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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一分钱难倒好汉 二文银受辱心寒

南京府大厅。WWW.tsxsw.COM

南京尚书(南京市长。注意,是没党委书记的市长)许大鹏腆着怀胎十月般肥肚子。安稳的坐在一张豪华紫檀木椅内。先慢悠悠饮一口茶,方道,“张兄。你说这新来的给事中什么背景。值得我干爷爷亲自派人来关照。”

他邻座,是个干瘦矮小的男子。脸上带着点苦闷的表情,有点苦逼相。别小看这货,此人正是南京军区司令张永。

——狗东西,迟早叫你知道谁才是你爷爷!

张永瞪许大鹏一眼,待心里的火气压下去了。才带点嘲笑似的开了口,又是那种尖尖细细的声音,“关照?刘瑾的关照,是什么意思?”

——死太监!也不瞧瞧你现在的身份,竟然还敢直呼我干爷爷大名?

许大鹏脸上挂起一个笑容,“据我干爷爷手下的东厂大人交代。此人有点儿呆头呆脑。还挺贪财。但是运气不错。日后恐有非凡际遇。我干爷爷的意思,是叫我查查他的底细。顺便给他点小鞋穿,好叫他知道点天高地厚,别瞎凑热闹。”

“哦。”张永楞楞应了声。讥讽道,“真是难为许尚书了,这么点儿破事还和我商量。此人和我一点儿关系没有,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瞧张兄说的,”许大鹏大笑起来,脸上堆着的肥肉欢乐抖动起来,“咱南京的事儿。无论大小,兄弟我哪一件没跟张兄商量的。说起来这都五六天了,那家伙怎么还不来上任。得,甭说他了。快中午了,府上已经备好酒席,咱哥儿俩可好久没把酒言欢啦。”

“张兄”。张永掂量着这个称呼。在心里冷哼一声,和许大鹏一起向内厅走去了。

于此同时的客栈房间内。贺赫赫手拿一块桂花糕,正对这一张大落地铜扇,欣赏着身上的官服,“啧啧。这帽子真丑啊。俩大长条。”

明朝官服帽子是挺大的。看过周星星《大内密探零零漆》的都应该知道。那帽子取下来高速旋转就是现成的直升机扇叶。为什么别人说周星星的电影是后现代主义,就因为他用这种荒诞的方式表现历史啊。算了太高深了说了你们都不懂。

朱儿道,“这么开心,怎么不去上任。就在家自我欣赏五六天。”

贺赫赫道,“你当我傻的啊,水有多深都不知道。就一脚踩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官场黑暗啊,你小孩子懂不懂。”

这时候,门就被推开了。大盘,二盘气喘吁吁地进来了,“大哥。有包子没有。”

贺赫赫道,“就想到吃。肥成啥样了都。交代你们的事情都搞掂了没有。”

二盘叫道,“哇!为了给你摸情报,我这六天都瘦了二两。吃俩包子都不乐意。小气啊,跟你混没前途啊没前途。”

贺赫赫笑道,“熊孩子。哥还不是担心你们会找不到女朋友吗。你们这样,一扑上去,都把人压死了。到时谁敢嫁给你们啊。”

大盘听了这话,就把塞到嘴边的包子放下了。道,“大哥。情况都摸清楚了。给你汇报一下。现在南京城最有权势的有两个:一个是南京尚书许大鹏。一个是南京镇守太监张永。这俩人,没一个好东西的!”

贺赫赫道,“我不会意外的。”

“先说那个许大鹏。真是个无耻的家伙。”二盘接口道,“他啊。原本是个小县官。岁数比刘瑾还大。有一次,他带着银子去见刘瑾的干儿子,那个叫‘小太岁’的。就是被我们揍的那位。大哥你知道的。刘瑾是太监,没有胡子的,他最讨厌别人留胡子。所以他干儿子小太岁是不敢留胡子的。当时,那个小太岁见这个许大鹏一把年纪了,也一根胡子都没。觉得非常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不留胡子。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竟然说:‘干爹都不留胡子,我怎么敢留胡子。’结果,那个小太岁开心的哈哈大笑,就认了这个许大鹏做干儿子。后来又把他引荐给了刘瑾,刘瑾也挺开心,就认了这个干孙子。然后,这个许大鹏就一路飞黄腾达,短短一年就坐了南京第一把交椅的位子。这几年,这许大鹏仗着手里的权势贪污受贿逼良为娼无恶不作。现在他不但是南京最有权的人,还是南京最有钱的人。整个南京近七成的赌坊,妓|院,钱庄,全是他开的。”

贺赫赫喝口茶,淡定道,“翻版文强而已。”

二盘兀自气愤不已。顺便就问道,“文强是谁?”

