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着急，大家都心知肚明。
施黎松了口气，道：“不错。我们赶紧通知厉董他们，早做准备。对了，关于季晨的航线……”
“小助理来报，那航线还是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们航行到了一般就切断了无线电。实在是无法定位。”陆然皱眉道：“不过么，根据之前的种种痕迹，可以判断应该是在深海区的那两个岛上。”
虽然只排除了一个选项，但也相当于增加了三分之一的成功率。
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施黎很是乐观地对陆然说道：“没事，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季晨既然可以拖延，那时间上必定还有剩余的空间。”
如此，两个人立刻就斗志昂扬地开始安排下来的计划。
陆然看着施黎，很是开心：“没想到我们才第一次合作出任务，就可以这么顺利！诶，我说，其实我们八字还挺合！”
施黎原本是没多想的，但是看着陆然那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眼中全是笑意，不知为何脸上就有些烧起来了。
她跟苏宁暖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但却也会让人由衷地感到与其相处时候的舒适。
“你……从小就跟着苏宁暖吗？”施黎忍不住打探了一下陆然的过去。
他并不是八卦的人，但是面对陆然却产生了一些好奇。
甚至一度地想要知道她的成长经历。
所幸陆然大大咧咧的，也不介意别人打听自己的过去。何况现在施黎已经是厉景沉的人了，便也就不算别人了。
因此，陆然十分老实地交代：“害……我呀，原本就是在福利院里的孤儿，是当初贪玩从福利院偷跑出来迷路了，然后偶然被老大发现的。算算年纪，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呢。老大也才十六岁而已。”
陆然一边忙着在电脑里面跟小助理聊最近的工作近况，一边对施黎道：“后来老大就带着我走了，那时候千金集团才刚刚创建，其实是最难得时候。三不五时就会有人上门来找麻烦，当时老大就问我，怕不怕，要是怕的话她就送我去个好人家，要是不怕就跟着她。”
施黎有些吃惊地看着她：“那时候的你们都还是孩子吧？”
“是啊，也就沉俊杰那家伙比我们大几岁，已经是上大学的年级了。其他人啊……全都就是些毛孩子。但是架不住我们胆子大啊！而且孟也是孟家大小姐，孟家的人私下里也有帮我们不少的。”
陆然一本正经道：“别看我们年纪小，但是能被老大看上的，个个脑子都灵活得很。所以我们磕磕绊绊的，也就这么过来了。”
“孟也说，我跟老大还是挺像的。嘿嘿，我自己也这么觉得。”陆然摇头晃脑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施黎眼中的震惊和奇怪。
“你……和苏宁暖像？”施黎觉得这样的描述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但是陆然却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啊！老大年轻的时候……害，你看我说的，她现在年纪也不大。但是当初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脾气其实跟我差不多。我算是跟在她身边，也被她影响了不少。”
陆然诉说着她跟苏宁暖的过去，倒是也让施黎对这两个女人的了解变得更多了一些。
他从没想到陆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童年却也是这样复杂。
他原以为自己作为一个私生子，童年经历已经足够悲惨，但是谁能想到，在这世上仍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比自己经历的更多，同时却也更坚强。
但就在此时，陆然突然脸色一变，沉声道：“不好！”
施黎跟陆然相处月余，知道这姑娘轻易不会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
因此，施黎很快就凑了上去，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吗？”
“的确是够意外的！”陆然点开了小助理传送过来的相关文档，看见了一些当地的新闻。
新闻里面说，这一带附近海域的渔民和居民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生病症状，像是食物中毒，又像是瘟疫。
小助理在后面附上了自己的看法，说是出现这种症状，极有可能是因为附近海产的问题。
他们在新闻刚刚被报道出来的时候就调查了一番，发现这附近的居民们大多都会吃一些海产。这里的经济不发达，渔业算是比较普及的一种产业了。
而他们通常都会习惯于将卖不出去的海产自己吃，所以这附近的渔民是第一时间出现症状，也是症状最严重的一批人。
随后的那些居民，基本也都吃过当地的海产，并且在吃了之后差不多三天的时间里就会病发。
施黎仔细看了一眼小助理发过来的详细报道，低声道：“这些症状……有一部分跟我之前弄出来的那些病毒感染症状是重合的。”
“……”陆然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施黎一眼：“你是说……”
“我怀疑，施陈意可能将那些病毒随意抛洒了出去，并且极有可能就抛洒在海上。”说到这里，施黎的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
他原以为帮着施陈意做那些事情，但并不意味着他本身是一个泯灭人性的人。
当初施陈意答应过他，说这些病毒只会少量少地区投放，主要目的是制造恐慌然后让人们囤药，顺便赚一笔。
施黎当然知道施陈意不可能只是少量投放，但是最起码他之前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都还只是在固定地区祸害人们，事态总体还是可控的。
但是现在……这些东西一旦流到了海上，污染了海产，之后会祸害多少人就不是施陈意自己说了算的了。
只能说，这家伙实在是……
陆然代替施黎骂了出来：“妈的，简直令人发指！”
这件事非同小可，陆然跟施黎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决定将这件事尽快汇报给苏宁暖和厉景沉。
这会儿，苏宁暖跟厉景沉正在忙着新药上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