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平静地看着林羽，淡淡地说道，“我的本体可没有那么容易殒落。”
“就算是人族帝国倾覆之战，也只会给我的本体造成少许影响罢了。”
林羽陷入了沉默。
我的错，竟然给了你装逼的机会！
大族长看着林羽，呵呵一笑，“道友可是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林羽哪敢，连连摇头，“前辈误会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前辈不是在人族帝国倾覆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吗？”
“难道说，前辈还能与本体联系？”
大族长敛眉，轻叹，“道友不必试探我了，我只是本体留下的精神体，无法与本体沟通。”
林羽挑眉，“既然如此，前辈你怎么知道你的本体不会殒落在帝国倾覆之战中？”
“很简单。”大族长看了林羽一眼，平静地说道，“因为我的本体在离开之前就已经证得了尊者之位。”
林羽：？
虽然不明觉厉，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尊者？”
“混沌之上，才是虚无。”大族长缓缓地说道，“尊者便是混沌大帝之上，虚无境的存在。”
林羽神色一动，他想到了七剑王给自己的留言。
他低声喃喃，“虚无境，人族的顶层。”
“不错。”大族长有些意外地看了林羽一眼。
虚无境的存在，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但他也没有多问，而是继续说道，“正因为本体已经成就了尊者，所以我才可以确定，本体此刻必然是安全的的。”
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林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而一开口就是问题，“既然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出手？”
飞羽界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大族长为什么还不出手？
别说什么无法出手的鬼话，混沌境都可以通过祭坛传递精神体，虚无尊者的手段就更多了！
然而大族长略一沉吟，低声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本体无法出手。”
林羽抿了抿嘴，忍住了，没骂人。
他嘴角一抽，“前辈，混沌境的精神体都能拥有大圣战力，你身为大族长的精神体，秒掉一个世界领主应该是小意思吧！”
本体无法出手，你这个精神体总能出手吧？
大族长轻叹，“我已经耗尽了灵力。”
他知道林羽在怀疑自己，但他也无奈。
因为，这就是事实。
“飞羽人传承数千万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可不仅经历了人族帝国颠覆之战。”
他幽幽地看着林羽，苍老疲惫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委屈，“在人族帝国和共和国相继覆灭之后，星界就进入了黑暗时代。”
“黑暗时代之中，各族混战，领主、域主甚至大帝都殒落如雨，即便是强大族群，也有一日之内突然覆灭的可能。”
“当时的飞羽七十二界在人族帝国和共和国覆灭之后，正好陷入了衰弱期。”
“如果不是我拼尽全力，飞羽七十二界早就没了。”
林羽默默点头，想要说一句“劳苦功高。”
然而，大族长还没有说完呢，“黑暗时代之后，又是启蒙时代。”
“在那个时代，神族第三帝国雄踞星界，所有族群都在神族麾下瑟瑟发抖。”
“即便是人族，也是依靠着与其他巅峰族群建立的联盟，这才勉强与神族抗衡。”
“那个时候的飞羽人，更是不断地冲上战场，差点就绝了种。”
“神族第三帝国覆灭之后，便是光辉时代。”
“在那个时代，群雄并起，无数强大族群崛起。”
“那个时候的飞羽人，险些被人族内部崛起的族群抢了地盘，彻底沦落为星界难民。”
“再往后......”
“前辈，是我的错。”林羽心服口服，“您劳苦功劳，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看来飞羽界还真是多灾多难，大族长能够把这个世界保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族长神色平静，“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所以我现在已经耗尽了灵力，无法再干涉飞羽界的发展了。”
林羽微微一笑，“那就让你的本体继续给你传输灵力啊！”
“混沌境都可以跨越星界传输力量，尊者不可能做不到吧？”
虽然我只是金仙，但我也是有不少见识的，想蒙我可没有这么简单！
“我的本体做不到。”大族长苍老的脸上似乎更加疲惫了，“......他恐怕是被困住了。”
林羽皱起了眉头，“前辈你的本体不是尊者吗？怎么可能还会被困住？”
混沌大帝已经是星界霸主了，更高层次的虚无尊者，那不更是横行霸道吗？
大族长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他开口，疲惫地叹息，“这与我的本体离开飞羽界的原因有关。”
林羽皱眉。
关于大族长离开的原因，他其实挺好奇的。
大族长的人设是为国为民大丈夫，这样的人应该在飞羽界留到地老天荒才对。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迫使他离开自己为之奋斗了一生的家乡呢？
“是钢之大地。”大族长轻叹着说道。
林羽的眉头越皱越紧，“飞羽界的地面不是已经被泥土覆盖了吗？甚至挖穿世界都找不到钢之大地了。”
林羽眉头舒展，眼中有一些恍然，“难道说，钢之大地就是前辈你隐藏的？”
“是的。”大族长点了点头，“是我封印了钢之大地。”
他看着林羽，“既然道友知道钢之大地，想必也应该知道钢之大地对生命的伤害吧？”
林羽点头，“听说过一些。”
“据说钢之大地会对生存在大地上的生命造成伤害？”
大族长点头却又摇头，“是也不是，钢之大地的确会对生命造成伤害，但不仅限于生存在大地上的生命。”
“钢之大地本身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类似于煞气与特殊灵气的结合体，我称他为侵蚀能量。”
“而这种侵蚀能量会从钢之大地上散发开来，逐步蔓延到星界之中！”
大族长一脸严肃，“不仅是生存在钢之大地上，只要是靠近钢之大地的生命，都会受到侵蚀能量的伤害！”
林羽色变。
这岂不是整个星界的污染源？怎么就没有牛人过来管管？
不过，想了想，他就明白了。
林羽冷静地说道，“侵蚀能量散发到星界之中，恐怕伤害就微乎其微了吧？”
抛开剂量谈毒性，那都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