贺赫赫道,“几百年后党国政腐里的一个小角色罢了。哥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就不说什么了。再说说另一个人。”

“几百年后?”大盘惊讶道,“大哥你啥时候有了凤姐的本事啊。”

“你别管。”贺赫赫嘴角一抽,“快说说那个张永。”

大盘道,“大哥。‘八虎’你知道伐?就是老百姓给当今皇帝身边最著名八个太监起的绰号。这张永就是八虎之一。原宫中禁军统领,负责保护皇帝安全。天天和皇帝一桌子吃饭的。后来和刘瑾争宠失败。就被刘瑾给弄南京来了。就这样挨整了还坐上了南京镇守太监的位置,手握南京兵权。整个南京就他能和许大鹏分庭抗礼。不过据说。他们俩人现在是称兄道弟的,关系挺铁。我看,也就一助纣为虐的坏东西。”

贺赫赫笑道,“我弟。你还太嫩啊。你想啊,他原本和刘瑾平起平坐的。现在却沦落到和刘瑾干孙子称兄道弟。他能甘心?他们关系能铁才见鬼咧。我要没猜错,这许大鹏就是刘瑾安插来监视张永的。张永恐怕是受制于人,不得不与他称兄道弟。”

贺赫赫大声道,“好!现在情况已基本摸清。哥心里有谱了。下午,去上任!不管他水再浑再黑,我也得淌。我可是说过的,要帮玉儿报仇的,不是吗。”

贺赫赫说完。静静看着玉儿的反应。

戴玉儿微微低着头,大大的眼里氲氖了一层雾气,显见很感动。

贺赫赫欣喜不已,道,“玉儿你不必担心。不是贺大哥我吹牛。就现在人那智商,那点小伎俩。我随便回忆本起点三流历史小说里的计谋。分分钟都能把他们虐成渣了。”

吃过午饭,睡过午觉。时近下午两点的时候。青石板大街上。一行人向着南京府走去,陪贺赫赫去报到。阳光白的晃眼,风吹过街边的杨树,一片恍惚的簌簌声。

阳光下。凉风吹过,树叶哗啦。发丝飞扬。学校樟树下一群女孩子灿烂的笑容。唉,多么多么遥远的事了啊。那还是高二,正看了书上一句话:我的青春啊我把你丢在了山那边儿,再也找不回了。那时一回头,透过窗户,就见到这样一个场景。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贺赫赫于是回忆起那天他送朱大哥离开时两人的对话。

贺赫赫:朱哥,你把爱疯4还我吧!再这样你会精尽人亡的!

朱哥:死我又不死你你管个毛线。再借哥耍两天,就这样了。我走了,你回。

总之,贺赫赫在前往上任的途中。脑回路中闪过的就是这些。这时候,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嗨。说你那!排好队!真是贱民,没规矩没素质。来交税也不穿好点儿!满身脏泥巴!”

“哎!老爷,能不能让我先交啊?都等几个时辰拉,家里的猪还没喂呢,我得早点儿回去。”

“滚一边儿去!老子都忙得没空吃饭,你家猪倒想吃饭!”

“哈哈……”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南京府前的大街上。一眼看去,两列长长的交税队伍一直排到街道尽头的拐角处去了。非常之壮观。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农民。他们穿着沾满干泥的粗麻布衣裳,脚上都是用草根编的鞋子。肩上用扁担挑着两筐粮食,手拿草帽扇着风。聊着天等待着。脸上汗水直趟,却都带着憨厚而淳朴的笑容。队伍里还掺杂着一些做小本生意的小商贩。小吏的咋呼声,农民低声下气的哀求声,哄笑声。这些声音掺杂成乱哄哄的一团,在这已经回暖有点炎热的下午,别有一份世俗的热闹。

“嗨!这不是街上卖臭豆腐的王老儿嘛。听说你得了老年痴呆健忘症?”坐在桌子边收税的小吏看住他面前的老大爷,笑嘻嘻道。

“长官真会开玩笑哪。”老大爷陪着笑。

“没得老年痴呆健忘症!那怎么今天才来交税?!”小吏陡然翻脸。

“前几天腿风湿犯了,走不了路啊。长官,您通融通融,就晚了几天,别罚钱哪。您也知道,我老头子卖点臭豆腐不容易的。”

“算啦。你这老儿还算懂事,每次都拿臭豆腐孝敬小爷来着。就不罚了。”小吏放缓了脸色,“恩,你没粮食,交现银是吧?一共是,一百文。”

“谢谢长官。”老爷子憨厚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了还带着体温的一百文钱——臭豆腐一文钱一串,一百文就是一百串,折合下来,一天至少得卖三串才交的起税。大明的小商贩,不容易啊。

“你这老儿!又把规矩忘了?”小吏复又板起脸来,“说多少次了。火耗钱!你交的又不是粮食,到时还得费力把这些碎银子溶锻在一起!溶锻时候银子分量可是有损耗的。你得补这损耗!”

