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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双眸似水冷若冰霜

此时此刻,山与人,合二为一,融为一体。你中有无,我中有你。只因为二者都是仁者。

如今石虎山上已有近千人。石虎山下方圆百里,无论村舍还是市镇,对石虎山无不是又惧怕又敬畏。惧怕的是,不管怎么样,这是一帮占山为王的土匪。敬畏的是,近半年来,从没有听说过这帮山匪扰民。反而几个有名的扰民的贪官豪绅,军阀强盗等,都被石虎山上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那时,石虎山方圆百里,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相攻打又合作,制衡又拆台。包括所谓的官厅、走马灯变换的军阀、共军、**、大股小股的强盗劫匪、地方的豪强、不少山头山寨聚集的饥民等。

他们大多是各自为政,你捞你的我捞我的,先保护好自的利益再说,那管芸芸众生贫民百姓的死活。少有几个稍有正义感的,也不能长久。毕竟,乱世之中,正义和仁义等,斗不过枪杆子和大刀长矛的。

这让小孟尝张天霸正想起了东汉末年,乱世之中,刘表凭单骑进入南郡宜城县,宜城县距离襄阳城不远,为安全计,家属和护卫估计都在城外。刘表单骑进城后,找到当地豪强蒯良、蒯越兄弟以及避难到宜城县的襄阳豪强蔡瑁,双方一谈,立即一拍即合,因为大家的共同利益都是维稳,需要迅速剿灭荆州各地叛乱。他最终彻底掌控荆州。

在镇守荆州期间,刘表也称得上恩威并著,且招诱有方,使得万里肃清、人民悦服。由于刘表本身是个儒者,刘表作为儒者,对于儒家经典学说都很有研究,并且一直信守儒学所主张的中庸之道。又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从容自保。

刘表因其才学与修为,与其他七位人士被人称之为八俊。镇守荆州期间,他远交袁绍,近结张绣,内纳刘备。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先杀孙坚,后又常抗曹操。

然刘表为人性多疑忌,爱好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被人评价为虽有雅量,但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以据有当州。

刘表是荆州学派的创建者,他不仅上课讲学,而且著书立说,《隋书·经籍志》载有:《周易章句》五卷《汉荆州刺史刘表新定礼》一卷。诸葛亮可以说就是荆州学派的。

而自己张天霸,号称小孟尝,正要做一个石虎山的刘表,不图四方之志,但求能扶危济困造福一方。

个人志向往往有时代印记。小孟尝张天霸的志向就是这样。而身处乱世,不同流合污保持自己的理想,为自己的理想去奋斗,真的是难上加难。但小孟尝张天霸对此义无反顾,甚至视死如归。因为他已经失去双亲,没有家室,无儿无女,已经了无牵挂。但此时他才不过过了而立之年。可以说正当壮年。

结发妻子魏氏那温良恭俭让的品格,那婀娜多姿、丰盈匀称的身材姿态,常常出现在梦中,那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相交相处,让人魂牵梦绕,不能忘怀。所以因此情况,他不乏有机会见到美丽温柔的女子,但他还是保持单身。

已经临近大年,这一日,小孟尝张天霸与陆武一起下山去,到张家堡去给祖坟和双亲亡妻上坟。

虽然张家堡在那次劫难中付之一炬,父母双亲妻子孩儿的尸首也都无法辨认。那蓝面大汉抢劫了张家堡中所有值钱的财物之后,更是彻底放火把张家堡烧的一干二净。后来张天霸躲在附近一个山洞中几个月没能露面,是张天霸之前的一个朋友冒着生命危险,花钱带人前来,把所有无法辨认的尸体一起,在张家祖坟旁边,埋了一个百人冢,由于惧怕蓝面大汉派人掘坟,也没有立碑。直到后来听说张天霸已经报仇雪恨,占有石虎山,才跑来通风报信。张天霸今天才得空下山来拜祭亡灵。

跪在百人冢前,焚香烧纸完毕,小孟尝张天霸放声大哭!恨自己仁孝有余,智谋不足,不能识人,导致养虎为患,全家人惨死火海!只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正在此时,忽见一浑身着素,芊芊细腰,头梳满髻的女子,一条白色织锦腰带系上,手提一黑色包囊,款款而来。

此处为坟坟茔遍布,满目苍夷之地,从来少有女子踏足。因此小孟尝张天霸也不禁抬头定睛观看,只见: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香娇玉嫩,靥比花颜。

指若削葱,口若含丹。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纤腰微步,轻纱皓腕。

一颦一笑,摄人心胆。

再看,她腰间挎着一把紫云宝剑。只见她美目淡淡的飘过,身形过处一片肃杀。

她缓缓的抽出紫云宝剑,空气中紧张之气,一触即发。

蓦然,她那绝世之容颜露出一抹浅笑,真是能醉天地,能迷人眼。不知因何,小孟尝张天霸和陆武都在这瞬间觉得有些恍恍惚惚。

而就在这恍惚之间,那女子手中的黑色包囊飞到了空中,她那紫云宝剑也同方向飞起,尾随而去。

小孟尝张天霸不由地伸出右手,紧握自己那把三星宝剑的剑柄,而陆武的随身宝剑已经出鞘。

寒烈的剑气,一道冷光,反射了如血的残阳,幻化出五彩的霞光。

“噗,咣当,咕噜噜噜噜……”

这一片坟茔还原了一片寂静,只有一抹斜阳,红艳如火,慑人双眼。

而那女子仍双眸似水,冷若冰霜。

陆武揉揉眼睛,手搭凉棚,挡住夕阳后仔细观看。

只见那宝剑挑开了黑色包囊,并带着这黑色包囊,扎到了前方坟茔上的一颗柏树之上。

而地下“咕噜噜噜噜”的,是一颗被石灰腌过颈部断口处的人头。

那是一颗中年男子的人头,嘴巴张着,双眼圆睁,似有莫大惊愕之状!那人头不偏不倚,直滚到那坟墓正面,一处有许久之前烧过纸的地方,稳稳正正地停下,面朝坟墓,像是要朝拜一般。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香娇玉嫩,靥比花颜。

指若削葱,口若含丹。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纤腰微步,轻纱皓腕。

一颦一笑,摄人心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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