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学长怎么突然问这个？”余舟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内心里对我到底是什么看法，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很重要。”杨煜认真地说道。
余舟舟见杨煜一脸认真的模样，有点迟疑，内心看法？什么样的人？学长问这些干嘛？
为了稳妥起见，余舟舟犹犹豫豫地道，“学长是一个……”
“停。”杨煜突然出声打断，“再说我是个好人的话，我就把你外面这层兔子睡衣扒了。”
余舟舟被吓得一激灵，赶紧将身上的毛毯紧了紧，生怕杨煜做出变态的举动。
“那，那学长想要我说什么呢？”余舟舟有些害怕，声音也十分小心翼翼。
杨煜只能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我们也认识了一小段时间了，马上就要当合租室友了，应该加强彼此之间的了解，增进感情，熟悉对方的想法，比如我想知道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要好人。”
“不要好人……”余舟舟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学长是一个亚撒西的人。”
杨煜额角青筋跳了跳，一旁蹦出一个#字，他发现，余舟舟已经能在日常态和戏精态之间无缝切换了，只能说她去当皮套人太合适了，那些小朋友真不一定玩得过她，你以为她在第一层，实际她在大气层。
对于这样的人能被迫害为社恐，杨煜深表不解，这小时候得受到多大的打击才能让这只戏精自闭掉的啊……
“亚撒西是吧？”杨煜一把掀开了余舟舟身上的毛毯，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开始对她身上的兔子睡衣上下其手。
“学，学长你要干嘛？！”余舟舟害怕地双手环抱胸前，向后缩了缩。
“我在找这件衣服该怎么脱。”杨煜检查了一圈，发现这种整体式的只能整个从头顶扒拉出去，属于难度最高的一种，再加上这件睡衣这么厚，睡衣主人不配合的话，还真不好扒掉。
“学，学长，你不会来真的吧？”余舟舟一只手死死按住睡衣下摆，声音也在微微发抖。
“让你好好回答问题，你先准备来一句好人，后面来一句亚撒西，我觉得你是很想和我玩扒衣游戏啊舟舟。”杨煜威胁似地逼近了一点。
余舟舟悄悄后退了一点，“可，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信你没听懂我的问题，你在装傻。”
“我，我没有……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有点傻……”余舟舟嗫嚅道。
“呵呵……要是以前我还相信你是真傻，但你自己暴露了，现在，认真回答问题，或者被扒衣服，选一个吧。”杨煜冷漠脸。
“我选……”余舟舟大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突然从沙发上一个弹身而起，直奔卧室而去。
粉色的兔耳帽子一摆一摆，仿佛是一只真正的小兔子，正在慌不择路地逃窜。
杨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是想熘进卧室反锁门！
这还能让你跑了？！
杨煜大踏步想追上去，但为时已晚，粉色小兔子已成功逃进了卧室，将门反锁，彻底安全，只留下大灰狼在门外蠢蠢欲动。
“舟舟，跑什么呀，我只是想和你正经地探讨问题。”
“舟舟，快开门，我不扒你衣服了。”
“舟舟，你就这样抛弃我了吗？”
余舟舟听到门外油腔滑调的声音，有点生气地撅起了嘴。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学长？
还要拷问自己对他的真实看法，她能有什么真实看法，不就是喜欢他吗？她才不会告诉对方呢……
居然用这种方式想要她表白，不表白还要扒她衣服，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呀？
要表白也应该是男生先表白呀……余舟舟不太确定学长喜不喜欢自己，只能将这个想法先划掉。
要她先表白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也得气氛到位呀，哪有这样逼人表白的？呜呜呜，气死啦！
余舟舟拎起企鹅布偶一顿胖揍。
杨煜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回应，只能灰熘熘地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杨煜开始反思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对方始终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到最后突然熘掉了。
他不就是想问问对方的想法，如果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意思，那他就可以趁机将两人清白的感情变质掉，开始进入下一步了嘛……
不然像现在这样随便亲一下手亲一下额头就原地爆炸，那永远只能原地踏步了……
杨煜开着电脑，看了眼日期，突然愣住了。
如果不算上刚开学时的那次相遇，他和余舟舟实打实认识起来，不过是七天。
今天正好是第七天，刚好完整的一周。
一周时间，就从不熟悉的陌生人，变成现在这样，杨煜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也许他根本不应该强求什么，都已经发展这么快了，他还不满足于摸摸抱抱，想再进一步，好糟糕哦……
杨煜寻思自己都单身快二十年了，平时也没多少欲求不满，哪怕是珍藏的学习资料也往往为了满足收集癖，用上的时候也不多，怎么遇到余舟舟后就变得猴急猴急了呢？
恋爱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也没有哪个女生会喜欢男生一上来就急色的样子，仿佛谈恋爱不是为了培养感情，而且单纯为了涩涩。
再加上余舟舟本来就不属于那种开放的女生，杨煜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更好，等接触习惯了，自然就不会对亲密的行为有多少抗拒了。
到时候合租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而然就更加熟悉了。
想通后，杨煜便不再纠结这些，翻起了qq好友列表。
看到余舟舟的头像时，杨煜还暗自笑了一下，他还没有把工作号和平时用的号分开的习惯，就这一个qq，余舟舟大概也想不到这个圣人惠头像的背后会是他。
杨煜继续翻着列表，终于找到了目标，一个帅气逼人的金发美少年头像，杨煜直接打开了对话框。
