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人觉得有异常,皆是敬畏圣主的伟大与深不可测。
段江,多么骄傲,多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若说世界上有人能将他打败,谁都相信,若说世界上有人能不使用任何手段,就能让他哭的撕心裂肺,谁都不信。
然而,圣主大人做到了,她甚至都未使用武力。
作为当事人的段江,五味杂头,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哭的那么惨,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坚强的男人,这是不可能发生之事。
然而,现在就发生了,他最终只能归结于,这是,圣主大人的妖法!
他想要挣脱开这该死的温暖的怀抱,却发现,身体柔软无力,根本起不来。
于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足足半个时辰,圣主大人终于主动放过了他。
圣主大人走了,段江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终于还是用出吃奶的劲,指着天空。
“该死!竟敢对我使用妖法,让我堂堂一个男人如此丢脸,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圣主走后,众人终于能长松一口气,曹纯纯没走,段江便看向他,十分幽怨。
“你们圣主大人,每天都是这样子折磨人的吗?”
圣主大人与亲人相拥,嘴上不说,心里面肯定是暖暖的,所以气肯定消了,自己也没事了。
于是笑道:“这个,不好说啊!”
不少说就是了,段江突然拍拍他肩膀,十分同情。
“那么纯纯,你定然也每天都要被圣主大人无情的折磨,日子不好过啊,我深有体会啊!”
没想到一句话戳到了痛处,曹纯纯竟也是伤心难过起来。
“可不是嘛,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啊,我曹纯纯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每天都是战战兢兢,想着如何揣摩圣意,压力大,心里苦啊!”
段江便搂住他肩膀,说道:“我能体会,我能体会啊!”
他不是说假话,是真的能体会。
于是两个人开始聊了起来,诉说了起来。
寒古关众人则是战战兢兢,也不敢起身,更是紧闭神识,也不敢听段江和曹纯纯到底聊什么。
他们是小人物,知道太多了,容易死得快。
曹纯纯终于走了,段江心情也恢复了平静,见其他人都跪着,便让他们起来。
该死的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那炼丹天才,公孙无情也死了,还真有点恍惚,有点不适应。
唉!段江只能一声叹息,世事无常啊。
曹纯纯离开后,兽潮再次来袭,段江组织张大雷他们,继续抗击兽潮。
经过了这么一档子事,前面的努力全部作废,然而也要好处。
那便是段江成了此地绝对核心,甚至公孙桀带来的锦衣阁手下,也在此全都听从段江的吩咐。
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前曹不纯经常和他们说的话。
段江,上面有人,不能惹。
的确是不能惹,一个段江,竟能让曹纯纯和圣主大人亲自降临,而且两人全都是偏袒段江的。
这便有点,细思极恐啊。
他们不敢多想,只知道,以后即便是大罗金仙来了,要对付段江,他们也绝对是要站在段江这边的。
这个以后的站队,可决不能再错了。
若是再错,公孙家和楚家,就是他们的结局。
公孙桀死后一个时辰,在另外一边抵御兽潮的曹不纯就得到了任命,由副转正,他成了三层的锦衣阁阁主。
这点,他早有预料,当公孙桀想要让曹纯纯下来去找段江麻烦的时候,就预料到了。
他心想,段江,果然是他的福音和大腿啊。
段江这边,人心空前凝聚,资源调动,人员调配如鱼得水,在这种情况之下,便很快在寒古关之外,建立了第二道防线。
此刻,他带着人士气高涨,继续往前推进,按照计划,一天后,便能再建立第三道防线。
然而,大后方,再次出了问题。
张大雷用传音符给他传音。
“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层来人了,看样子来者不善!”
四层的人?段江疑惑,明明上面规定了,此次抗击兽潮,每一层管每一层的,为何四层会有人下来?
段江疑惑,好在现在已经有两道防线,自己不在,兽潮暂时也过不来,段江便回到了寒古关。
看见了一伙嚣张的人,为首的还认识,竟是那无量阁少阁主,盛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盛平二话不说,哎呀呀一声,冲向了段江!
切!段江不屑一顾,以前的他对自己还算有点威胁,然而现在,却是如蝼蚁。
盛平到了面前,段江一拳简单轰出。
“啊!我的手,该死,我的手啊!”
简单一拳,盛平已经抵挡不住,节节后退,虽然没倒在地上,然而那只手,骨头全部碎裂,耷拉着,彻底废了。
他脸上是难以置信和愤怒,忍不住,还想动手,但却被旁边一老人拦住。
看修为,竟是个太乙境!
那太乙境怒斥了盛平一句。
“废物!真是丢我无量阁的脸,连三层一个小人物都打不过,赶紧给我退下疗伤去!”
怒斥完,看向段江,十分高冷。
“老夫,四层无量阁长老盛景,年轻人,你,很嚣张!”
最近总能遇见这种脑残的人,段江懒得理他,问。
“给我说正事,别说废话,没话说,给我滚!”
盛景,气的胡子飞舞,大喝一声。
“该死!打了我无量阁的人还敢那么嚣张,小伙子,你是要作死啊!”
还不讲正事,段江已经懒得废话,准备调动攻击阵法,直接弄死这个脑残玩意。
但突然,断了一只手的盛平说话了。
“该死的段江!我们此次是为了抗击兽潮大业,来三层寻求帮助的,你敢打伤我,就是破坏抗击兽潮的大业啊,你,该死,该死啊!”
段江长叹一口气。
“你们,真是脑子有病还是咋地?锦衣阁的通告没收到吗?还是眼瞎?每一层的人只管每一层的兽潮,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盛平十分赖皮。
“那管我们无量阁什么事?那是你们锦衣阁的事情,我们无量阁就是要到处管事,管你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