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连说三句，男人没有回复，而是咬了一口她的肩头。
她忍痛，话里有浓浓的哭腔：“仙君为何如此粗鲁地咬我？”
“作个标记。”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低沉：“你不要乱动，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衣服带子被大力扯断。
“仙君你现在还喜欢男人么？”
“我可没亲口这么说过。”
“那你是喜欢我？”
“你这个话痨。”
水面上飘起了一堆衣物，混着花瓣，浮浮沉沉，又被水中的波动，给荡开远去了。
柳遇再次睁眼，对上一片幽若的天光，心狂跳不止。
这两个梦是连在一起的吗？
还有，她很早之前，好像就梦到那个女孩子，还有微生莲英。
柳遇蜷缩起来，背过身去，抱起了微生莲英的胳膊。
他似乎也醒了，转身来看她，“怎么了，做噩梦了么，我听着你说梦话好激动。”
柳遇脸上瞬间爆红，“唔，差不多，我说了什么？”
“听不清，模模湖湖的。”
“噢。”她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热度逐渐降了下来。
“所以，你梦到了什么，一晚上都那么激动的？”
柳遇回想着，但是梦境已经开始在模湖了，“已经想不起了。”
她还能回想出一些片段，但不想对他说。
门外有人在敲门，很高兴的语气：“仙君，柳遇，你们快起来吃包子啊！”
肉包，素包，榨菜包。
素馅的包子，是由香孤，木耳，莲花白，胡萝卜跺了馅包成的。
老婆婆的手艺很好，磨豆浆，炸了油条，熬了白粥。
柳遇接连吃了四个，什么东西吃多了就会腻，她喝着豆浆解腻。
微生莲英把一碗稀饭推了过来，“吃这个么，我就喝了一口的。”
“加点糖进去。”
微生莲英按要求加了糖，柳遇抬起也喝了一口，“澹了，再加点。”
他又按要求再加了一勺，又推了过去，柳遇这才继续喝了下去。
老婆婆对他们道，“怀孕要吃清澹，但是得有营养，我待会儿让仙君给你杀只老母鸡煲汤噢。”
杀生，多不好的，还是这老婆婆家里的鸡，本来就已经招待得够好了，柳遇想拒绝。
微生莲英已经快一步回答了，“杀鸡么，我试试。”
“嗯，那老母鸡活不久了，你杀了也正好。”
陆压问老婆婆，“你们那片药田不错呢。”
“是么，我徒弟念英在打理。”
“你徒弟呢？”
“他去给菜除草了。”
“哇哦，你徒弟好全能，我也想要这种徒弟。”
“那不是正好，我把他过给你了，你好好带他，他已经在我这里把该学的都学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样，不太好吧?”陆压虽然觉得不错，但是觉得这老婆婆也太大方了，徒弟都要给他。
微生莲英咬了一口包子，“那不是正好么，他也是个灵脉呢。”
“是么。”陆压惊喜。
老婆婆笑道，“仙君慧眼，我就想让他跟着陆压出去见见世面。”
一拍即合，陆压满口答应。
他再想到口中的肉包是他做的，更加开心了：“当然当然，我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很不错，以后就是我的徒弟了。”
吃过早饭，老婆婆又给她号了一下脉。
“脉象稳定，你可以安心地养一段时间再回去。”
“好呢。”
“你和仙君，真是让人意外呢。”
“嗯，我和他么？”
“你多大了？”
“今年十八岁了。”
“你是这么年轻呀，我遇到他的时候，我都三十了，吃过他发的救济粮。”老婆婆眯眼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仙君很喜欢你的。”
柳遇点头，“嗯，他对我很好。”
但是，也怕他哪天突然就对她不好了，甚至在看到这位年迈已经白了发的老婆婆时，想到自己也会渐渐垂老，直至死去。
而微生莲英还是会容颜如初，继续在漫长的人生中走下去，他一定还会遇到其他的女子，比她更特别的，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对待另外的女子，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她大可能是个过客。
想到这个，柳遇觉得喘不过气，忽地又想到自己怀了个小孩，这个小孩也会长大，她倒有些期待了。
微生莲英和陆压在后院杀鸡，隔老远都能听到他们一惊一乍的声音。
陆压撑着两手，仰头看着飞上了茅屋的那只老母鸡:“这鸡.....鸡鸡鸡怎么会飞那么高呢？”
念英道：“它们遇到危险会这样飞到高处躲避的。”
“可它都那么老了，还飞得动么！”
“可能是非常地想活下来吧。”
“算了，我下不去手，先留它一命吧。”微生莲英举着刀回身，看到柳遇，刀立刻扔地上，跑了过去。
“你怎么样，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很稳定，让我可以待这里养一段时间。”
“这样么，那我还是去把那只鸡杀了，给你炖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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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遇拉住他，“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喝这个。”
“那我们出去转转么，这附近风景不错。”微生莲英放下了高高挽起的衣袖，拉着她出了后门去。
山坡上，有大片的绿草地，矮小的灌木丛，野花肆意地向着阳光开放。
很干净，看着没有过什么人迹。
柳遇都不忍心踩踏，微生莲英拉着她坐下，
太阳被薄薄的云团遮挡着，凉风习习，柳遇额间的发被轻轻吹起，望着眼前所见，是青山重重，峰峦沟壑，错落有致。
微生莲英躺倒下去。
柳遇望向他，“仙君想说什么？”
微生莲英眸光也看向她，出声道，“一起躺一会儿吧。”
柳遇转回头去，抱着双腿，“噢，你自己躺吧”
微生莲英坐起身来：“你怎么了？”
“仙君要不考虑清楚一些，若是日后有姑娘见你有个孩子，肯定会嫌弃你不洁，和你吵架翻脸的。”
“你在说什么？”微生莲英抿唇，低声笑着，“你都考虑这么久远了么？”
“若是提前就想周到了，就可能阻止一时的头脑发热，而带来的结果。”
微生莲英揽住了她的肩头，继续笑，“你觉得我们是头脑发热么？”
“可能是。”
“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么?”
“对的，我们都还没怎么开始，要不就先散了吧。”
“........”微生莲英笑脸僵了僵，很快又道，“什么叫还没怎么开始，你想散，你就等着吧，到梦里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