【玲子姐，来活儿了，帮我做一个2dlive吧。】
对方叫铃铃铃的id很快回复了：【菜弟弟，你也要虚拟主播出道了？】
杨煜：【没，只是帮别人委托。】
铃铃铃：【那价格可不能少哦~】
杨煜：【应该的，质量有保证就行。】
铃铃铃：【姐出手还有质量差的？五个套餐，哪一档？】
杨煜：【第一档吧。】
杨煜将企鹅少女的psd文件发了过去，【图层已经分好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铃铃铃：【画得针不戳，什么时候帮姐姐也整一个皮套？】
杨煜也没当真，对方只是在开玩笑而已，这么高水平的模型师怎么可能不会画画。
杨煜：【给你一拳.jpg】
铃铃铃：【突然打人.jpg】
杨煜：【玲子姐去忙吧，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铃铃铃：【本来在睡觉的，只能被迫起床工作了，可恶。】
杨煜流着冷汗关掉了对话框。
这是他网上认识的一个模型师，平时挺聊得来，还在线下漫展碰过面，他本以为对方是个美少女，结果见面以后……
的确是个美少女，不过是已婚的。
杨煜不是曹贼，自然对这种已婚少妇不感兴趣，而且对方经常语出惊人，杨煜只能感叹不愧是结过婚的女人，什么虎狼之词都能说出，车速快得一匹，杨煜只能深表惭愧。
不过对方做2dlive的水平是没得说，比他这个半吊子高多了，杨煜想委托她将之前的企鹅少女重做一下，毕竟他当时就敷衍地给余舟舟做了两个表情，完全见不得人。
处理完这件事后，杨煜又给余舟舟发了条消息，让她把鬼灭之刃看一遍，说她要演的是女主，好好研究一下，余舟舟很快回了个“好”。
杨煜重新开始了赶稿，今天他需要把商稿的进度反馈给甲方，杨煜正拼命赶进度，否则甲方看到要气死。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杨煜将两张图发给了甲方，虽然还没画完，不过已经完成得八九不离十了。
甲方收到图后十分满意，和杨煜聊了一阵子，最后说道：“这个大破图……还可以画得更涩一点。”
杨煜震惊，他以为自己已经画得已经足够涩了，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对方居然嫌弃不够涩。
“那个……再涩的话，能过审吗？”杨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问题，我们是专业的，这是海外版本的，放心大胆画！”
有了这句话，杨煜可就不担心了，之前他一直想着对方是正经二次元手游项目，有点放不开手脚，如今对方让他大胆画，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包您满意。”
杨煜如是说道。
“期待花椰菜老师的成稿。”对方也表示合作愉快。
杨煜准备晚上加班把这两张图画完，后面再画漫画的稿子。
期间，杨煜收到了特别关注的开播提醒，于是点进了翁酱的直播间，挂在后台，当听相声一样，一边听一边画。
这种窥伺少女完全陌生的另一面的感觉，总让他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舰长进入直播间的特效也让翁酱第一时间知道了杨煜的到来，看到是画师姐姐进入了直播间，翁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杨煜每次听到余舟舟软糯的声音喊他妈咪时就浑身发麻，从头顶蔓延要整个嵴椎，一直到尾椎骨，都是麻的。
但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只有他才知道那个话痨的企鹅少女表皮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对陌生人话都说不完整的社恐的内心，杨煜想着如果哪一天撕碎了外面的这一层表皮，让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相撞，碰出激烈的火花，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变态的快感。
给她狠狠地开盒！
杨煜顺带看了眼直播间，没想到她第二天就有十个舰长了，等等，杨煜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一个提督？
1998杨煜也出得起，但他不想浪费这个钱，总感觉是智商税，留给那些富哥去打米吧……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地主家的傻儿子来送钱了，杨煜心说你们打再多钱也没用，她人在我这里，想摸随时都能摸到，倒是这些傻得可爱的金主们，光听听声音就开始yy了……
得亏不是19998的总督，不然杨煜还真有点担心……
杨煜家里没矿，跟不上这些矿老板们的心态，但他知道，老板们打钱也许就是图个乐呵，他觉得很多的钱，也许老板们就是个零花钱，洒洒水啦。
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用父母的钱打赏主播的观众，甚至是未成年人，杨煜对此建议他们还是不要盲目跟风，父母的钱也来之不易。
富二代的话当他没说。
杨煜顺便留意了一下那个提督的名字。
【无情的dd机器】
点进个人主页，好吧，一看就是老dd了，用着嘉然的头像，阿梓的徽章，鹿乃的装扮，真是人名合一……
杨煜没再过多关注，继续画起了手头上这张已经快接近涩图的大破图。
感觉不是什么正经项目……
余舟舟在收到提督提示的时候也微微一惊，两千块对她而言并不多，只是她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愿意花这个钱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平时她都是看别人直播间里大家礼物送个不停，她还滴咕怎么会有这么多傻子，结果这次有人给她送钱了……
身为主播当然不能说观众是傻子，至少表面上不能，余舟舟还希望这种傻子来得更多一点，这样她就能很快把欠学长的钱还上了。
这些可都是她的劳动所得！
对方也只提了个简单要求，希望她能多直播一会。
对此，翁酱在直播间表示她每天只能直播两小时左右，如果有事的话另说。
本以为金主会生气，没想到对方还十分大度，说每天能听到翁酱的声音就好了，余舟舟只能在内心里默默打出一串“。
。
。
”
当虚拟主播也不难嘛，看来她还是很有这方面的天分的嘛，第二天的直播效果就很不错，看的人也比第一天多不少。
余舟舟之前在查资料的时候翻到很多底边小v哭诉直播没人看，礼物钱还不够电费，余舟舟还担心自己也会这样，结果现实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余舟舟很满意，也许再播几天她就能把皮套钱回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