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满脸:“……”
到底是他傻，还是这个女人傻。
黑洞默默回去，切断两个人的联系。
舒惜言再次和他说话，发现黑洞已经不见了，疑惑的抓抓头，她刚才的回答有问题吗？
纪临生气是因为衣服脏了，难道不是因为喜欢那件衣服？
舒惜言掏出一包薯片，愤怒的咬下一口。
桑桑仰头看她，觉得姐姐好像一只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
两人坐着看戏，完全没意识到外面的气压有多低。
所有低阶丧尸不敢靠近，高阶的瑟瑟发抖，全都躲了起来。
要不是魔女护盾，这辆车早就被掀翻了。
她咬着薯片，口有些渴，拿出可乐边吃边喝。
桑桑双手放在一起，担心的看着外面，整个人快要贴上车的挡风玻璃。
舒惜言塞一口薯片，往外面看了眼，战况简直堪称单方面碾压，大块头被打的没有力气回手。
纪临一个位移加速，玉身长立在院墙上，低头睥睨下面的丧尸。
他像一个王者，不可侵犯，不容挑战。
大块头单膝跪下，大锤子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纪临拿着铁棍，前端都是血，他并不着急杀了他，而是在等。
满天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周围出现许多脚步声。
舒惜言转头去看，发现所有丧尸都在往这边移动，它们成规模成群，密密麻麻拥成一片。
所有看得到的地方很快被丧尸占据，它们逐渐将纪临围成一个圈。
纪临朝着天空吼了声，所有丧尸再次开始移动，从来的方向回去。
整个过程经历十五分钟。
舒惜言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等到最后一只丧尸消失不见，她手里的薯片都不香了。
这些丧尸肯定不是全部，能来的都是附近的丧尸，她刷新对纪临的认知。
这还是那个乖乖软软的小丧尸吗？
竟然学会了宣誓主权，还是用这种声势浩大的方式。
大块头知道自己输了，从地面站起来，拿起锤子准备离开。
但纪临没打算放过他。
纪临抓紧棍子，对着大块头的脑袋扔过去。
大块头发出沉闷的低吼，拼死一搏，拿着锤子原地旋转，准备将其抛出去。
这些动作都在一点几秒内完成。
等舒惜言意识到不对劲，那巨大的锤子已经朝着她这边而来。
她有护盾她不怕。
异能都打不穿魔女，还能被一把锤子打破不成。
她坐着不动，盯着那把锤子。
纪临侧头看过来，顿了顿后朝着这边而来。
“别过来！有护盾！”她朝着纪临大喊，纪临没有停下，径直闪身过来。
这是准备干嘛？
看着锤子砸在护盾上，纪临也没来得及过来，舒惜言叹口气。
她还以为要出事呢。
纪临停在距离的不远的地方，从玻璃往里面看。
她的车是单向玻璃，外面根本看不进来，但纪临看的认真，四目相对那刻，舒惜言有种他能看进来的错觉。
摇头打消这个念头，伸手打开车门，纪临见她出来，激动的往过扑，速度有汽车那么快。
“嘭”一声，纪临撞在护盾上，应声倒地。
舒惜言:“……”
她出来就看到大块头脑袋被钢棍贯穿，脑浆迸裂，脑花流了一地，黑色的血把地面染成墨色。
大块头双目瞪的滚圆，瞳孔红血丝遍布，脸上充满黑色条纹，死不瞑目。
不过他这纯属作死行为。
本来活的好好的，偏想当老大，还把老大惹怒了。
典型的领导吃饭他转桌。
舒惜言看过几眼，靠近魔女护盾，蹲在纪临旁边。
她捂脸想，要是被其他丧尸看到，纪临以后脸都没了。
纪临没看到护盾就算了，为什么要加速跑过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一下刚好撞在额头正中，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桑桑从车上跑下来，担心的趴在纪临旁边，“纪临哥哥，怎么了。”转头看向舒惜言。
“……”舒惜言满脸我不知道。
她收回护盾，从黑洞找出小拖车和嘴套。
纪临走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之前她和纪临相处，有时候他都会失控，更别说很多天后相遇。
舒惜言不怕被他吸血，可也不想被咬掉几块肉。
“呜呜呜呜，纪临哥哥。”桑桑抽泣着，小脸通红。
“他没事。”她抱起来桑桑，“是姐姐不好，没跟你说明情况。”
“可他没气了。”桑桑瘪着嘴。
丧尸有气吗？丧尸不是本来就没气吗？
她也不知道丧尸有没有气，手放在鼻下试了试，解释道:“丧尸都是没气的，桑桑别怕。”
桑桑相信她，手背擦掉眼泪，点点头。
舒惜言蹲下观察纪临，发现他最近长的白白胖胖，脸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细腻到毛孔都可以看见。
伸手戳了戳他脸侧，手感也不错。
“桑桑，帮姐姐把他的头抬起来。”
桑桑蹲下，小心翼翼抬起纪临头，动作轻柔。
舒惜言拿着嘴套给他戴上，系好带子。
弄好这一些，她放出藤蔓，把纪临放上小拖车。
拖车只有一米八长，头朝前放脚拖在地面，脚朝前放头拖在地面。
为防止纪临变的更傻，她果断把头放在前面。
幸好她有藤蔓，力气也比正常人大，不用考虑拖不动的问题。
舒惜言把无人驾驶车收回黑洞，藤蔓拉着拖车往前走。
“姐姐，我们去哪里。”桑桑跟在后面，揪住舒惜言衣摆。
“从商场后面的路过去，是个家具城。”她思考一番，突然想到一个通道，“我们走地下，上面不好走。”
“地下？”桑桑不太理解。
“嗯。”舒惜言耐心解释:“商场下面有车行和人行通道，商场为了防止堵车建的，下面应该不堵。”
桑桑缩过来，“下面会不会很黑呀？”
“不会，地下通道是有高智能窗户和人工设施的，电力采用太阳能供电。”
桑桑兴奋道:“这么厉害？桑桑想看。”
“对，很厉害的。”舒惜言把她放在小拖车中间坐好，小孩子脚程毕竟不如大人，她怕桑桑后面没力气跟不上，万一跑丢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