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昨晚会找她。
这只能自作自受，她怎么也不可能去帮助一个偷窃她作品的人。
继续翻看着评论，手机响起。
顾宁认出号码，是李海儿。
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接了起来，那边立即传来慌张的女音，“宁姐！我不是真的想偷您的作品，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把所有事都告诉您，求求您！我没活路了……”
顾宁皱眉。
“我是受人指使的！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说出真相！”
顾宁犹豫了一下，最终道，“好，我订地点，一会通知你。”
“谢谢您！谢谢！”
顾宁在市中心找了一间咖啡厅，顺手还把地址给莫夜辰也抄送了一份，告诉他，约了李海儿下午两点谈事情。
莫夜辰也没多问，回了个嗯字。
顾宁这才放下心。
自从被人绑架了一次，她现在特别害怕那些有目的的邀约。
顾宁在别墅吃过王婶做的午餐，把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收拾进包包里。
换了一套素色的蕾丝纱裙，浓稠的黑长披散在肩膀，显得肤白唇红，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清新明媚。
外面有些冷，顾宁披上一件风衣外套便出发。
来到咖啡馆时，李海儿还没有到。
顾宁跟服务员要了一间包厢，把包厢房号发给李海儿之后，点了杯热可可小口抿着。
李海儿来到时，一眼看到坐在里面的顾宁，有些看呆，被刻意打扮过的顾宁比在黎楚楚的宿舍看到见邻家妹妹的模样，多了一份气势。
“坐。”顾宁招呼了一句，“要喝什么自己点吧。”
李海儿在顾宁对面坐下，一双眼睛有些心虚地转了转，“宁姐，让你久等了。”
“我也刚到。”顾宁用勺子在杯子里搅动几下，“说吧，你的真相。”
服务员走过来，递上菜单，李海儿伸手推了推，“给我一杯清水就可以。”
服务员一退开，李海儿迫不及待地朝在顾宁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宁姐，我知道偷曲谱是我的错，但我只是听命行事，请你大发慈悲救救我！”
“哦？”顾宁用力抽回手，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你听谁的命令？”
“江雪露！她现在要推我出来顶所有罪……”李海儿手指绞紧，低泣起来，“一开始我刚进非凡她找上我，知道我着急用钱，给了我十万，让我接近楚楚姐。”
“所以你为了十万就跑来偷我的曲谱？”顾宁挑眉。
“不是！一开始她什么都没，只是让我接近楚楚姐，我以为……我以为她只是想要楚楚姐的行程计划，后来非凡倒闭的时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她让你做了什么？”
李海儿摇了摇头，“没做什么，只是要我把录音笔随身带着，把楚楚姐身边一整天的声音都录下来。”
“只是这样？”顾宁皱眉。
黎楚楚私下生活也没什么黑点，就是被录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江雪露录下这些有什么用？
“真的只是这样，我没想到楚楚姐会带着我一起去星辰，我真的很感激她，只是……”李海儿满脸都是泪，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停了好一会儿又继续道，“没想到江雪露又再找上我，威胁我，要将我泄露楚楚姐信息的事告诉她，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