“唉呀,瞧我这记性。”老爷子说着,忙不迭的又掏了二文钱出来。

贺赫赫惊道,“怎么今天又是交税的日子。我记得前些天刚见他们交过一次啊。”

二盘道,“鬼知道。比吃饭喝水还频繁。估计是提前征收下月的税。”

贺赫赫道,“我去。”他原来看书,说民国蒋光头时期,那税都提前征收到一百年以后了。原来这事是有传统的啊。

“没听说吗。”大盘冷笑,“我大天朝子民一辈子就俩事:干活。交税。要不怎么养得活这一大堆骑头上的爷。”

“可怜巴巴啊。”贺赫赫叹道。

“好了。下一位!”小吏把两文钱揣到怀里,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贺赫赫突然想起,在哪本书里看到过‘火耗钱’这个顶顶有名的坑爹税。好像历史悠久,从汉朝就传下来的。恩,这是针对不交实物的小商贩们发明的贪污方法。记得还有一招针对交实物的农民们的方法,叫什么‘踹筐’的。就是对着农民们装粮食的筐猛踹一脚。筐被踹倒后,就会有部分粮食倒出来。这倒出来的部分粮食就会被官吏们以‘粮食运输途中的损耗’为由给贪掉了。据说这一踹的技术含量是很高的,因为装满粮食的筐很重,要踹倒是不容易的。收税的小吏们事先得经过非常刻苦的练习才行。通常是以大树为练习对象,待踹到树干不动,树叶纷纷掉落的境界之后方可出师。另外还可以踹门练习,以一脚把门踹开为最高标准。据说大明某谭姓收税小吏退休后,就去开创了‘北谭腿派’。成为一代宗师。看吧,不论做什么,只要认真敬业,是不是都能干出一番境界来?

“恩,王五六。下山村农民。好,登记好了。怎样,粮食带齐了吗?”刚才的小吏正问着他面前一个模样朴实的中年农民。

“唉!带齐了。”

“恩,放下来吧,快点儿!”

朴实中年汉子忙不迭的应答着,把扁担担着的两筐粮食放到了地上。

“恩,装的挺满。”小吏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站在他两米开外的另一个小吏打了个眼色。

另一个小吏会意。只见他屏气凝神,闭目运气。待气运到丹田了,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声大喝,外加两米助跑。拼命一脚,踹到了朴实农民的筐上。

啪。筐被踹翻了,筐里一大半的粮食都倒在了地上。

“哎!我的粮食。”朴实农民急的,慌忙去地上捡。

“嗨!不许捡!说你哪!这是损耗!他娘的你还捡!个土包子,不懂规矩那?”两个小吏一起大声呵斥起来。

“唉……”朴实农民叹了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粮食,眼里只有满满的无奈。

“损耗这么多,你这分量不够了。你得补交!”俩小吏大声咋呼道。

“是。明白。”朴实农民说着,指了指另外一筐,“要不我多带了一筐来呢。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哈!明明是个懂规矩的,那你刚还装傻去捡那?”

“不是故意的。不自主的就……”朴实农民小声解释着。

“得啦!”小吏打断了他,“快把这一筐给补满喽,你带的多,还能剩点儿回去呢。这次小爷就不怪罪你了,要不全给你没收掉!”

“是。谢谢……”

贺赫赫猛然想起邓爷爷的名言:天朝人啊,是这世上最朴实可爱的人啊。你们要珍惜。

——我了个去。是够朴实。对管理者来说,这样人不可爱谁可爱。可惜啊。这管理者都是看懂了邓爷爷前一句,不管第二句。有几个珍惜的?人不就那臭德性,你越惯他他越得寸进尺。惯无可惯了,那就是积压N年的山洪猛然爆发了。多少盛世王朝就这么完蛋的。以史为鉴呐老爷们,可悠着点吧。

天色不早了,上任的事,今天就要弄好。贺赫赫又看了一会儿,心里泛起些许感触。决定要办他的正事了。

这时候,却见一群人从南京府大门内走了出来。带头的两个,一个肥的像猪。一个干瘦矮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面,跟着一大票保镖。

