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马齐怪兄弟俩带着行如风、王一言、河大虾去吃早饭。
齐怪见已经远离蒋妡妍和娟娟两人，就对行如风道：“行师弟，看你年纪不大，胆子可不。”
“哦？”行如风一愣，“我胆子大么？”
齐怪道：“这蒋妡妍可不是好惹的，摩天岭上男男女女没有不怕她的。”
行如风奇道：“就因为她是右军师的女儿？”
齐怪道：“这是其中原因之一，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很多人都有意让着她。不过嘛——真正的原因是，她可不是一只好看的花瓶，的确道法高强，将军以下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不然也做不到女散人首领的位置——这可不是靠人情得来，全均是她自己打出来的。”
“哦？她这样喜欢打架？”
“是啊！她脾气很特别，不喜欢男人们看她，偶尔扫她一眼还行，总盯着她看她就会生气，骂你几句是好的，但她很少骂人，大多数情况是动手，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可不管你这一套，就爱动手，而且特喜欢找男人打架。”
行如风道：“这不是脾气特别呀！这分明是霸道嘛！看一眼都不行，让男人们怎么办？总不能一见她出现就把自己的眼睛蒙上吧？师兄，你盯着她看过么？”
“看过，大家都住在这天柱山上，她在西南，咱们在正北，地方又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还见呢，这还免得了么？”
行如风笑着道：“挨过她打么？”
“当初不知道她的脾气，见她漂亮，忍不住多瞧了她两眼，差儿挨上，被人劝住了。”
“假如你俩真的交手，你会失败么？”
“那是肯定的，别看我比她大十几岁，练武、修道的时间比她长得多，但资质远远比不上人家，何况她还得到蒋军师的真传呢。”
行如风道：“下回你就不敢看她了吧？”
齐怪道：“不看那是假的，别人都看，我为什么不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让她是个美人坯子呢？别人看一眼，我兴许看两眼、三眼，不看白不看，看了白看！嘿嘿！”
行如风大笑起来：“好一个不看白不看、看了白看啊！师兄好爽快呀！下次我得向师兄学习，也得好好欣赏欣赏她啦！”
齐怪也大笑起来，笑完又正sè道：“这看人得有技巧，比如她远远地走过来，你就可以多看她几眼，她知道你是看山呢，还是看树呢？近了就不行了，只能在人缝里偷偷地瞄她一眼，嘿嘿！漂亮女子总是惹人眼球的。”
行如风笑道：“真是够辛苦的，换了我可做不到！她若是怕人看，不在人前现身不就行了么？干嘛因为她一个人弄得大伙儿都不自在呢？”
齐马突然道：“我们哥俩并不是好sè之徒，若是好sè就不当散人了；我们哥俩武功虽不济，但在一年一度的大比武活动中夺个骑士问题也不大，当个骑士至少有女人陪伴，但我们不争这个，只专心修道而已。我兄弟刚才只是同行师弟开几句玩笑，他并不那般sè，不像那些士卒、骑士、校尉、甚至有些将军看到蒋妡妍一个劲儿流口水。”
行如风“哦”了声，想了想又道：“二位师兄，实话，你俩真没有跟这位蒋大姐比试过武功么？”
齐马道：“我们哥俩尽管没同她伸过手，但自忖不是对手，因为我们只不过是二流校尉的水平，而她呢？曾经分别战胜过八大校尉，是以，我觉得她跟北山将军蒋玄武武功差不多，可能比他稍强也不准。”
行如风暗忖：北山将军蒋玄武内功不弱，昨晚在北山酒馆听那瘦子言道，他们挖洞遇到一块大石，怎么用工具凿都凿不动，那蒋玄武去了后，双手扶着大石头，猛吸一口气，道声‘开呀！’那么硬的石头顿时让他震碎了。假如蒋妡妍武功跟蒋玄武相若就让他难对付，若是再强蒋一筹自己八成够呛。
想到此，行如风不觉握紧了拳头，握紧拳头后才发现，他的手心里已微微透出一些汗来。
齐马见行如风面sè突然变得凝重，又道：“行师弟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蒋妡妍武功比蒋玄武稍强那只是猜测，毕竟他俩没比过。不过我真见过她同四个仙女比试，虽仙女地位仅次于仙姑，但多相当于八大校尉的水平，蒋妡妍同她们比试起来似乎没费太大的气力就将其摆平了。后来右仙姑白玫瑰出来，也想同蒋妡妍切磋切磋。行师弟，右仙姑你可能听过吧，她和右军师蒋仪yīn是配套搭配的，相当于蒋妡妍没有名分的母亲，这俩人比起来当真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但结果呢？谁也没想到，她竟把右仙姑白牡丹打败了。为此白牡丹羞愧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连蒋军师都差儿跟女儿翻脸啊！”
这事儿可真新鲜！看来蒋妡妍比起武来不会掺假，真打实凿，称得上光明磊落呀！
行如风了解到这些情况，心里稍稍有了些底。
一行人顺着溪流到了东北山脚，离“艮食堂”已经不远了。
行如风还有疑问，继续问齐马齐怪：“咱们的杜首领若是跟蒋妡妍相比，谁会胜出呢？”
齐马齐怪干脆道：“当然是杜首领会胜出啦！”
“哦？何以见得？他俩比过么？”行如风奇道。
齐怪道：“没比过，用不着比！同级别的男人跟女人比肯定会胜出的！”
行如风道：“张嘴一不行，怎么也得有根据啊！”
齐马道：“我只明一，那便是咱们杜首领曾经单挑了四大将军；而蒋妡妍的武功再强，也不会超过西山将军蒋白虎的，更不用南山将军李朱雀和东山将军李青龙了。”
一提到东山将军李青龙，行如风突然想到了那个叫娟娟的姑娘，于是便问齐怪：“适才师兄你跟我介绍，是那个叫娟娟的姑娘是东山将军李青龙的千金，莫非她也是个散人？”
齐怪忙道：“是啊！军师、将军、校尉、骑士们若是有了子女，不是做男散人，便是做女散人，极少有当士卒的。”
“那他们的母亲呢？我是他们既然有了自己的子女，那么，他们还继续做仙姑、仙女、姹女和玉女么？”
齐马接过来道：“师弟你真会问哪！这确实是个问题。跟你，她们有的怕将来子女埋怨，就不再住原先对应的石室，而是搬到丈夫石室里去了，以后丈夫住哪个石室就随着住哪个石室，丈夫有了新欢她也不干涉，只要不把新欢带到家里就行。这是一类人。还有一类人比较开放，什么子女啦！将来的脸面啦！统统玩去！她才不管那一套呢！原先怎么样，现在仍旧怎么样，到哪儿哪儿，活一天算一天，及时行乐要紧！她们觍着脸也有话，是老神仙定的规矩，不能破坏！看看，这不乱了弦子吗？”
行如风呵呵一笑，然后发觉自己已经走到食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