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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君臣密谈

进入汜水关,就算是完全由大商控制之地,不论西岐之人亦或者阐教西方教都不敢在商周还没有真正开战或者封神没有彻底开启之前在此直接开战,所以营救姬昌的行动只会在关与关之间的无人地带,而一旦子辛成功带着姬昌回到朝歌城,则必然会面对各种缜密布局之后的营救计划。

但至少身在汜水关子辛暂时是安全的。

所以子辛一面要求汜水关守将韩荣派出多路人马前往朝歌报信,而自己却安然呆在汜水关内韩荣专门安排给他的院中。当然西伯侯姬昌和昏迷的张奎一定要安排在身边随时可见的地方。

就在子辛安然等待的同时,朝歌城却起了轩然大波。

天子和西伯侯突然在金鸡岭出现,其中天子和巨大蛤蟆怪大战到昏迷,而西伯侯又是重伤断腿,还有天子心腹爱将张奎将军至今昏迷未醒。种种迹象全都诡异异常,让大小众臣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朝歌诸臣的反应基本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以太师闻仲为首的对大商或者天子子辛忠心耿耿的大臣,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追究缘由,而是想尽快护送天子回到朝歌,于是由大将军鲁雄率领三万大军赶赴汜水关,势必要在第五日日落之前赶到,而太师闻仲作为截教高徒则乘骑墨麒麟先行一步。

第二种则是一些反对子辛或者特别亲近西伯侯的人,他们不管闻仲等人的举动,反而派出大量的人员前往西岐,势必在从迎回天子之前将西岐发生之时打听明白,越详细越好,方面天子回归朝歌之后作出更加符合自身利益的打算。

还有极少部分却是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继续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这些人往往是地位低微难以进入权利核心。

当天深夜,闻仲便赶到了汜水关,额中神目张开扫过汜水关,很快就找到了天子所在,驱使墨麒麟直接落在了子辛所住的院落之中。

不等闻仲的墨麒麟落地,院外守护的汜水关军士却先发现,虽然对于能够驾云而行的墨麒麟以及它的主人感到些许恐惧,但还是仗着身边人多大声喝问道:“什么人?”

闻仲对于这般防御显然很满意,安坐墨麒麟之上点了点头,然后才转向神目所见天子的房间拱手道:“臣闻仲求见天子。”

屋内传出子辛欣喜的声音:“太师快快请进。”

既然是天子发了话,且来者又是鼎鼎大名的闻太师,外面守卫的将士也就不再有其他举动。

闻太师一向性急,忙按下墨麒麟推门进入施礼之后急问缘由。子辛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椅子道:“太师请坐下喝口茶再细说。”

大商君臣礼仪严谨,但从来没有臣子只能站着和天子说话这一条,甚至到了汉代都还有三公坐而论道之说,所以闻仲只是谢过天子之后便径直坐在子辛下首,端起面前的青铜杯子喝了一口。

子辛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太师已知寡人还未继位之前一梦千年之事,梦中那个讨伐寡人推翻大商的人就是西伯侯姬昌的儿子姬发。寡人以为经过梦中千年,见到姬昌和姬发父子寡人应能平静以待,没想到依旧是气愤难平态度自然是好不了。然这只是小事,寡人与姬昌如今终归是君与臣之别,姬昌只能忍着寡人的无理态度。却没想到西方惊现白虎牙,在此神物面前,姬昌突然翻脸,寡人也就顺势将其拿下,张奎将军正是以秘法送寡人和姬昌回归才累到昏迷。”

“还有这等事,传说白虎乃是祥瑞之兆王者的象征,姬昌想必是要以白虎之名宣扬自己天定圣主,还好如今白虎牙被天子夺回。只不知如今这白虎牙在何处?”闻太师闻言亦是大吃一惊,急忙追问道。

这还是子辛第一次听闻白虎牙还有这般传言,简直就是得白虎者得天下的文雅说法,一时也庆幸急需金之元力而没有放弃白虎牙的举动:“那只大蛤蟆怪正是西岐派来解救姬昌之人,寡人与其在金鸡岭大战一场,亏得白虎牙才斩杀蛤蟆怪,如今蛤蟆怪的尸体已经被搬回,就在后院之中,白虎牙还在它的体内没有取出。”

闻仲点了点头道:“如此也有,就算有心人想找也绝对想不到白虎牙会被置于一只蛤蟆怪的体内。待鲁雄将军率军来关上迎接天子之时,可令军士直接将蛤蟆怪的尸体抬回朝歌,一来可借此宣扬天子勇武,二来正好避人耳目将白虎牙送回朝歌。”

“全凭太师妙计。”子辛赞道,“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安置反叛的姬昌,太师可有良策。”

“还请天子将西岐经历之事详细再于老臣说说,好让老臣作出一个判断。”闻仲却没有马上开口献策,太师虽然冲动,但做起事来却是严谨。

于是子辛开始详细叙述率军西征的一切情况,包括留下乌柱于丰都,斩杀山神,姬昌公然反叛等等,当然最重要的阐教和西方教练气士现身西岐并在明里暗里相助姬昌的事子辛更是着重说了一下。

闻仲却是越听脸色越凝重,直到子辛说完之后才沉声问道:“天子所述是亲眼所见还是猜测?”

