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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开始抽鸦片

蒋玉宝爱面子,讲排场的人,他与王玉荣的婚礼办得体面风光,热闹喜庆,但也花了不少钱,以他一个家仆的身份是绝对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的,不用说,这全是靠着韩春和吕玲玲的支持,所以他的内心万分感激他的老板韩春,和老板娘吕玲玲。

在此后的几十年间,蒋玉宝无论怎样发达,但对韩春始终言听计从,对吕玲玲大恩不忘。

蒋玉宝和王玉荣婚后的一段时间里,生活幸福,平静美满。蒋玉宝每天到韩公馆听候差遣,或者到自己的赌台处理一些生理上的事情,家里的事完全交给太太和岳母。那段时间,岳母就是蒋宅的总管家,家里的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王玉荣在母亲的安排下,省心省力,过得安详。

这时,王玉荣家两个亲戚从乡下过来投奔她们母女,王母就把他们留在蒋年长些的做账房先生,年幼的跑跑腿,干点杂活。

此时的王玉荣很清闲,有时候随着蒋玉宝见一些他的朋友,平时没事就与邻居太太们凑在一起打打牌。

一年以后,王玉荣生了个儿子。

其实婚后的蒋玉宝和王玉荣并不富有,甚至朝不保夕,但小两口恩爱生活,温馨而甜美。

韩春和吕玲玲帮蒋玉宝成了家,让他管理一个赌台,还让他住在自家附近,当然认为蒋玉宝是个难得的人才,希望他能够帮到韩公馆。不过,蒋玉宝也确实没有让韩春和吕玲玲失望。

当时的法律禁止赌博与贩卖鸦片,若是被抓到不仅要罚款,严重的还要坐牢。还有一项惩罚性的措施,就是将参与赌博和贩卖鸦片的人拉出去游街示众。这后一张很厉害,因为有钱人讲究个体面,所以赌客们都害怕,不敢进赌场,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家里,这自然要严重影响到赌场的生意。

蒋玉宝杜管理的赌场和烟管有韩春保护伞一般不会出问题,但他的公开身份是探首,就像现在的刑侦队长,并不是仅负责查禁赌等事项,所以还要买通巡捕房的总巡等人,让他们在检查之前先给赌场通风报信,赌徒们就不去了,警方也就什么也查不到了。但这样一来,也有一个问题,赌场生意兴隆,怎么一查就没人了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通风报信,让巡捕房觉得很被动。

蒋玉宝想了一个办法,他找了一些小兄弟,平时在赌场看场子,听说来检查了就扮演赌徒的角色,让巡捕房捉去,这种办法既保护了赌徒,也要巡捕交了差,赌场生意加倍兴隆。

韩春很是高兴,他对蒋玉宝更是高看了一眼。当年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贩烟土。贩卖鸦片是违法的行为,但各地都有贪赃枉法的官,也就有违法卖烟的人,贩卖鸦片就更加泛滥,许多人靠贩卖烟土发了财,韩公馆也很大程度是靠了贩卖烟土起家。

但在起初,他们的烟土生意做的不大,真正的大烟商都聚集在公共租界里。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首有一批人控制烟土生意,是当时最大的走私贩毒机关。这个组织的核心是以探首等八个人,他们的烟土有的来自西南,有的来自西北。那些鸦片在**政府官员的保护下,一路通畅就运到公共租界。而包括韩春在内的一些人,只能转手买他们的二手烟,还要向他们交保护费。因此,如何打破这些人对烟土生意的垄断,就成为横在韩公馆发财路图上的绊脚石。

在解决这件事上,蒋玉宝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过人胆识。他将一些穷困潦倒的亡命之徒组织起来,经过一番训练,专门在暗中抢劫烟土,这个组织核心成员也是八个人。

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首那一批人控制烟土生意,还要交保护费,他们夸下了海口,说只要卖他们的烟土,并且按规定交了钱,那就可以太太平平的,等着发财了。

可如今租界里出了小八首,烟商的货总是遭到抢劫,公共租界巡捕房也感受到了威胁。

以前韩公馆的烟土生意都是偷偷摸摸的做,规模不大,如今通过小八首抢到了烟数目极大,烟商们和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首听说他们手里有货,也主动与他们联系。

蒋玉宝想,能不能在租界的地面开一家贸易公司,暗着就做鸦片生意。

租界虽然比不上公共租界繁华,消费量也不小,如果真能成立这么一家公司,生意也一定不错。

有了这种想法后,蒋玉宝就找到韩春和吕玲玲,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说了,吕玲玲生很是赞成。考虑到韩春的身份,让他出面经营鸦片会影响不好,吕玲玲便决定不让韩春参与了。

蒋玉宝立即行动,很快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公司三人每人入股1万元,利润按入股的比例分。为了避嫌,韩春不能明着接触公司事宜,都是吕玲玲出面,蒋玉宝执行。蒋玉宝刚成家不久,所以手头拿不出1万元的,他的这笔钱也是吕玲玲出的。所以说,这家贸易公司虽然是三个人的股份,其实就是吕玲玲出钱开起来的。

公司成立后,果然生意兴隆,挣来大钱。

蒋玉宝把公司的往来账目交给韩春过目,他看公司利润丰厚,还不用自己出面张罗,自然喜出望外。从此蒋玉宝的鸦片生意越做越大,成为公共租界之外的又一个鸦片集散地。

这一天,蒋玉宝的姑母来到蒋宅,这次还领来了她的儿子,对蒋玉宝说:老家日子艰难,想让儿子在蒋玉宝手下工作。

蒋玉宝见小伙子聪明伶俐,又是亲戚,便将他留在了家里干一些杂活。但后来蒋玉宝觉得他勤快,听话,便开始重用他。渐渐地,就让他顶替了他岳母的位置,成了蒋宅的总管家。

蒋玉宝让年轻人做总管家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因为公司生意红火,蒋玉宝的应酬一天比一天多,而蒋宅天天门庭若市,送往迎来不断,岳母毕竟是普通的家庭妇女,显然已经无力支撑这种新局面。而他的表弟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又善于揣摩他的心思,由他取代岳母做总管家,是很自然的事情。

公司的创立和经营的成功,蒋玉宝手里钱多了,也变得财大气粗了,不仅在外面说话办事更加自信,在家里也养成了独断专行的习惯。与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像从前那样说话和声细语了。不仅如此,随着他外面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规矩也多了起来。他觉得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有失体统,便开始限制妻子外出了。王玉荣原本就很少出门,再加上丈夫的限制,外出的时间就更少了。再往后连与邻居太太打牌也不去了。她整天无所事事,心里不痛快,看什么都不舒服,后来就以治病为由,开始抽鸦片。

抽鸦片,就在当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有钱人家的太太抽大烟的不再少数。而王玉荣的这种不良爱好,起初还是蒋玉宝的影响。他喜欢抽鸦片,条件好了鸦片抽的更多了。不过他抽烟有定时的,每天晚上一次,其他时间不抽烟,所以不大耽误应酬与生意。

可是,王玉荣就不同了,她心里不痛快,又没有蒋玉宝的定力,平时没事情闲下来就抽,就这样,依赖性越来越大,精神也越来越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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