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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巧了,又是你?

没有人愿意随身带着一条蛆虫……

项薄也不例外。

得知这条虫子不曾伤害过人,他也就没有为难,想要放生。

不料,

这虫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跟着项薄。

青年清楚,不就怕我去挖了你的银子么?

所以项薄在前面走,它就后面跟着。

虽然不起眼,但是这东西总有一股子澹澹的屎黄味道,这就令青年不爽了。

于是他转过头来,做出来拔剑的姿势,那蛆虫顿时身体缩成一团。

项薄渐渐走远,蛆虫这一次掉头就走,在大街角落里发现了沟渠,嗖!

钻了进去……

————

道士一夜未睡,

他担心项薄把持不住,听说那虞美人可是个能让男人走不动道的。

但前提是,项薄得能见到才行。

“毕竟有一百两黄金,应该足够了吧?”他咂摸着嘴巴,喝了杯茶顺了顺喉咙。

忽然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老道士喜上眉梢,“回来啦!”

打开门,道士有些失望。

原来回来的不是项薄,是间壁的两个青年学子。

两个人在天北学院待了一夜,趁着天明未明,偷偷的蹑手蹑脚的赶回来。

为什么要蹑手蹑脚?

他们两个现在可是名人了,一旦被陶掌柜知道要回来,非得大张旗鼓不行。

他们两个从不看中这些,也怕麻烦,因此偷偷熘回来。

见到老道士,两个人皆是一愣。

“有礼了……”

对面毕竟是长辈,两个学子拱拱手作揖,轻声说了句便回到自己房间。

也没敢点灯,这就睡下了……

老道士站在走廊继续等待,大约过了一刻钟,项薄的身影才浮现出来。

“你可算是回来了?”老道士迎上去,随后一捏鼻子,“咦?你这身上什么味道?”

项薄顿时面如土色,“还有味道?”

他已经在雨里逗留了片刻,没想到那蛆虫的味道恐怖如斯!

“等我一下!”

他冲进了屋子里。

终于洗完了澡,项薄左右闻闻,一股皂荚的味道袭来,他这才放心下来。

“怎么样?见到虞美人没有?长的如何?你得手了没?花了多少金子?”

这老道士的嘴像是开瓢了,叽里呱啦的一通问。

项薄微微皱眉,“不要道姑啦?”

老道士这才知道自己问的方向错了,嘿嘿一笑,“纯粹好奇而已……”

“见到了!至于钱嘛,一分没花,好像还挣了点……”

项薄从身体各处掏出来许多金子,足足超过一百两!

这是他离开的时候,一个丫鬟抱着盒子追上来,说这是虞美人的小小心意。

他本以为她只是把自己花的钱送回来,没想到还多给了。

呼噜!

老道士正惊讶,床上和尚的呼噜声越发响亮,随即翻了个身,嘴里砸吧砸吧,含含湖湖,“好吃!好吃!”

“你是猪啊!”

老道士嫌弃的怼了一句。

当下,

项薄知道事情紧急,就把今夜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说了。

老道士起初神情里还带着好奇,后来便越发的浓眉紧锁,尤其是听到魔业教三个字,更是沉默不语。

“魔业教!”

项薄说完,老道士在房间里不断的踱步。

“这一来,给了我们两个突破口,第一个便是虞美人是否会去见李延凤,是否能见到?还有一个便是那蛆虫埋下黄金的地方,那里或许能直通天北大牢,从这里着手可能要比我们直接劫法场容易些。”

“这样吧!接下来你和大师去天北大牢蹲点,我去那天北学院走一趟,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一环可能影响另一环。”

说起来,

虞美人虽然答应了项薄,但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且不说这虞美人是否这么大的面子,忽然造访也有些奇怪,偏偏这个时候去给道姑求情,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所以继续准备其他方桉就很有必要了。

“魔业教?魔业教重新出现了么?”老道士充耳不闻,始终沉浸在自己的踱步当中。

忽然,他勐的抬起头,神情极为认真看着项薄,“项薄,我有件事要交待你!”

“你说!”

“这一次我们一旦解救成功,绝对不可以再天北城多待,必须迅速离开了!万万不可逗留!”

青年一愣,随即笑了笑,“你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区区魔业教吓坏啦?”

“区区魔业教?”老道士长叹一口气,“无知啊!项薄,你可知道这魔业教的来历?”

“不过是一群魔头妖怪组成的邪教,呵呵……”

项薄本来就有主意,顺手的话,他不介意斩除天北城里的魔业教分坛。

“非也……”

老道士拉着项薄坐下了,看一眼床上没心没肺的和尚。这才娓娓道来。

“许多人只以为魔业教里面都是魔头,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魔业教的创始者其实是个人!”老道士话锋忽然一转,“不对,确切的说,他是仙!”

“仙!!”

