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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许诺

在语琴紧绷着俏脸回到女王号时,莫甘娜和爱拉才刚刚聊到1939年初而已,连人类的第一代核武器的运用都还遥遥无期呢。只是语琴都摆明了一副要哄的脸色了,她莫甘娜也不能不解风情,历史小讲堂可以下次再开嘛,语琴的情绪可不能积攒起来再解决。

浏览之前的半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的同时,她还让丈母娘使计把小姨子劝开,给小两口留下一个不被打扰的私人空间。这一切在五秒内便完成了,在石门被带上的一刹那,莫甘娜立刻就上前,给了语琴一个爱的抱抱:

“哦~亲爱的,都怪我不好,在这边跟爱拉聊天聊入迷了没注意你,让你受委屈了。下次有什么麻烦,直接喊我解决好吗,我随叫随到。对了,现在你需要我帮你把葛小伦痛打一顿,给你出口恶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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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

语琴很大胆的环住莫甘娜的腰,想要把她推倒,结果当然是莫甘娜纹丝不动。仰头,看见莫甘娜浓郁的困惑后,语琴又把脸埋了下去,葱指抵着莫甘娜的腰侧轻啄:

“让我忘乎所以的高朝。“

说的话有点太直白银乱让自己害羞,所以语琴把脸埋的更深了,在莫甘娜的柔软处闷声闷气的又解释道,

“心里乱乱的,想倾倒却堵的慌。让我陶醉吧……一口气清理干净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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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好说,我们现在就走。”

莫甘娜把媳妇儿横起来一抱,颠颠的三两步就跨过传送门,回到了自己的龙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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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拿轻放……”

怕被上头的莫甘娜一把撂床上,语琴下意识抓紧莫甘娜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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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相关法律法规,本段内容不予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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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些了吗?”

莫甘娜的按摩很到位,语琴觉得舒服便也不抗拒了。她连着深呼吸三口,像是在吐出内心闷着的淤浊。莫甘娜猜想语琴已经好起来了,但并没有。不开心的情绪在弥漫,即便看不见语琴的脸,莫甘娜都能够察觉出来。

“不满意么?是嫌我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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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我承认你技巧很好,你不要再炫耀了……”

语琴打了个滚,不让莫甘娜在捏揉她了,然后撑起上半身来,找薄毯将诱人处遮掩。在莫甘娜的惊讶中,她主动的侧脸贴到了莫甘娜肩上。

“我又不是雌犬,搞一次脑子里只剩块感了……只是之前,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嗓中淤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需要外物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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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莫甘娜不厚道的笑了。难怪语琴会主动咬她呢,原来是这么个“捣”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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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你思想健康一点!”

莫甘娜一笑,语琴就反应过来自己比喻不恰当了。她照着莫甘娜喉咙用全力狠掐了一会儿,到莫甘娜笑够了,她才能继续解释。按照她的比喻,本来是心事1234叠在一起,一窝蜂都想出来,最后都卡在出口谁也出不来。绝顶一次,相当于海水倒灌,把1234给冲了回去排好了队,所以现在,便能够按顺序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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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事?让我猜猜。是——和吴念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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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眨眨眼,肯定了莫甘娜的猜测,并让她继续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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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嫌恶自己乞求吴晶为吴念民网开一面的行为,嫌恶自己劫持琪琳的举动,所以你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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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莫甘娜又看了一遍语琴的脸色。但这次,她瘪着嘴蹙着眉。

“额,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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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觉得我有道德洁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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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宝贝。之前你总是抗拒我的很,三番五次的和我强调什么一女不事二夫。我不仅怀疑你有道德洁癖,还怀疑你的三观落后于地球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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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自己的言行,语琴发现莫甘娜说的好像也没错,确实会让外人有一种道德洁癖的感觉,但其实不是。作为情侣,她应该解除莫甘娜的这种误解。

“不……让我难受的并不是这件事。虽然在给吴晶打电话前,我的确是觉得自己坏坏的,但也仅此而已了。哥哥他不是坏人……让哥哥他逃过法庭的审判,并不会让世界变的哪怕糟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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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你觉得在地球,贩毒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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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毒榀使人生理性病变,把正常人变成废人。生产销售这种毒物,当然是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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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在犯罪途中忽然悔改,罪行就可以被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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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原因……”

身体从莫甘娜身上离开,语琴上下打量着她,脸上诉说着的,是不信任::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你这尊大神可能不懂凡人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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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怪我,怎么就把话题引偏了呢……我没摸好你心思,给你又添负担了。你直说心事吧,我不插嘴,不插嘴了。”

看上去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反而会加重语琴的心理负担,莫甘娜也就不追问了。她想将语琴重新挽进怀里,不过被语琴双手推开了。她蜷缩着,把身体挤在一张盖上半身都嫌小的薄毯下,里里外外都是一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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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唉……”

“主要是……”

“我当时……”

“……”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了好久,语琴也没说点什么出来。莫甘娜本想做点和“捣”有关的动作逗语琴的,但再想想还是没付诸实践。又等了一会儿后,她在虚空屏幕上滴滴答的一阵敲击,两杯加冰的漆黑色饮品从地板的活动格中被送了上来,直达莫甘娜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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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好喝的,吃点好吃的,过伸坦了再说,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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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的罪行,是泛毒。所以我……联想到了毒贩,联想到了人贩,联想到了犯罪组织,联想到了他们骇人听闻的暴行……”

