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没有直接做答，而是继续抚摩着张美的头发，继而轻轻按住了他的头顶。
一股热流般的感觉从姜迟的手心处传递向张美，从上而下的蔓延。这种感觉很让人惬意，暖洋洋的，麻酥酥的。随着这股温暖的感觉从头部、脖子、胸口、腹部，一直下到脐下三分时，张美几乎快滑倒趴在甲板上了。而此时，姜迟捉弄地笑了一下，那股暖流很有目的性地在张美的某个关键部位律动起来，不出十秒，张美便浑身一个激灵！
“迟姐！”
张美羞红了脸，索性真的趴在甲板上，把脑袋藏在了双手中，愤然低吼。
姜迟蹲下身子，手依旧按着他的头发。
“正式的说法，这就是莫比菲斯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法律禁止的人体魔能前列腺按摩。虽然是违法的事情，但在法律之外，这样的生意却也挺有市场。在魔法并没有普及的地区，这项服务因为远远比传统的色情项目来得刺激，几乎可以和毒品一样，拥有一定的上瘾性，并且，因为对于消费者来说，魔法技师并没有使用实物进入自己的身体，在伦理和心理上都更加易于接受，甚至，相对于男性来说，对女性的性器官进行魔能按摩，更具有持续性，同时也可以保证传统伦理上的贞洁，所以，在一些政府管制力不足的地区，因为这项服务太过泛滥，对地区的人口繁衍都造成了破坏性的负面影响。”
一边说着，温暖的魔能再度从姜迟的手掌流入了张美的体内。这一次，没有了捉弄，而是缓缓地流遍了全身。
“可笑的是，很多地区的政权，特别是欠发达的国家，对这样的灰色行业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态度，甚至暧昧的纵容着。一方面，那些制定国家法律的人同样是普通人，而更重要的是，当一个魔法师拥有这种服务的技师水平，便意味着他有了引导一个魔法的门外汉走过最初的门槛的能力——没错，通过魔能而实施的色情服务，在本质上和王启年当初推广魔法的办法是同源的。”
魔能在张美体内不断律动，那律动的规模不断改变，给人的感受也逐渐改变着。
“如果觉得疼，要第一时间喊出来。王启年最初便是将魔能注入普通人体内，逐渐调整律动的方式和规模，直到那个人突然感受到魔能和自己的共鸣。古代的魔法传承，最难的一个关卡就是第一次感受到魔能。而今的魔法体系早已证明了，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魔能，并且都有着一个独特的魔能刻度——当外来的魔能契合这个刻度时，便和自己的魔能几乎没有区别。所谓魔法，让魔能在自己的魔能刻度上产生共鸣就是最基础的一步，之后就是在此基础上的不同使用方式方法。虽然王启年当时并不知道这些理论，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去微调，只要施法对象不刻意和施法者抵触，感受到自己的魔能刻度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虽然对魔能使用的精细度的掌握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一个新的魔法传承师最初往往会因为魔能用得过于猛烈而对施法对象造成伤害甚至直接致死，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些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成本。也就是说，在王启年那个时代，他让魔法学徒量产了。”
终于，姜迟的魔能让张美生出了一次次脉冲般的刺痛：“迟姐，疼起来了。”
立刻的，魔能的律动平缓了下去，刺痛也消失无踪，那惬意的感觉重新回归。
“到了今天，魔能刻度测试机的发明让绝大多数人在孩童时期就能学习魔法，但这门传承魔法的技艺并没有失去用武之地。人民的智慧总是无穷的，把魔法传承技术用于色情服务的年代远远早于魔能刻度测试机的发明。甚至，在一段时期里，因为这样的色情服务既能锻炼魔法师对魔能使用的灵敏度，又能赚取不菲的外快，所以那些在制度内挤不上自己意中的位置的魔法师，往往会投入到这行业来，而政府对于这种对有利有弊的灰色行业，一开始也没有禁止，也禁止不了。哪怕是中洲，魔能色情服务也是在魔能刻度测试机问世之后才真正取缔了。而北洲和东洲的那些国家，往往在禁止的名义下，鼓励着自己的魔法师去落后的大陆游历，美其名曰磨砺，说白了怎么个磨砺法儿，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毕竟，这可是最暴利的行业之一，而且对魔法师来说，几乎是无本儿买卖的纯手艺。”
姜迟的介绍让张美心中的害羞渐渐淡去，相反，随着姜迟说的内容越来越直白，他思虑到的内容也越来越残酷。
“迟姐，你说的那个魔能刻度测试机，是不是禁运物品，就像……地球上发达国家搞的技术封锁一样？”
“很显然的事情。”姜迟立即明白了张美在想什么，索性把他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如果说英国历史上对中国倾销鸦片是一种罪恶，那么莫比菲斯世界的东洲和北洲国家对欠发达国家泛滥输出魔能色情服务则是一种更加隐蔽的罪恶了。并且，你还挑不出理来。在官方层面上，他们会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是民间的自发行为。但事实上，就像没接触过概率学的人往往更容易沉迷于赌博一样，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往往更难以脱离低级趣味。一个政府没有能力为自己的人民提供足够的教育，也没有能力取缔那些让人民颓废的事物，这样的国家，只会逐渐消亡。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莫比菲斯世界，对于魔法教育不能普及的国家来说，东洲和北洲，根本是无法抵抗的力量。我来到莫比菲斯世界快有一百年了，因为人口负增长而以不同形式消亡的国家多得……足够让人麻木了。”
“迟姐……”
喃喃的话间，张美不禁想起了被母亲一枪爆头的林深河。作为一个土著来说，林深河描绘的魔法世界，远远比姜迟这个外来户讲得肤浅。
因为林深河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幻想小说作家，而姜迟则行走了莫比菲斯太多的地方？
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小美，如果是当初在法国的你，如果我将刚才对你的前列腺按摩不是以完成为目的的十秒，而是技术性地延展到半个小时甚至更久，并且天天给你来一次甚至很多次，你觉得你会沉沦成什么样子？”
姜迟的假设让张美不禁脊背生寒。
“自从魔法女神被供上神坛，灭国的事情早就不能用铁血的方式了。但是，永远不要低估人类的欲望，不要低估人类的阴险，更不要低估人类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