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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谈心

“山哥,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虽然我可以从别人口中知道,但我更希望能听到山哥的亲口讲述。山哥,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吗?”

好吧,大山觉得自己的过去已经没什么了。很多事在当时经历的时候,可能痛过,恨过,以及感慨万千。但是现在回头看看也觉得当时天大的事什么也不是了。

大山可是很听媳妇的话的,媳妇想干嘛大山就干嘛。但是媳妇你什么时候也能克服自己内心的纠结,跟我讲讲你自己的事呀,要不然我一直怎么憋着,早晚会出事的。我大山不能有了媳妇后,还要当一辈子的光棍吧。

“可以,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媳妇你当故事听听就好了。”大山摸摸梁钰的头。

梁钰不满地撇撇嘴,老子的头可是你想摸就摸的。快点讲,不讲,老子咬死你。

“那是很久的事了,从小我阿爷比较疼我爸何二牛,这也跟我大伯不争气有关。但是这一切在我阿爷死去的那一天改变了。”梁钰突然有点心疼大山,不想大山再说下去了,怎么办?

“我阿爷死的那天,我阿爹阿姆在外地连夜赶回来,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我阿爹他们竟然遇上山体滑坡,马车翻倒,不幸去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山尽管说无所谓,但想到疼自己的阿爷,阿爹,阿姆还有以前跟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再强的硬汉也不禁流下泪来。

梁钰也心疼的很,好吧,叫你嘴贱,这下麻烦了吧。“山哥,别想太多了。我想阿爷,阿爹,阿姆他们在地下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我想他们也不想看到山哥怎么伤心。之前的时光,我来不及陪你,但以后山哥你不仅有我,还有小宝呢。我们会代替阿爷他们陪着山哥过着以后的时光。”

傻媳妇,我只是有点触感伤情而已了,真是太可爱了。山哥早就放下这段事了。

“因为那时我才八岁左右,需要找一个亲戚领养我。我舅舅早就跟我家断了联系,压根不会管我。剩下的就是我大伯家了,但我没想到他们占了我家财产,还对我特别不好。我大伯姆不仅每天不给我吃饱,还让我干很多的活。那时如果没有刘正大叔和刘秀阿姆,我都不知要怎么活下去了。再后来,稍大点,刘正大叔就开始教我打猎了。自从我学会打猎后,吃不饱这件事就从来没有过了。”

梁钰心里默默吐槽,妈的,今天对郑秀莲太好了,应该再加大一点火,让郑秀莲受更大的罪的。郑秀莲,你等着。不过,真的很谢谢刘正大叔夫夫,没有你们,可能就没有今天的大山了。

“山哥,你脸上的这道疤痕又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跟郑秀莲有关?”梁钰看了又看大山脸上的疤痕。

“这事说来,确实跟郑秀莲有一定的关系。那一年,邻国发动战争,朝廷迫不得以大量征兵。恰好我大伯在年龄范围之内,一般有钱的塞一下钱就可以躲过去了。但是我大伯姆为了把钱省下来供我堂弟何添才在学堂读书。趁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用我的名字顶替了我大伯的。因为那时我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不止十三岁,而是十五岁的样子,就这样为了不害了村子的名声,我只能上战场了。只是我跟他们的情分怕是尽了。”

古代的战场一般都是残酷的,我山哥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呀。“那这道伤疤……”梁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这个呀。战场不比打猎,刘正大叔的那一套不大适合。这是刚开始与敌人厮杀时,不小心所受的伤。后来遇到了我的师傅,他教了我一点东西,后来在战场就不轻易受伤了。”

“哇,那真的得谢谢师傅了。”大山笑笑不说。这该死的大山还隐瞒了很多事,梁钰阿梁钰,你不懂得发现大山言辞里的漏洞吗,作者真的是很铁不成钢,梁钰你太蠢了,蠢得没办法救了。作者,你给我滚远点。

“那后来,大山哥你是怎么跟你大伯他们断亲分家的?”梁钰还是想不懂,按照郑秀莲的尿性,如果知道山哥怎么会打猎,说什么也不会放大山哥离开的呀。

“这说来有点话长了,几年后我从战场回来,村里的人都很惊讶。但碍于我脸上的疤痕与凶气,也不敢跟我说太多话。那时,我就做了一出戏给我大伯姆看了。”

“什么戏呀,没想到山哥你也会搞这些小阴谋。”傻孩子,你的山哥并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呀。

“我呀就假装是因为腿脚不行了的样子,才被遣送回家的。但是如果花大价钱治的话,就能还好,不过花地银子可能有点多,大概几十两银子吧。这些都是我跟一个郎中暗中说好的。本来如果我大伯姆好好把钱掏出来的话,我不仅会把这笔钱还给他们,而且还会上山打猎帮他们还钱,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山哥别停呀,太吊人胃口了。”

“好,只是没想到我大伯姆为了省下这笔钱和抛开我这个累赘,居然要跟我分家。分家他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不想帮我付医药费,又想着以后等我飞黄腾达了,继续坑我一笔。但这是不可能了,那时候就闹呗,全村的人每天都以这为谈资。直到我提出要么帮我付医药费,要么我们就断亲后,郑秀莲待不住了,大口骂我。我气性也大,说着要么拿钱来,要么断亲后净身出户,郑秀莲为了我爹的家产,就立刻答应了。”

“妈的,这样太便宜郑秀莲了。这么可以让他白得这么多的家产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一个孝字压死人。族老他们对郑秀莲此做法特不满,但也没办法,谁叫郑秀莲在我阿姆死后就相当于我阿姆了呢。但能够离开那个家庭,我就觉得是万幸的。”

“山哥,我觉得今天实在是太便宜郑秀莲了。呜呜,我后悔了。”

“傻瓜,来日方长。郑秀莲再这么作下去,迟早有他报应的一天。”大山安慰梁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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