也实在是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歇息一会吧。”
说完，聆琅便找了个空地做了下去。
凌霄随后坐在她的旁边。
周围没人打扰，两人好不愜意。
“这是我寻来的好酒，千里酒。”
聆琅从身后拿出一小瓶，在凌霄眼前晃悠着。
凌霄有些不乐意，皱眉道，“你一个姑娘家，怎还学会了喝酒？”
琳琅嘟着小嘴解释道，“这世间万物都有着微妙的联系，我喜欢种一些花草，有时还会酿成酒来品一杯。”
这久而久之，自然就对这些东西有了了解。
“这可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酒精度数不会太高，你不会喝醉吧？”
聆琅关心着，这么大一个人，喝醉了岂不是要将他抬回去。
被人误会不说，关键是她也抬不动。
凌霄误解了聆琅的意思，觉得她是在看不起自己，便直接从聆琅手中拿了过来。
倒了一杯轻酌一口。
人人都说千里酒的香味能传千里，凌霄这一打开，便闻到了诱人的酒香。
单凭气味，就足以让凌霄陶醉。
聆琅看着凌霄满意的表情，有些成就感。
“还不错吧？”
聆琅明知故问，主要是想让凌霄夸夸自己。
凌霄点头，这酒与他在军营喝的烈酒差很多，烈酒冲鼻烈嗓，而着千里酒味道温和又让流连忘返。
聆琅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抬头喝了起来。
月光温柔，照的聆琅也温柔动人。
凌霄看着被聆琅袖子遮盖一般的面容，心跳加速。
聆琅喝完，睁圆了眼睛，自己也有些佩服自己。
“这酒是我酿过最好喝的了！”
聆琅看向凌霄，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了嘴。
“很好喝。”凌霄勾唇，言语中宠溺道。
聆琅觉得凌霄笑起来很好看，眉眼舒展，一双眼睛有着韵味。
“凌霄。”聆琅自从跟凌霄熟悉之后，便喊的更加亲昵了起来。
“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聆琅眸中有着星光。
“其实我自从父母双亡之后，身边一个依靠也没有，如今皇上也把我当成了筹码。”
“只有你，至始至终陪着我。”
聆琅说着说着，便指了指脸上的青斑，睫毛轻轻颤动着。
“我都这样了，你都还不嫌弃我。”
“真的谢谢你，凌霄。”
凌霄其实想说，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他从来都不嫌弃她，也一直都很想守护着她。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吞吐半天后，才想出一个最合适的回答，“我一直都在。”
聆琅心中情感很丰富，她听完后眼泪不争气的涌上眼底。
又练练喝了两杯千里酒。
其实对于她这种极度缺爱的女子来说，像凌霄这种就是她的救赎。
他说什么，她都相信。
不到一会的功夫，聆琅便有些微醺了。
虽说酒精度不高，但是聆琅的酒力也不是太好。
平日里就她自己一个人，喝着也是无趣。
想让那些婢女跟自己一同畅饮，但是又因为主仆关系的隔阂，没一个人敢大着胆子同聆琅喝。
今天是她喝的最开心的一回。
聆琅喝的有些晕，看着凌霄的重影，惊呼，“凌霄，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凌霄无奈，这丫头，刚刚怎么好意思害怕自己喝醉的？
也不想想他是谁。
“是小郡主喝醉了。”
“嗯？”聆琅不解，站起身来瞅着自己的裙摆，晃悠了一圈。
“我可没喝醉。”
“你不要胡说。”
聆琅弯腰看向凌霄，表情严肃。
凌霄无奈，就这样直视着聆琅，看她还会做些什么。
一阵晚风轻轻吹过，聆琅的环佩叮当响着。
发丝也轻轻的吹动着。
聆琅淡淡的柳眉舒展开来，仔细瞧着凌霄的模样。
凌霄眼眸深邃，目光澄澈如一汪清泉，那久经沙场的黑色衣裳在月色的衬托下温柔了许多。
聆琅移开眼，手腹轻点凌霄腰间的蝴蝶发簪。
“凌将军可是喜欢这发簪？”
“我府中还有许多，若是喜欢便多送你两个。”
聆琅开始胡言乱语着，句句勾动凌霄的心魄。
“我只喜欢这个。”凌霄唇若三月桃花，眉目有神。
“时辰不早了，小郡主回屋歇息吧。”
凌霄不是女儿身，自然要和聆琅保持着距离。
聆琅发怔，还没有从刚刚凌霄的话中反应过来。
“凌将军为何只喜欢这一个？”
聆琅一双眼睛宛如秋水般，荡漾人心。
凌霄扭头不再看她，嘴中依旧重复着，“小郡主还是回去歇息吧。”
聆琅见凌霄没有回答自己，便自知自己自讨没趣。
不再发问，慢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凌霄看着聆琅歪歪扭扭的背影有些不放心，便让几个侍女搀扶着。
“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聆琅甩开侍女的胳膊，踉跄了一下。
她有些不开心。
聆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些难过。
凌霄咬牙，冲上去直接抱住聆琅，大步向前。
“凌将军......”
身后的侍女紧跟其后，不知如何是好。
这次，聆琅并没有挣脱。
凌霄将在自己的怀中熟睡的聆琅放到床榻上。
身上还残留着属于她都淡淡的酒香味道。
这香味与那千里香又有些不一样。
聆琅嘴中喃喃道，“为何不愿意再让我送给你几支发簪？”
凌霄扫过聆琅，看着身后的侍女。
“今日小郡主酒熏本将军送她回府，若是有人添油加醋，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