语琴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心口,好像一松开,心脏就会从中跳出去一般。

“他们的暴行令我愤恨,受害者的惨状令我……我,我无法形容我的心理活动,但是,我感觉像窒息一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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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根据语琴所提供的关键字在地球网络中进行搜索,莫甘娜在短时间内浏览了数量庞大的相关视听资料。画面确实很可怕,让一出生就是真神的莫甘娜难以直视。但平心静气的讨论其残忍程度的话,和中世纪的欧洲、旧时代的东亚流传于世的暴行比起来,也就是一般般而已。

“干嘛想这些,想点花好月圆的事情不好么?这是那个小女警应该想的事,应该为此而感到煎熬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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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去想,可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从前就是如此。现在当我又意识到我已经是如此的强壮,就像是故事片里的超级英雄一样时,那种想法一升腾起来,我就更无法将其忽视了,甚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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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些想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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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微微颔首,脸上很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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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这幅表情?想要做超级英雄,让你觉得很丢人么?”

莫甘娜用指尖在语琴的双颊的酒窝上轻点,想给她捏出一副笑容来,但是成品虚假做作,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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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ga九shui的小lan孩g理直气壮的说zhi己想zhuo超级英雄。”(给捏着脸说话含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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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别人说说那就只是说说而已,你可是真的能去做的呀。地球上除了大国的军对外,还有什么力量能够和你对抗呢?”

凭空变出一把手枪,莫甘娜让语琴握枪,自己握语琴的手。她略微一施力,在没弄疼语琴的前提下,一把完整的手枪就被捏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而且,你不仅有毁灭的能力,你还能包治百病。你见不得人受难,那你完全可以医好他们呀,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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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容易的,凉冰……”

语琴顺着莫甘娜的胳膊侧躺了下去,枕在了莫甘娜的大腿上。莫甘娜早就把枪收起来了,所以也不会硌着语琴。以前她不敢这么过分亲昵觉得害羞,现在都已经主动找莫甘娜要过了,也就放开了许多。

“一方面,很难相信黑恶势力后面没有政府背景,我去逞能……不是我个人的事情,而会是牵扯庞大的政治事件。我不想陷入那种麻烦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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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能比你的后台更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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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政府又不是仙门……掌门的不是一言九鼎实力超群。国家的经济军事实力都在稳步复苏,晶她肯定也不希望我给她制造麻……你别戳了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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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自己腿上,还把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叫那么肉麻,莫甘娜当然很是不高兴。只小小的用指尖报复一下语琴,便整的语琴花枝乱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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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啊!“

莫甘娜不回她,只用眼神给语琴暗示,不管语琴怎么挪她,她的铁手在原处纹丝不动,

“凉冰你……啊!你……你!你……你这个冰冰是真的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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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语琴理亏,被莫甘娜捉弄拿捏一番后竟然还要她来认错。虽然不知莫甘娜有没有预谋,但她找着借口和语琴的一番肢体接触,把语琴惹的火热透红,不像开始时,全身都那么苍白了。

“另一方面,导致犯罪势力产生的是环境,而不是天生邪恶的人。就算我现在不顾一切的,把邪恶都斩尽,弘扬了正气……”

“贫穷和落后是肥沃的土壤。随便一位富贵之人动点歪念,就能在此生根发芽。暴力,是除不尽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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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孩子,我明白了。你是同情心过于旺盛,视野又放的太高,所以才感到痛苦的。如果你能天真一些,认为把坏人都消灭了,大家就都幸福了,就好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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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无知是一种快乐……如果让现在的我选,我肯定不会选择用愚昧换取自我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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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十七年都在学校度过的学生啊……她也没有手机、电脑、电视,甚至连报纸杂志都没有。何况,她还不是智力水平出众的地球人,而是半琴女半恶魔。她不应该有细致到位的看问题的能力的啊……」

琴女是才艺星人,自然以艺术细胞见长,整个族群在科学方面的造诣,在同时代的文明中排倒数;恶魔虽然整个种族厉害,科技水平排到过宇宙第二,但并非所有的恶魔都是智者。相反,占恶魔总数90%以上的普通恶魔都是笨比,别说研究科学了,连说话都憨憨的。语琴的恶魔基因正是承袭在90%的笨比中的一个。而地球人的智力水平……

能在短短千余年间,从刀耕火种的野蛮人到探索外太空,这在整个已知宇宙都是绝无仅有的。虽然其他文明固步自封的英雄的存在要为科技进步的缓慢负责,但这并不能掩盖地球人智力的出众。特别是在社会科学领域,这是一个对整个已知宇宙来说都很新奇的学科,就连宇宙第二的女王陛下,也因一时看不懂经济学,而对地球人的智慧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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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莫甘娜琢磨语琴了好一会儿,期间一直在等语琴和她说些什么,但没有等来。语琴就枕着她的腿静静躺着,如果莫甘娜再不说点什么,或许她都要安详的睡着了。

“你……就打算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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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琴揉揉眼睛,水汪汪的眸子呆萌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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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求助我点什么?比如说——帮你控制一个国家,以改造肮脏的政治环境,杜绝邪恶滋生的土壤,让人民能够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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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甘娜的瞳仁黑亮黑亮的,要说看到了什么,语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狡黠。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莫甘娜刚刚说了什么?让她掌管一个国家?

“噗通……噗通……”

语琴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果莫甘娜不是在跟她开玩笑的话……或许她就可以不用再像现在这么颓废,自己就能实现一些……抱负。

“你是认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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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宝贝。我绝不会和你说谎话,消费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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