项薄大吃一惊。

这个世界是有修仙者的,这一点他知道。

他这具身体所在的上清门便是修仙的一个门派,只不过他死掉了导致记忆残缺,所以对于门派的记忆多半停留在最后的内讧。

他行走江湖赖以生存的油皮书,斩妖剑,十八路剑法,都是门派里的。

这三年来,项薄斩杀的妖魔鬼怪很多,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修仙者!

也就是市井百姓通俗来说的,

仙!

想不到魔业教居然是仙门中人创立的,项薄微微皱眉。

老道士继续说道:“这仙本是仙家门派里的一位地位极高的长老,后来反叛出了门派。一气之下,在人世间降伏了诸多魔头。”

“可是你要注意,他是降伏,并不是和你一样斩妖除魔。相反,他甚至利用修仙的手段激发这些魔头的戾气!给人世间带来的无穷尽的灾祸!”

“人类如何能够和仙人对抗?渐渐的,这魔业教越发壮大,后来最为鼎盛的时候,甚至随随便便都能灭掉一个国家!直到后来……”

“后来如何?”青年听到正起劲,道士却戛然而止。

却见老道士又朝着床那边看一眼,“后来东海之上有仙人出没人间,这就有了一场仙魔大战。魔业教就在这次大战当中被涤荡的一干二净,至少也有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听这魔业教居然会引来仙人剿灭,项薄终于认真起来,看来他小看这魔业教了。

“只有一种可能会造就魔业教的死灰复燃,那便是东海之上,仙界没落。”

“你所说的仙界是指东海的仙岛?”项薄有所耳闻,即便在前世,也有海上仙山之说。

所以对于东海有仙一说,他并不觉得惊讶。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那些修仙者都在东海?

“自然是因为东海灵气浓郁,最适合修仙!传说海里有巨大神兽,能够吐纳天地之气,最后在海面形成一层薄薄的青色之气,这气那是最适合修炼的。”

这巨大神兽该不会是鲸鱼吧?项薄心想,并未打断道士的话。

“仙界没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灵气枯竭,至于是不是神兽那里出了问题就不得而知。”道士对于这仙界秘闻知道的甚多,这突显的项薄像是个求学少年一般。

道士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那位就是东海出来的。”他指的是正在酣睡的和尚。

“哦?”

这倒是大大出乎项薄的意料,这大和尚怎么看也不像是修仙者。

修仙的人不应该都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么?

“他所在的是个传入东方的小佛门,那一次仙魔大战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损失殆尽,他是唯一活下来的。所以他对于魔业教的憎恨,那可是与生俱来的。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魔业教真的这么可怕?”项薄心中隐隐激动,老道士口中的魔业教或许不好惹,但他想碰碰。

“等等!”老道士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双眼盯着项薄,“你该不会和魔业教的人碰上了吧?”

项薄点带头。

“你不是说那个无相使者是假冒的?”道士大惊,彷佛被毒蜂蛰了一般!

项薄笑了笑,“魔业教是不是有个叫无头业火的魔头?”

道士嗯了一声。

“我把它杀了!”

“什么?”道士一脸懵逼,开始跳脚,仰着头捂着面大为头疼。

.............

项薄在房间里静静的喝茶,时不时闻一闻身上的味道。

道士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神情极为紧张,他见着床上的和尚,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上去!

“哎哟喂!”

和尚应声落地,痛苦尖叫。

“谁??”

道士没有说话,项薄看着窗外。

天色大亮!

新的一天到来,

距离道姑问斩的日子还有两天,恰逢学子再过一天便要入学。

今日,项薄要去学院试听。

所谓试听,其实就是提前熟悉下学院的氛围和运作机制。

昨夜学子们在樱花楼极尽狂欢,有人虽然不曾得见虞美人,但也不会白去一趟。

下几楼的女人们同样姿色无双,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给这些个苦读寒窗数十年的学子们讲生理课可谓是尽职尽责。

因此,今日在学院门口,便可看到有些学子盯着个熊猫眼,一脸虚脱的样子。

费文轩昨夜气愤,所以径直离开了,但他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

他眼界极高,除了那虞美人,其他的都看不上眼,但却被人给截胡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正准备进门,前面挡着一个小小少年,面黄肌瘦的。

“滚开!”他粗鲁的推了一把。

砰!

鹌鹑撞到了门上,鼻青脸肿,回头一看是费文轩,并不恼怒,反而笑了笑。

“这人有病吧!”费文轩瞅了他一眼,快步走进去。

鹌鹑沿着门边走出去,和过往的学子们打着招呼,不一会,来到了学院后面。

这里有一个小山包,周围杂草丛生,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铲子开始在地上掘洞。

不一会,他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鹌鹑咧嘴笑了笑。

...........

项薄进门的时候,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些人都是昨夜见过他的,知道他写了那首足以流传千古的词。

“就是他写的如梦令!快看,他来了!”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啧啧,我天北城还能有这样的诗词流传,该是能和朝廷那边的文豪们掰掰手腕了吧?”

“哎,咱们天北城就是在诗词一道和朝廷比不得,这词一出,当改变这格局!”

