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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回首(512)极限

面对江城的询问,烬只是笑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会知道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江城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接着,烬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小疯子一眼,说道,“为了这一刻,已经有太多的人做出了牺牲,而我仅仅是其中之一。”

许丁甲这时问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

烬不说话,只是微笑摇头。

许丁甲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既然你愿意说,那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烬看向江城。

江城明明背对着烬,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替他回答道,“为了第四幅壁画。”

“壁画?”许丁甲回过头,看到烬和庄在一起的画面。

“现在是时候了。”

烬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十分平淡。

除了依旧坐在石椅上的江城,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烬的影子。

接着,他们惊讶地发现,烬的身影居然开始脱离的墙壁。

在烬的身影脱离墙壁的瞬间,众人立刻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那种精神力给人以庄严崇高的感觉,与古神使者的邪恶狂暴截然不同。

“这就是古代真人的力量!”许丁甲感知能力仅次于江城,对这种精神力的认知也十分透着,他满脸是震惊的表情,喃喃道,“不!这还仅仅是真人的一缕意识,其精神力还不及本体的万分之一。真正的烬,该强大到何种地步!”

“即便是一般的真人,也完全无法与烬的能力相比。”江城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说道:“烬的能力,已经到达了人类修行的极限。”

“极限?壁画?新世界?”许丁甲明白了什么,说道,“莫非,那段信息的意思是说……”

震惊之中,许丁甲根本无法把话说完,因为此刻,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烬的身上。许丁甲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幕千载难逢,是修行者们穷尽一生的追求。

只见烬的身影缥缈,仿佛一道人形的轻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向着石室中央的石棺缓缓飘去。整个石室中弥漫着柔和安宁的气氛,仿佛这里就是是彼岸净土,在场的所以人忘记了烦恼和悲伤,心中只有永恒的宁静。

烬的身影悬停在石棺上空,视线仿佛穿过物理的阻碍,直接落在石棺内部。他的的目光温柔,仿佛如三月阳光一般让人心生暖意,接着,他轻声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烬的摊开手掌,向石棺缓缓伸出,这动作仿佛是要接住什么。

下一秒,石棺突然动了。最上面一层石板渐渐变得透明,露出了石棺的内部。但人们看到的,并不是庄的遗体,而是一道仿佛彩虹的光从其中透出。虹光的一端,恰好就落在了烬的手上。

“这是……这是……”许丁甲神情激动,嘴巴张合,半天才把话说完,“果然是这样!虹化!”

石室之中,忽然气氛出现微妙的变化。虽然无法看到,但所有人都感觉到,这里似乎多了一位女性的存在。就连空气中弥漫的阳光味道中,也多了一分清新如花香的气味。

虹光完全汇聚到烬的手上,这一刻,烬的脸上浮现笑容,温柔如春水。

仿佛听到了什么,烬对着手中虹光回答道,“是的,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空间渐渐变得扭曲朦胧,仿佛接通了另一个世界,烬的手依然这么托举着,身形渐渐移动了。

所有人,包括身为真人的江城,他们都无法确定,烬此刻的身形是如何移动的。仿佛是在上升,可是这石室的空间,并不足以让烬无止尽地上升。烬的身形又仿佛在边大,可是再对比石室,烬的身形又仿佛没有变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烬和他手中的虹光,正在远离着众人所在的世界。

“高维空间!”许丁甲的话提醒了江城,“虹化、飞升!就是人类修行的极限,去往更高维的空间。”

莫名的光芒,或许又不是光芒,而是高维世界的信息,充斥着整个石室。周围一切的景象都变得复杂且难以描述,两个小孩都觉得自己仿佛被强光笼罩,完全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但许丁甲和江城却知道,并非是无法看清这一切,而是普通人无法理解高维空间的信息,选择将其屏蔽、或潜意识将其默认为常识中所能接受的事物。比如说光。所以,在宗教传说中的天国,往往是一个光组成的世界。事实上,那些所谓的光组成的世界、极乐世界、天国,就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高维宇宙。

毕竟江城和许丁甲不是普通人,在这繁复晦涩的高维空间信息之中,他们还是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事物。

无尽衍生的时间与空间,一切事物都仿佛被拉成了条状。而这个所谓的条状,也只是一种常识所能接受的描述,实际上要更为复杂。在这条状之中,江城仿佛看到无尽的过去和未来,却又无法看真切。江城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因为在与梁凡战斗时,他就经历过类似飞升的状态。但当时,是因为启明之星的协助,所以才能够勉强适应。现在的他没有启明之星的帮助,居然也能够勉强接受高维空间的信息了。江城自己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中已经带有了启明之星的属性,且现在这个空间也不完全是高维空间,而是高维空间与三维空间的交界处。

度过最初被复杂信息冲击过后的晕眩感,江城再度看清了烬的身影。这个时候,江城突然发现,在烬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性的身影。

“庄?”江城不由地喊出那名女性的名字。

是的,在高维世界中,那名女性的身影终于显露出来。她似乎听到了江城的身影,转头看向了对方。

江城无法看清庄的面貌,只觉得对方的面容被光芒覆盖,他的脑海里只能绘制出壁画里庄的容貌。而在感觉到与对方“四目相对”的同时,江城仿佛是听到她在说话,那感觉又仿佛是大脑直接接受到了对方的信息。

“接下来,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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