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城彻底慌了,曾经不管怎么样对待傅明洲,她都会在自己的视线里,可现在人真的消失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整日饮酒度日,只有喝醉了或者在梦中才会看见梦寐以求的身影。
任何人劝说都没有用,就算是傅俞也一样,顾希城都会毫不怜惜的推开……
那段时间,顾希城甚至忘记了杀母之仇,他心里想着只要傅明洲能回来,他会许可以放下一切。
可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主宰,而是两人的心心相印。
顾希城习惯了统治一切,但唯独在傅明洲这失去了方向。
三年后。
P城。
傅明洲脚踩8公分高跟鞋从一辆黑色奢华的迈巴赫上缓缓迈下,动作优雅至极。
她头戴墨镜盖住了半张脸,但气场不减半分,轻微挪动几步,站在傅氏大楼下,仰望着这座大厦,笑得风情万种。
她心中默念着,我回来了。
随后眼神坚定,迈开典雅的步子往里走去,后面跟着几个身着黑色职业装的精英。
傅明洲这次回P城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收购傅氏。
三年前傅程用尽奸计,从她手中夺走傅氏,可傅程始终不是治理公司那块料,又遇上了一次金融危机,这几年傅氏早就已经步履维艰,濒临破产了。
走进傅氏,还是熟悉的格局,连员工都还是老面孔,除了安心早就已经辞职外,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终将会被时代遗弃……
傅氏大厅内早就站满了迎接他们的人,恭敬的等待着他们。
其中一位负责人上前,伸出右手,微笑道:“这位就是明总吧!我是……”
傅明洲身边的助理伸出手拦住他的靠近,说道:“您好,方经理是吧?我们明总不喜欢和别人握手。”
方经理笑容变得有些尴尬,收回手蹭了蹭自己的西装。
毕竟人家可是全体傅氏未来的衣食父母,傅氏全体员工可都指着傅氏能卖个好价钱,未来是走是留都有个后路。
傅明洲没摘下自己的墨镜,笑得漫不经心:“方经理是要请我们在这里谈吗?”言语中不掩霸气。
方经理意识到这位明总可不是个等闲之辈,赶忙弯腰邀请,“这边是我们的会议室,明总请。”
傅明洲勾了勾唇,微微颔首。
走进会议室,傅明洲一行人坐在了一排。
助理先行开口:“方经理,这是我们明言集团的一轮报价,请您过目。”
明言集团是墨氏的子公司之一,三年前由墨言风和傅明洲一手创立,短短时间内已经成为了墨氏旗下发展最好的子公司。
傅明洲是明言的总裁,这一切都离不开她的努力和独到的眼光,这一次回P城收购傅氏的计划也是她决定的。
这是三年后,傅明洲第一次离开南城。本来墨言风也想跟过来,但是南城母公司实在是走不开,得晚些时日才能到。
方经理微笑地接过资料,看了眼报表上的数字,顿时笑不出来了。
10亿?这也太少了点吧!
“明总,这个数字是不是出错了?”方经理也不好直接说价格太低。
“数字没错,方经理也没有看错,就是10亿。”傅明洲肯定的说道。
方经理神情有些为难,要知道傅董事长给自己的指标可是20亿,这足足差了可有一半。
“明总,我们傅氏可是老牌企业了,在P城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10亿这个数字恐怕低了些。”
“我们明言也就看中了傅氏这一点,经过总公司同意,才给出了这个价格,我们已经很有诚意了。”傅明洲不打算做让步。
看着傅程把傅氏糟蹋成这样,她简直悔不当初,当初自己就不应该这么懦弱,任由他们欺凌,造成傅氏这个局面,已经无力回天了。
为今之计,只有收购它,再进行重组,注入新鲜血液才有救。
“明总,您或许应该看一下我们公司的财务报表再做决定,我们公司的业绩也是很突出的。”方经理违心说道。
传言这位明总是靠着墨言风才上位的,肯定没什么真凭实学,不过是个空有几分姿色的花瓶罢了。
他不是第一个看不起傅明洲的人,但无一例外都会被狠狠打脸。
傅明洲只是澹澹扫过了一眼那份所谓的财务报表就知道,上面的所有数据大部分都掺了水分。
傅明洲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没记错,方经理应该是干财务出身的吧!这份报表掺了多少水分你心里应该有数,就不用我拆穿了吧!”
真当她是小白好欺负呢?
方经理赶忙收回数据,装膜作样端详起来,“是我工作的失职,弄错了数据。”
没想到这个明总只是看了几眼,便能知晓数据的真假性,而且她还知道自己是干财务出身的,有些好奇她的来历。
“10亿一分也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方经理去告诉上头吧,不出意外就是这个数字了。”傅明洲起身掸了掸袖子上的灰,没有继续留在这扯皮的必要了。
这段日子傅氏到处向外抛出橄榄枝,都没人来谈价格,方经理也知道,这个明总是傅氏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然,那么傅氏势必会破产,到时候别说10亿,恐怕倒贴都没人会接手。
不过这也不是他小小一个经理就能决定的。还得报告上级董事会。
傅明洲从头到脚都透露出十足的自信,她虽未露脸,但旁人都能看出是个大美人,她性感的红唇,傲人的身材,雪白的肌肤,还有那自带的独特气质,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傅明洲走进出会议室,向外走去,期间电话响了,看到墨言风的名字,微笑着接起:“喂,言风,你晚上就到了?那我去接你……”
傅明洲很投入,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林彻。
直到他们擦肩而过时,林彻听出了傅明洲的声音。
这是?!少奶奶的声音。
林彻勐然转过头想看的再清楚些,人已经走远,坐上了车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