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秦芳华扫了一眼进门的月华。
连他爹都看出这个秦月华不是她，秦芳华的战线联盟多了个人，顿时底气足了。
“爹让我来给你娘看病。”
说这话时，秦月华已到了床前，她抬手撑开那双半睁半闭的眸子看了一眼。
童孔无力的涣散，肝藏魂，肝胆乃是阴阳中一脏一腑相呼应，与五官之中双眼相表里，恐急伤肾，很明显她这是严重了。
是那江湖骗子麻仙儿干的？
也不像，麻仙儿确实像江湖骗子，在灵台上下针是给她提神，即便有后遗症也是物极必反耗了大部分自身的神，顶多嗜睡也就补足精神了。
一旁的秦芳华眼珠瞪得老大，啪嗒一声，手里的碗快摔在地上。
她反应过来时像是发现了不了的秘密，指着秦月华：
“好，好家伙，你……你绝对不是秦月华，秦月华大字不识，她不可能会医术。”
这回找到破绽了吧，绝对比上次抹口脂的理由更具有证据性。
“快说，你到底是谁。”
秦月华目光一量下意识的看向墙角，也是她们娘仨原先存放米面缸的地方。
“角落里那小罐的油哪儿去了？”秦月华眼神犀利的看着秦芳华。
“你别岔开话题，你今儿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谁？”
秦芳华一蹦老高，眼睛死死地上下打量秦月华，一副你不说清楚甭想跑的架势。
秦月华抽出毫针吹了吹针尖，小心翼翼的往秦芳华脸上靠近。
秦芳华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你再给我逼逼赖赖的我把你扎成哑巴。”
秦月华笑的贱贱的，却让芳华从心眼里害怕，上回她就中毒差点死了，这个不是秦月华的秦月华太可怕了。
“芳华不要胡闹。”秦大河跨门而入。
秦芳华童孔一缩，定睛一看，自己父亲客客气气的对月华笑开了。
“月华，你忙你的，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
客气？是的，秦月华能感受到父女之间悄然消失感情，变得像客人一样客气了。
“你，给我出去！”这话是秦大河指着秦芳华说的。
秦芳华拧着眉头指着自己鼻子：“我？出去？我不，我要看着我娘。”到底要看看她要干什么。
“那你就给我闭嘴！”
秦大河瞪了一眼秦芳华，房间里的气氛总算平静下来。
秦月华便下针边问道：“原先墙角那小罐呢？”
秦大河扫了一圈：“什么小罐？”
“里面装了一斤多的清油，柳玉蝶病情加重了，很有可能是因为吃了那油。”
秦月华目光顶在针眼处，柳玉蝶被吓出了实证，她得把经络先给打通了才能用药疏导。
“油？”秦大河目光一怔。
守在床头的秦芳华勐然捂住了嘴。
秦大河捕捉到了：“芳华，看来你知道？”
芳华的脸色难看起来：“知……知道！”方才月华说是因为吃了那油才加重的病情，她这话还得想想怎么说：
“是……是奶奶，那天秦月华她们一家人搬家，奶让我来打扫房间好搬进来，我就看见那有一罐油，我想扔呢，奶不让，说是……”
“说是好东西，也不让我告诉那家人，就留着自己吃了，不过……”
秦芳华说着说着发现了不对劲：“要是那油加重了娘的病情，那就是有毒，她们家里穷的连吃都不上饭，油怎么会落下？那不就是故意想害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