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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燕云铁骑 我武惟扬(一)

高志航师长在接下东方云明的命令之后,上午就命令全师准备,吃过午饭之后,第一批地勤人员就搭乘了第105航空团的4架Ju5和1架A100先行前往北平南苑机场,紧接着就是独立侦察机中队的9架九一战(当初东方云明他们从关东军手里缴获的)和陈瑞钿101航空团的45架霍克三型战斗机。傍晚的时候,10航空团15架波音81(P-6)战斗机和0架霍克二型起飞,于夜色降临之前降落在天津刚建好的张贵庄机场。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来之前,徐焕生率领10航空团刚从美国买的45架A-1攻击机开始转场,吃过早饭之后,最后104航空团的7架B-9轰炸机起飞专场,之后105运输机团的7架运输机又来回飞行了两趟,将空一师所剩下的地勤和空勤人员全部运送到北平和天津。东方云明带着陈纳德和叶寸心以及机要部门的0多人乘坐一架A110飞到了北平。

高志航完成了东方云明要求的6小时之内全师转场完毕的命令。

送完了空一师的人员之后,105航空团第三飞行大队第一中队的架A100飞到了上海虹桥机场,秘密接走了邓振华率领的5名空降兵。这5名空降兵是空降营里陈天明的一连一排和黄志飞的白虹突击队1人,黄志飞他们作为狼牙特种部队的种子,是必须要掌握空降渗透的技巧的,但是特训的时候没有条件进行实际的跳伞训练,只是进行了理论和地面训练,所以东方云明就让邓振华趁着从各部队挑选人员组建空降营的时候将白虹突击队弄了进去参加伞训,另外还将特训之中被淘汰的陈天明弄进了空降部队,陈天明本来是上尉正连级参谋的,但是为了能够进伞兵部队,他宁可降职到排级,在空降营一连一排当一个中尉排长。

原来的空一师只有两个团级的航空兵部队编制,但是随着从飞机数量的增加,分出了运输机部队之后又增加了一个战斗机团(10团)和一个轰炸机团(104团),两个航空团的团长都是归国华侨,因为中国实在是缺乏空军指挥人才,航校一期根本就没几个毕业生,二期的学员也才刚毕业,成绩最好的刘粹刚也只不过是101航空团第大队第1中队上尉中队长,不可能担任正团级职务。10团团长黄赫,之前在美国大西洋舰队服役11年,当过两年的中队长,104团团长陆涛,曾在法国外籍兵团的航空队中飞过6年,有过二十多次的实战经历,最高职务是飞行联队少校参谋,这两人都是被叶恭剑的北华联“挖”过来的。

一个航空师,大小总共16架战机从南京周边突然转场到北平和天津,这一情况引起了日本关东军的高度紧张,虽然关东军的飞机数量不比空一师少,但是即使日军目前最先进的九二战,速度也只能与B-9轰炸机持平,很难追上国军的霍克三,就更不用说与那15架单翼的波音81抗衡了,至于九一战,速度跟九二战差不多,只是爬升率比九二战好而已,实战中恐怕只能和霍克二打平,中国空军的这些飞机里面最好打的只有10团的45架A-1了,不过A-1是攻击机,是用于低空打击地面目标的,一般不会出现在空战中。

最令关东军担心的是,东方云明亲自到了北平,这个年轻的中国将军日本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中马城遭到破坏被关东军司令部视为“大和民族的耻辱”,对东方云明也是恨之入骨,但是日本还没有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所以关东军再喜欢“下克上”也要收敛,毕竟整整一个航空师的力量,不管是空战还是对地攻击关东军都很难占据先手优势。

而在察哈尔大马山脉的一个山谷中,有一个小村庄,从外表看来,这个村庄没什么异样,但是真正走进村子就会发现,这里全是武装人员,他们手里大部分都是自动武器,而且巡逻的人和哨兵虽然不多,但是有不少的暗哨,只要走近山谷口就进入了他们的监视范围。这个村子原本没有名字,这里是察哈尔抗日先遣纵队的总指挥部和主要武装力量所在地。

