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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瘟癀之疑

除了得到召唤者兼失败者的遗产外,子辛还从中了解到了修炼的等级。

凡人迈入修行的门槛后最先踏足的便是脱凡境,表面看脱凡境乃是超脱于凡人,实际上在真正的练气士眼中却依旧只是凡俗,所以脱凡境的实力不高,甚至很多在某一方面有所建树并达到极致的凡人也拥有脱凡境的实力,比如那些武艺超群的将军或是谋略无双的文臣。子辛虽然还未修炼,但凭借无人可及的力量也足以称为脱凡,甚至因为尾椎换成不周山碎片超越脱凡境也未可知。

脱凡之后是为灵人,灵人之上为真人,二境依旧不曾脱离人的范畴,实力和脱凡境相比也没有质的飞跃,与脱凡境相争稍有不慎都有可能丧命。前任招募的五位奇人便集中在二境之中。

再往上才是真正的练气士即使所谓的神仙中人,其中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人仙,灵仙,真仙,地仙,天仙,玄仙、金仙。

金仙再往前一步便是入圣,也就是和六圣处于同一高度,当然也是最难突破的一步,故很多练气士会在金仙阶段长时间停留,甚至一辈子无法突破。故又将金仙境界依照对天道领悟的深浅划分为虚载金仙、明玄金仙、窈妙金仙、大罗金仙、太一金仙五等。

其中太一金仙为距离圣位最近,当年妖族东皇号太一便是因为曾经他只差一步便有望证道,却被六人算计一切成空。

了解一切后子辛准备离开空间,却突然发现高空之中一个蛋正散发着莹莹白光,由于对空间的绝对掌控子辛发现蛋中有一个强大的**正在孕育,但充满活力的**却无灵魂存在,不断成长的只是一具空壳。

子辛很快想通其中关键,逆转时空召唤后世灵魂的发起者是神龙凤凰麒麟三族始祖,他们显然知道受召而来的只会是灵魂,所以早就备好了灵魂所附的**。

之后借助巫妖二族之力终于完成的逆转时空之术却出了意外,三千年后的灵魂被召唤没有直接出现在这个空间中,反而穿越到朝歌并附身在寿王子辛的身体里,这个依旧在孕育并不断强大的**便失去了意义。

神龙凤凰麒麟以及巫妖二族的遗产尽赋子辛之后,空间也不再处于一处不动而是随子辛而行。其实这本就是空间的设定之一,只不过因为三千年后的灵魂意外附身寿王,空间没有直接和其灵魂对接才要子辛前来寻找。

起心动念子辛离开空间再一次面向小山出现在河边,此时子辛的双脚已经踩在河水中,冰凉的河水流淌过脚面让人心旷神怡,身后传来张奎的声音:“殿下终于回来了。”

“辛苦将军了,不知本王消失多久?”子辛缓步走上河滩,抬脚踢掉脚面上的水渍,接过张奎牵来的骏马跨马而上。

“已经过了一夜。”张奎回道,而后也跨上独角乌烟兽,却有意控制着异兽落后凡马半步。

没想到子辛在空间中竟然呆了有大半天,而张奎显然是在一夜不曾合眼,所以在刚刚子辛一出现就被他看见。

“此行收获甚大,本王还为将军准备了一样好东西,不过要等到南征结束回到朝歌之后再交于将军。”眼见张奎似乎有拒绝的意思,子辛快速道,“将军不可推迟,别忘了将军可是答应过本王要一起面对大劫迎战大劫,将军不提高实力如何能更好辅佐本王。”

“如此末将谢过殿下。”张奎在异兽上微微躬身道。

“走吧,该回去了。”

张奎识相没有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子辛对此非常满意,识大体够忠心又有强大的实力,张奎不愧是子辛穿越之后第一个要引为心腹之人,绝对值得信赖和重用。

快马赶回军营,二人刚刚远远就发现大营旁边新建了一座简陋的小营,靠近一看只见小营内死气沉沉一队军士披甲持戈严防小营人员进出,一旁大营之内倒是有人进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紧张和恐惧。

大小两个营地正中都新筑高台,大营的高台之上一人披头散发正卖力舞蹈,舞蹈并不美观但幅度很大,却是随军的巫师正在巫舞。

巫师在大商地位崇高,在大商周边的某些部落之中巫师更是统治者。纵观商之一朝基本都离不开巫师的影子,巫师有凡人也有修炼某些秘法的修士,但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可以用巫舞沟通天地得到上苍旨意,所以从祭天祈雨到国家出征再到王子大婚桩桩件件都离不开巫师,只有巫师以巫舞沟通天地得到上苍许可方可将事情完成。

