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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的家人

宗纬到了上海,韩、祖、许自然也随他过来了。

秋高气爽,这里市面繁华,商品丰富。这里的生活富足、轻闲,显然不是小地方比得了。女人天生喜欢购物,宗纬手头也不缺钱,家中甚至工厂里需要的物品很多由她们来购买,她们乐此不彼,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宗纬让韩进来打听到了韩雪梅在松江的家,晚上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对雪梅说:“姐姐,已经找到你家里人了,准备这几日陪你一起去看看。”雪梅听了心情高兴,看宗纬的目光都是水汪汪的。

夜深了雪梅想到这么多年终于得以回家看看,心情激动,久久难以入眠。怕影响宗纬休息,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一会喜,一会忧。

次日起床后,雪梅却心情低落。宗纬很奇怪,问她为什么。她眼圈一红哭了:“妾身,妾身原是韩家出嫁的姑娘,许家的寡妇,侥幸被公子收留,没有饿死街头。只是,我如今以什么身份回家呢?公子既然收留了我和许秀,就该给我们一个说法。难不成我们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要对家人说是公子的丫鬟吗?”宗纬听了挠头,原来没有想这么多,这段时间相处,对她们产生了感情,这是两个贤惠能干的女子,心地和祖婷一样善良。

这事如何办呢?黑序龙、王德成等肯定无法商量,他们自己还是小伙子呢。他找来郑老三、李来城商量这事,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公子该娶了韩、许,这两人连同老家来的祖婷都是好姑娘,人品、相貌没得说。公子身边也需要人照顾,人家既然进了石家的门,事关女子的名节,就该有个交代。”

宗纬听他们说的这么肯定,心中也没有办法。只是担心这娶亲事情要给家人报告,来来去去的太复杂。郑老三说:“以我说还是算了,家里那些人要知道你在外面这么大局面还不闹翻天了。左不过是娶妾,以后再报告吧。”

宗纬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决定娶她们。仪式在上海县办的热闹,工厂里师傅和少年放了假,宗纬不收他们一分钱彩礼,在厂子里摆筵席请他们吃。工坊少年大多跟三位姑娘学过文化课,对她们敬仰。三位她们嫁给了公子,很好,原本该这样,大家都是高兴。

新婚的三天,宗纬是晕乎乎地度过的。三位姑娘美貌、贤淑,他没有理由不高兴。原来挨挨擦擦,逗逗她们,占点小便宜,现在成了屋里人,那可就为所欲为,无所不为了。

那几天几个媳妇脸上不擦胭脂都是红扑扑的。既是喜悦,也是害羞。后世过来的宗纬岛国片看的的太多,夜来手段层出不穷,让媳妇们应接不暇。雪梅白皙、细腻,祖婷温软、馨香,许秀丰满、娇憨,让他陶醉不已。

雪梅原本嫁过人,头发梳成了发髻。进了石家后,怕主家不高兴,把头发放了。现在重新梳成发髻,祖婷和许秀同样梳了发髻,还开了脸。开脸就是用细丝线把女子脸上的汗毛绞去,这也标志女子嫁了人。她们的身份由侍女转变成了屋里人。

办完这些,雪梅才在宗纬陪同下去了一趟自己老家。韩家如今已经败落了,父亲去世后,门楼庭院多年没有修整了,不过他们的日子还过得去。为了韩家脸面的好看,雪梅穿的是正妻的衣服。他们到韩家拜望,带来了丰厚的礼物,雪梅的母亲和哥哥在家,他们看到多年不见的雪梅心中高兴。

临别,雪梅的母亲含泪请宗纬多照顾下自己的女儿,她这辈子不容易。宗纬觉得韩家有两个后生很机灵,提议让她们去租界的工厂去做事。韩家大哥心情复杂地答应了,尽管租界近在咫尺,守旧的人还是对洋人的东西有保留。不过他们也知道,洋人的东西好用,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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