“千年之梦与现实所见几乎一致,阐教和西方教参与西岐反商大业乃是确定之时。”子辛审慎说道。

闻仲不是一般人,身为截教弟子,师傅更是圣人教主亲传,对于即将到来的封神大战早就得到些许风声,所以并没有太过诧异,之时面色凝重道:“如此看来一旦离开汜水关,阐教与那西方教必然会派人前来夺取姬昌,老臣以一己之力恐难以与他们对阵,需得前往名山请几位道友前来相助,只是如此一来便不能护在天子左右,老臣实在心中难安。”

子辛却看得开:“汜水关军民近十万之多,想那阐教和西方教也不敢在此乱来波及凡人,且院落之外时刻保持过千将士守卫,所以寡人想来只要寡人和姬昌不离开汜水关,相比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反倒是离开关隘之后哪怕有数万军士护送,真正守护在寡人近身的却只有数百而已,他们最大可能会是在某处设下埋伏一举抢回姬昌。”

闻仲仔细思量了一番:“天子言之有理,如此请恕老臣暂离天子左右,往各处仙山走上一遭,定会邀的几位道友前来相助。”

“如此甚好,只不知闻太师与那骷髅山白骨洞的石矶娘娘可相熟?”子辛突然问道。

闻仲十分疑惑:“石矶娘娘亦在我教圣人处修行过一段时日,论起来还算是老臣的师叔,只不过石矶娘娘离开碧游宫时老臣还是稚童刚刚随师父修行,之后在碧游宫中见过几面,彼此却不是很熟。不知天子何故提起石矶师叔?”

“没什么,只想太师若是于石矶娘娘相熟便请娘娘前来相助寡人罢了。”子辛说道,心中却有些许遗憾,在原著之中对于石矶娘娘的描述横扫,只说哪吒以乾坤弓和震天箭射死了石矶娘娘的弟子碧云童子。石矶娘娘找哪吒论理,哪吒打不过石矶,就逃到太乙真人那里,太乙真人不言徒儿过错反用九龙神火罩把石矶娘娘烧死了。这几乎可以说是原著之中在完全占理的情况下被阐教以所谓的天数已定蛮横杀死的第一个截教修士,子辛想的其实是和石矶娘娘结一段因果,之后如果可能就救她一命,借此逐步打破阐教宣扬的所谓定数天命之类。

没想到闻仲却说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话:“终也是我截教同门,且老臣听闻石矶师叔对于教中同门也是热心,若是上山相求想必也会前来相助,只是骷髅山据此甚远,以老臣之力来去恐要些时日,就怕赶不上护送天子回朝歌。”

闻仲的一番话让子辛大喜:“无妨,太师可先去请一些高士前来,然后再往骷髅山一行,有太师所荐之高士相助,相比阐教与西方教难以得逞。”

闻仲没有马上回答,现在心中做了一番权衡之后才道:“如此还是不妥,明知天子有危险老臣不能亲护左右实难安心。”

“也罢,不如待此事告一段落之后由太师请得石矶娘娘与寡人朝歌一见如何?”子辛也不勉强。

这一次闻仲没有拒绝:“老臣自当领命,若无他事老臣暂时告退,待鲁雄将军领兵到达之前必将赶回。”

“辛苦太师了!”闻仲起身施礼告退,走出房门之后反身轻轻关上房门,而后重新坐上墨麒麟腾云而去。

只留下子辛一人在房中,又静坐了许久,才吹熄灯休息。

便在此时,由西岐而来的第二波人刚刚赶到汜水关外,黑夜之中来人也轻松找到了子辛和汜水关军士疏忽没有处理的厷的两片尸体,并且通过某种方式确定了商天子和西伯侯全都进入汜水关。第二波追击者果然没有冒然入关营救,而是留下一些记号告知后来者后,趁夜潜入了汜水关隐藏在了军民之中,他是要趁机掌握更多更全面的消息以便和之后赶来的人一起商量出一个真正稳妥可行的营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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