“张兄,家常便饭,招待不周啊。”许大鹏一边用牙签剔着齿缝里的肉渣,一面道。

“许尚书客气了。”张永冷淡回道。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两人终于结束了那顿吃了两个时辰的午餐。现在,许大鹏正送着他的“张兄”出南京府。两人并排走着。许大鹏的肚子实在太肥了,下坠的厉害。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托着。喝了酒,那肥油油的脸显得很红润。两人刚走出大门,就看见了正在交税的人群。

“这帮贱民。身上臭烘烘的,真受不了这味儿!”许大鹏威严惯的脸上,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

“许尚书,人家往你家送钱你还嫌弃?”张永冷笑道。

现在。那个收税小吏对面的,是一个穿着非常朴素的中年妇女。衣裳都洗得发白了,还打着补丁,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脸色很苍白,脚步有点虚。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少女。少女扶着她,满脸担忧的神色。许大鹏看到了那个少女,就盯住了。眼见着那个小吏正严厉地对两母女说着什么。就慢步踱了过去。

“怎么回事。”许大鹏按住了要站起来迎接他的小吏,粗声问道。

“啊!尚书大人!”原本坐的泰山一样稳当的小吏不安的扭动着屁股。好似下面的椅子上突然多了根钉子。又好似菊花瘙痒。“是这样的,这个贱妇,竟然没带够税款!”

“不,不是。”朴素中年妇女慌忙解释,“带够了,就是那两文钱的火耗钱,没有。”

“两文钱都没有?你坑爹哪!”小吏一顿臭骂。

“是,真的,没有……”朴素中年妇女急急的诉说着,“家里男人走的早,全靠我给别人洗衣服维持生计。这个月生病了,洗的少。家里的银子全拿来啦,还借了一部分。大老爷,真的,火耗钱,实在是……您就通融次,下次一并补齐的。”

“不老实是吧!还扯谎哪!告诉你,逃税可是要抓进大牢的!”小吏丝毫不为所动,声色俱厉的吓唬着。

“是真的,大老爷。民妇不是撒谎逃税的呀。不要抓,大牢呀。”中年妇女脚下一个踉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娘。”少女连忙紧紧的抓住了中年妇女的胳膊。满眼的惊恐与无助。

“哎,小姑娘。别怕。”许大鹏看准时机,放柔了声音。肥胖的手摸了一下少女的头,“两文钱而已,老爷我借给你。”许大鹏说着,已经掏出了一大锭银子。

“谢,谢谢。”少女瑟缩着躲开了许大鹏的手。

“许大人……”小吏看着许大鹏递到他面前的一锭银子,不知所措。

“快拿着,我借她的。”许大鹏下了命令。

“是。”小吏茫茫然的,不明白许尚书的意思,身子颤抖着。还是收下了。

“好喽!”许大鹏笑了笑,脸上肥肉抖动起来,“现在,还钱啊!”

“什么?”朴素中年妇女有点儿懵。

“怎么!装傻?”许大鹏瞬间满脸阴沉,“我借银子给你还了税款,现在,你想赖账?”

“不,不是赖账的。”中年妇女连连摆着手,“谢谢大老爷借银子给民妇。不过,且缓两天好么。哪儿有刚借就要还的道理呢。”

“混账!现在不还,等下你走了,我哪儿找你去!”

“可是……没有啊。要有的话,刚刚就直接交税款啦,也犯不着要您借啊。”

“没有!没钱还你借什么?刁妇,刚刚逃税,现在又赖账。来人哪,双罪并罚!把她给我关牢里去!”

“天,天呐。不要。”朴素中年妇女一阵头晕目眩。再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娘。”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紧的扶住了母亲的身子。

“哼!想不坐牢也成!赶快去凑够银子还了就成。不过,为免你跑的找不到人,得把你女儿押在这儿。怎样?大老爷我对你可够仁慈的了!”许大鹏说完,狠狠的扫视了四周人群一眼。又一脸得意的看住了那位哭成泪人的母亲。看着这些蝼蚁样低贱的生命在脚底下挣扎,这种优越感爆表的感觉真是非常非常之爽啊。

“不,不要抓我娘。我,我愿意被押在这儿。”听到有不让娘坐牢的法子。什么也不懂的少女已经抢先答应了。

不,绝不能让女儿押在这里。少女不懂,中年妇女还是明白女儿被押的后果的。强打起精神,脑子里只剩了一个信念——借两文钱,还了就可以救女儿了。她费力的抬起头来,看了四周的人群一眼。

哄——人群已经退开了两步。妇女眼神里的含义,他们不是不明白。可是,谁敢借呢。没人想惹祸上身。

“大哥……求求你。两,两文钱。”中年妇女跪着朝一位汉子走了过去。

“没,没有啊!我没有啊,你别找我。”汉子忙不迭的又退后几步,眼中的神情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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