察哈尔抗日先遣纵队就是原来的飞狐大队,时间进入194年之后,飞狐大队的规模已达到五千人之众,不过人员分散在察哈尔和热河、绥远三个省多个地方,相互之间通过中短波电台进行联系,这些电台大多是海燕集团下属华美电气公司的产品,通过夹杂在雷明顿公司出售的武器之中送到天津码头,而后由索杰的人分批次送往各部队驻地,并且留下相关的机要人员。与纵队司令部驻扎在一起的只有警通连、06东北情报总处和巴尔图的骑兵支队,正是因为他们驻扎在这里,这个地势险要但是土地荒芜的山谷中才会出现这么一个村子,距此十里地之外就有一个真正的村子,名叫回马庄,意思是大路到此就结束了,前方是深山,马匹无法通过,只能往回走。可是胡志远和张贺带着人来到这里之后硬是开出了一条道路通往山谷,作为纵队的补给线,山谷两边都有不少的树木,日军的空中侦察和打击很难奏效,等到日军全面侵华的时候,先遣纵队就会像一颗钉子钉在日军的后腰上,让日本人痛痒难耐。

这一天早晨,胡志远推门走进作战室,政委张贺正坐在一旁的桌子后面看着手里机要部门刚收到的电报,看到胡志远进来,立刻站起来叫住他:“老狐狸!”

胡志远闻声回头,他本是雷电突击队的士官参谋,1世纪的解放军中比将官还稀少的一级军士长,三十年士官的经历始终不习惯被下属称呼为司令和X长什么的,所以先遣纵队的所有人都称呼他的代号:老狐狸。对此,胡志远是倍感亲切,对于一个老特种兵来说,“老狐狸”这个名字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张贺把手里的电报递给他:“东方云明的空军今天早上就到了北平,专门来对付最近那支嚣张的伪军骑兵的!”

“哦?”胡志远看着电报头也不抬地问,“你的上级给你什么指示?”

“我的上级……你逗我哪?我跟上级早就失联了,哪来的指示?”张贺差点中了胡志远的“圈套”。

胡志远看着张贺的表情,笑了:“装,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多久。你跟你的上级不是失联了,而是你根本就换了个上级,要不然我这司令部驻地哪来的江西方向来的电波讯号?你现在的组织关系直接隶属于中共中央社会部,部长……是伍豪先生(zhou zongli的化名),我没说错吧?”

张贺彻底惊讶了,这个老狐狸怎么会这么清楚的,连伍先生是社会部部长都知道,不过看样子,胡志远对这个事情并不反感,他有些惊奇地问:“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咱们这儿有电讯测向仪吗?”

“呵呵。”胡志远还是一脸的笑容,“咱们这儿没有,但是东方云明的手里有。”

“他?他怎么……”

“几天前他的空军司令部机要室在试验新型设备的时候偶然截获的一份收信人为‘白杨’的从江西瑞金发出来的电报,只不过他秘密地原文转发到了你的电台上。”胡志远小声说,“电文内容是:对伪满之挑衅必予以严厉回击!”

张贺惊出了一身冷汗,上级给他的密电被人秘密截获了都不知道,不,不单是截获,还被破译出来了,这表明东方云明不止截获了一份使用同一密码的密电,但是他从今年月份东方云明的空军建军以来,总共只收到过伍先生发来的份密电,按照这样的加密程度,想要靠着份字数有限的电报破译其中内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至少从他所了解的电讯加密技术来说不可能,因为运算量实在太庞大复杂。

事实上,空军机要部门只截获了两份密电,其他的机要人员都只知道是从江西瑞金发出来的,收信方和电文内容根本不知道,正如张贺所想,只靠两份密电破译内容的运算量是极其庞大的。但是机要室主任是叶寸心,她在火凤凰突击队里不仅是第一狙击手,更是智能终端操作员,穿越的时候,随身携带有一个军用笔记本电脑,虽然大部分功能在这个年代是没用的,但是硬盘里面叶寸心自己设计的密电码破译软件却不受丝毫的影响。叶寸心将机要室收到的密电码输入计算机,经过了上百万次的运算之后,就将其中的规律找了出来,而计算机消耗的时间却不到一秒钟!

冷静下来的张贺明白,无论是东方云明、高文峰还是胡志远,都对党组织抱有一种友好的态度,要不然,党组织来往的所有密电早就被陈立夫的中央党部获悉了!张贺白了胡志远一眼说:“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的上级给我什么指示?还有,其实伍先生给过我指示,他认为你可以加入我们的党组织,成为……。”

“呵呵,算了吧。”胡志远笑着摆摆手,打断了张贺的话,“我一直将中国共产党视为朋友,加入的事就免了。”

“怎么,你对我们党组织还是有点成见?”