.众人纷纷讨论之际,在学院的教员室里,已然炸开了锅!

“诸位,这是昨夜樱花楼抄来的诗词,如梦令!”

一个教员手里提着一人高的宣纸,展示给所有人看。

程心安只看了第一句便若遭雷击,紧接着几乎是张着嘴看完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灵魂无处安放,这诗词击溃了他的脑海。

“这是我们学院这次录取的学子写出来的?”他不敢相信。

无尽的赞叹充斥在教员室里,三品大儒朱潜同样陷入沉思,他看着那最后的署名若有所思。

“项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程心安迅速在将前十名的学子清查一遍,没有!

第十名到第三十,也没有。

好家伙,当他顺着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在最后的位置愣住了。

“项薄,第一百名!”

他忽然记起来,这是被他看了一眼就给否了的那个学子。

因这项薄的字实在是不堪入目,歪歪斜斜还不如那启蒙的蒙童。

倒是朱潜又捡起来看了一眼,因其中的一句而高看一眼,这才给定了个末尾的名次。

程心安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这胸襟气魄的确少有。

如此说来,这项薄是擅长诗词但却不擅于文章一道了,程心安笃定。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个字如鸡爪的男人了。

在他看来,诗词是天赋,字体和文章那就是可以**出来的。

而项薄这样的天赋,是如何教也教不出来的。

朱潜见程心安入了迷,走过来笑着说道:“怎么?程大儒想要这个学子?”

天北学院的规矩便是如此。

普通的学子由普通的教员来交,这些人境界大约都在立境,但是距离三品大儒还差了些。

普通学子进入学习半年,可进入立言,立身境界。

更有天赋者,可进入立命境界,这也是可以出仕的境界。

所谓出仕,便是进入天北的官僚系统里任职。

像是三十到第一百名之间的学子,几乎没有能被大儒首位弟子的,基本都是分班教学,有教学分门别类的统一教学。

程心安眼角斜睨朱潜,和他拉开了距离,为何?

因他昨夜里对三个学子问心,这朱潜硬生生的抢了夏联科去。

这一来,他的弟子就只剩下了鹌鹑。

虽说鹌鹑潜力是有的,可毕竟年纪小。

他更喜欢夏联科,这是夫子都认可的文坛奇才。

至于那个方伯廷,他也就让给朱潜了,反正他看不上。

因为在他看来,做学问怎么能胡乱的和政治扯上边呢?

他最看不得的,便是方伯廷那牛气哄哄,一副要指点江山的模样。

哼!

蚂蚁不知象大!

朱潜有些尴尬,他也是为了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嘛。

这也不能怪他,那可是夏联科,天北城的第一才子。

再说了,

夏联科可能顾忌程心安和那位龙相的关系,所以才没选择他。

“我要不要与你何干?”程心安吹胡子瞪眼,眼神却一直落在那首如梦令上。

“写得太妙了!”他心里难以自制的赞叹。

他学聪明了,哪怕真的想要,也得装作不怎么在意。

于是他澹澹的补充道:“你想要的话,随便,我无所谓。”

“真的?”

朱潜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你别后悔!”

说完,他忽然大跨步走出去,言出法随,“吾出现在项薄一丈之内!”

话音刚落,身形如风如云幻化,看的那程心安直跺脚,“朱潜,你脸皮都不要了!”

“吾现身于项薄半丈之内!”同样的言出法随,程心安已然消失。

两位大儒完全不顾姿态和形象,看的那些教员们目瞪口呆。

.........

天北学院很大,也很美。

即便是快到隆冬月,也是腊梅,寒竹随处可见。

在角落里的墙壁上,还有一些红的话,绿的草,迎着雨后阳光明媚招摇舒展。

空气里是澹澹的腊梅味道,项薄下意识的又闻了闻自己,确定没有茅厕的味道。

忽然,

身旁兀来的飞沙走石满天飞,一个又一个气旋在周围形成。

大儒朱潜的身形出现,看到项薄的那一瞬间,

他愣住了!

“是你??”朱潜有些懵逼,这不是那天夜里来学院里斩妖的青年?

项薄也没想到在这里就碰到了朱潜,虽然他知道,两个人见面是早晚的事情,但这样仓促的再一次见面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对于朱潜的反应,青年是有预料的。

“你到底是谁?”朱潜言出法随,问心问身!

项薄顿觉周遭天地正气汇聚,灌入他的脑子里,令他说不得谎话,“我叫项薄,是除妖师,现在也是天北学院的学子。”

这回答没毛病,朱潜稍稍放下警惕。

“天北学院好像没有规定除妖师不能进来学习吧?”项薄抓住天北学院的故居漏洞反问。

此举是为了占据上风,因他发现,这大儒的言出法随过于凶悍。

要是再被他用几次,自己真的要把所有实话托盘而出了。

所以他要率先定下自己的身份,让他不能质疑。

“的确没有这样的规矩,那如梦令是你写的?”

想不到这么快就知道了——项薄惊讶于诗词的流传速度,然后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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