换句话说,一旦巫师跳起巫舞就必有大事发生,上到国家决断下到人生大事没有一件小得了。

“我们先找九公了解一下情况。”子辛招呼张奎道。

找到邓九公的时候他真正大营的高台下方,一起的还有南征军中大大小小的各位将军,焦虑和束手无策写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

“怎么回事?”高台上巫师正在卖力巫舞,子辛也不敢高声询问挑战几百年形成的习俗——尊重巫师。

“末将有负殿下所托。”见到子辛,邓九公一下子跪在地上,寿王信任故将南征军全权交于他手不想却出了意外,未战便损失数旅军士让他不知该如何和寿王交代。

“眼下不是谈责任的时候,解决事情要紧,九公还是先和本王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子辛扶起邓九公道。

随着邓九公轻声讲述,子辛开始了解离开的四天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已经由张奎凭借地行术的神奇探得叛军联军正在整军,但邓九公丝毫不敢大意,子辛和张奎离开之后,邓九公就开始加强营地的防守,而叛军也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异常就出现在前天夜间。

前天晚饭之后,军中就有军士病倒,但当时人数只有十多人而且只是因为疲劳,北军南征有些人水土不服有异样再正常不过,所以根本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但第二天一早也就是昨天病倒的人却已经超过百人,即便如此随军巫师兼职军医的王鱼依旧没有警惕,仅仅派一个刚刚跟随他学习不到三个月的徒弟前往。

随军巫师其实就属于巫师中的巫医分支,除却身具巫术之外还是大商医术最高明的一群人,但巫师身份高贵轻易不会给普通士兵治病,这种情况在等级森严的大商朝非常正常,没有任何人会予以苛责。

三个月学习的水平自然有限,对于近两百名卧床不起的军士同样只是认定为水土不服,反倒是细心的高兰英发现了端倪。水土不服不会分群,可倒下的军士都属于后军高继能的麾下。发现了疑点之后高兰英第一时间请见邓九公。

作为寿王器重的夫妻将军之一邓九公对于高兰英足够尊重,对于高兰英发现的疑点也足够重视,立马带人亲自前往发现倒下的果然都是高继能麾下以及少部分曾经和他们有过接触的人,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病倒的军士暴增至近千人。

近一旅军士集中病倒,随军巫医王鱼终于坐不住了,亲自到场查看之后王鱼得出结论——瘟疫。

瘟疫在古代是让人谈之色变的恐怖,医术并不发达的大商朝更是如此。大军之中有瘟疫传播,邓九公第一时间作出正确的处理。

隔离。

邓九公命人新建小营寨将所有发病的人全都转移过去,同时在两营都依照巫医王鱼的吩咐修建了高台。昨日到今时这已是王鱼第三次登台巫舞,前两次却都没有得到上天的反馈。瘟疫蔓延无力整治,作为负责全军健康的巫医王鱼也是急火攻心,不顾及身体和灵魂在短短的时间里不断登台。

穿越到此融合了前任记忆子辛方知巫舞绝非虚假,每一段巫舞都需要巫师付出巨大的心力和体力,一般情况下一名巫师在十天之内只会进行一场巫舞,以此保证身心的恢复和健康,过于频繁的巫舞造成的后果将是身心俱损损寿折福。

王鱼会在两天之内三次登台巫舞,充分说明了情况的严重和心中的焦虑。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因瘟疫而死亡。

听完邓九公的叙述子辛心中充满疑惑,封神的世界瘟疫可以分为自然形成和练气士释放两种,发作和传播都迅速且犯病者如此密集的显然不像自然形成。但就人为而言原著中最强的瘟癀练气士莫过于截教门下的九龙岛声名山吕岳,其他拥有行瘟能力的练气士也都是吕岳的师弟和徒弟,截教和大商一向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莫名帮助外族作战。

那么是王鱼诊断错误还是有原著之中不曾提及的其他布癀练气士站在了大商的对立面。

“发瘟之人都有那些症状?”子辛问道。

“中瘟之人开始只是感觉疲劳无力伴随着轻微腹痛,之后腹痛加剧声音变得沙哑并开始有呕吐腹泻的征兆,再之后症状加剧开始止不住的上吐下泻人几乎虚弱的站不起来。据王鱼巫医说中瘟之人还会发出一股恶臭,但末将等人早被污秽之臭熏晕,根本分辨不清。”邓九公言道,看来瘟疫爆发对他的打击很大,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靠近患者方有如此详尽的信息。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子辛环顾其他将领,希望得到更加详尽的补充或是不同的见解方便作出更准确的判断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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