胡志远摇摇头,表情严肃地说:“不是,共产主义非常适合中国,未来中国的希望在于中共。但是贵党现在还不成熟,考虑很多事情都是苏联的思维模式,尤其是王明和李德,王明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才能,他现在所施行的都是盲目地照搬苏联的模式,真正有才能的人是不会这么照抄别人的。他的领导集体完全是在执行共产国际、或者说苏共的指示,与蒋介石的大部队玩阵地战、消耗战,实际上苏共这样的指示纯粹是为了苏联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没考虑过中共这样做对革命事业有什么样的危害。看看吧,蒋介石调集了一百五十万大军围困瑞金,红军和蒋介石中央军已经发生了数次交火,执行王明‘死扛战术’的工农红军在中央军的炮火打击下损失惨重,要是东方云明没有把他的空军主力调往北平,而是参与蒋介石的围剿,恐怕工农红军的损失还要打得多!但是,贵党内部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左倾路线的危害,李德胜(mao先生的化名)倒是一直都在说左倾路线不可取,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还是做个清醒的旁观者为好!这也是东方云明和高文峰的想法,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明说而已。”

张贺只好说道:“好吧,我也尊重你们的选择,说实话,你们的意见很中肯,我对王明的方式也不赞同,伍先生曾经在中央会议上提出过接纳你和这支队伍的建议,但是王明不同意,说咱们这支队伍的成分太复杂,革命队伍必须保持纯洁,真不知道他脑子想些什么。不过这儿是关外,日伪军的包围之中,有句老话叫做,山高皇帝远,我没必要管王明的意见。”

“党组织里要是多一些你这样的人,也就不至于走那么多弯路了!”胡志远感叹道,“算了,这些事就不多谈了,咱们来商量一下怎么配合东方云明收拾掉德王和伪满的这几千骑兵。”

北平的南苑机场被东方云明作为了临时总指挥部所在地,战斗机、攻击机和轰炸机全部都待在机库中没有出动,侦察机中队的9架九一战每天从早晨6点到晚上6点轮流在天空中巡逻,另外还有架用A100改装的电子侦察机4小时轮流升空监听所有的电台通讯,叶寸心的机要室每天都是最忙的,要从电子侦察机截获的大量电波讯号中筛选出疑似有用的讯息,然后进行密码破译。

“报告,叶参谋!”一个机要室的少尉女兵站起身,“侦察机截获东京参谋本部发给关东军司令部的密电!”

叶寸心闻讯立刻走过来,接过全是数字的电报纸看了看,问:“确定是东京发过来的吗?”

“确定,虽然侦察机只能确定大致方向,但是我这里有另一份东京参谋本部之前发过的电报,两份电报的结尾都是同样的数字代码。”

叶寸心又问:“两份电报是用同一套密码编译的吗?”

“不像,虽然两份电报的加密方式有些相似,但是我用已经破译的密码试着翻译这份密电却翻译不出来其中内容。”

叶寸心点点头,说:“干得不错,破译的事交给我了,没有重要情况不要进来打扰我。”

“是!”

叶寸心转身走进里面单独的一间办公室,关上房门,取出背包里的笔记本电脑,开机,然后将刚收到的电报数字全部输入电脑,不断地尝试各种解算方法。这份电报的加密运算方式应该是和之前已经破译的密码相似,只是其中的解算方法有些改动,这是密电通讯再正常不过的手段,叶寸心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这份电报的内容全部破解,这个时期的密电码再怎么加密始终都是人脑编写的,人脑的计算速度怎么可能跟计算机比。

叶寸心看着破译出来的电报内容立刻走出办公室,径直找到东方云明,将电报递给了他:“东京发给长春的电报,看看吧!”

东方云明看着电报感叹道:“有电脑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破解了日军的密码,看来北华联需要加快招募冯·诺依曼的节奏了。唔……太好了,日本人也不敢开战,我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可以放下了。”

“你还担心日本人开战,你巴不得打得越热闹越好吧?”叶寸心笑着问。

东方云明说:“你真当我天下无敌啊?现在我们的空军只有一个航空师的作战飞机,飞行员更是严重不足,说实话,我还真的担心如果日本人挑衅我们的领空,打吧,空军的这点家底不够拼的,不打,下面的人又骂你软蛋!现在好了,东京也命令关东军尽可能克制,不要直接介入国府和伪满的争端,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地干了!给老狐狸发报,先遣纵队的骑兵支队全体出动搜寻伪满和德王的骑兵,把他们往南边驱赶,只要进入了《塘沽协定》划定的中华民国管辖的地域,空一师就可以全体出动把他们全部留下!”

“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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