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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闪电战昙花一现

大战来临之前,空气总是令人窒息。194年10月1日凌晨零点刚一过,一道强烈的电波从重庆市区的一座大楼里传出,几乎整个中国有电台正在使用的地方都接收到了这段电波,这是一份明码电报,更准确地说,它是一份通电。

这份通电是由位于四川省重庆市的西南民主联合军梅花内卫发布的,主要的内容是:

根据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的决议,西南特别行政区于10月1日正式宣布成立,同时成立中国民主政治联盟协会(简称“民联”),由民主人士宋庆龄担任主席,何香凝、叶恭剑等人担任副主席,该政治联盟协会是西南特区的最高权力机关,拥有特区法律系统的立法权,民联的政治主张是以孙中山先生最后修正过的“三民主义”为根本,这等于是打了蒋介石的脸,像国人揭示了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背叛先总理革命遗训的事实。

在最初的这一份通电发布之后,中午1点,西南特区政府发布了第二份通电,向全国宣布了西南特区政府官员的任命。

四川省成都市成为了西南特别行政区的首府,特区最高政府就位于这个“天府之国”,特区最高政府作为特区的最高行政机关,负责特区日常的行政工作,由李济深担任政府主席,蔡元培、陈铭枢、刘湘、龙云等人担任副主席。刘湘和龙云的职位等同于将他们架空,不过相比起王家烈没有任何职务的情况来看,这多多少少说明了东方云明对川军和滇军两大体系所留的余地。

政府官员的任命出来的时候,刘湘已经是焦头烂额,他那个幺叔刘文辉虽然没有了军权,但是被西南特区政府任命为四川省的省长,现在正和西南民主联合军川北军分区司令、西南陆军中将邓锡侯对他和他的部队形成两面夹击,范绍增手下的万多人已经从东南方向对成都附近的一处处于刘湘控制的阵地进行了整整一天的威慑性炮击,从重庆起飞的西南空军0架白虎-1强击机追着刘湘手下航空队的十几架可塞O-U教练机袭击了成都双流机场,虽然刘湘的飞行员没有损失,但是川军仅有的十几架飞机被全部摧毁在地面,西南空军的飞机一直在刘湘的头顶盘旋,时时刻刻地告诉刘湘,他随时都会被空中掉下来的炸弹解决掉。四面楚歌的刘湘接到了梅花内卫的通知,西南民主联合军给他和他的心腹4小时的时间,到时候如果不交出军权,遵从西南特区政府的任命,西南军就会立刻从四面八方发起全面攻击。

原本的云南省主席龙云也在昆明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前面虽然有刘湘的川军和王家烈的黔军挡着,但是西南空军的青龙-1轰炸机已经在昆明上空溜达过好几次了,滇军的十几架霍克II双翼战斗机发现,他们对青龙-1轰炸机完全是鞭长莫及,不仅爬不到人家的高度,还跟不上人家的速度,这仗没法打。不过,除了时不时来昆明上空转一圈的轰炸机之外,西南军各部均没有对滇军采取什么措施,也没有给龙云任何的通牒,这反倒让龙云心里有些没底了,在这种环境下冷静下来的龙云仔细地思前想后,认为西南军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单凭十九路军的几万人能够在一天下午的时间内从湖南芷江机动到贵州省玉屏县,还不费吹亏之力就轻取黔东重镇玉屏就足以说明问题,滇军虽然一直以来以德国军队为标杆进行军事建设,但是从装备和战斗力上与西南军的精锐部队差的太远。龙云最后决定,向西南特区政府回电,同意接受西南特区政府的任命,交出军权,与其让西南军杀进云南再投降,还不如主动配合,反正看起来东方云明和叶恭剑也不是那种特别忌惮非嫡系人员的人,十九路军本身就是个大杂烩,半途加入的孙立人和原十九路军的军官们不也是照样干的好好的吗?

果不其然,龙云发出回电之后不久,西南特区的第三份通电再次发出,这一次是关于成立西南民主联合军的通电,西南民主联合军的名字被正式提出,简称“西南军”,西南军设置特别军事委员会,领导西南三省全部的军队,军事委员会设主席一名——东方云明,军衔空军上将,副主席多名,分别是陆军上将高文峰、蒋百里、刘湘、龙云。刘湘得知龙云接受委任命令之后获得了军委副主席的位置的消息,明白自己已经孤立无援了,所以干脆也同意了西南特区的任命,获得了陆军上将的军衔。

特别军委下属总参谋部、总政治部和总后勤部,没有类似解放军的总装备部,总装备部的职能由总后勤部兼任,总参谋长蒋百里同时兼任新成立的中国国防大学校长,总政治部主任由东方云明兼任,总后勤部长范绍增中将。与“三总”平等的是军委下属的海、陆、空军和武装警察部队司令部,总参谋部的职能类似于国防部,负责的是全军的战略规划和国防布置,真到了打仗的时候,则是由三个司令部负责具体的作战指挥,那时候总参谋部就负责三大军种和武警的协同。海军总司令暂时空缺,因为整个海军都还在蒋介石的地盘上,陈绍宽正在等待东方云明承诺的新军舰,空军总司令是东方云明,陆军总司令是高文峰,武警总司令由龙云出任,武警平时主要负责各地区的防卫、维稳和边防警戒任务,战时则作为海陆空军的后备力量存在。刘湘除了是军委副主席之外,还负责海陆空军预备役部队。

西南军对于军衔上也有改动,在上校和少将军衔之间增加了大校军衔,形成了与解放军一模一样的军衔分级,只不过在部队的编制中有些不同,一个班人数在8到1人左右,班长是士官,少尉是排级军官,中尉是副连级,上尉正连副营级、少校正营级、中校正营副团级、上校正团副师级,师和旅是属于同一等级不同大小的编制,下辖单位都是团,一个旅的人数标准在一万人一下,超过一万人的部队称为师,旅长与师长在编制上都属于大校正师级,大校军衔还有副军级的军官,再往上是少将正军副集团级,中将正集团级。集团军是陆军野战部队的常备最高编制,下辖一两个军级单位和几个师级单位,集团军一般在5万到10万人之间,军级单位在万到4万人之间。

根据新的军队编制方式,1-0的数字是集团军编制,1-50是军级单位,51-50是师级单位,51以后的是团级单位,团以下的单位不作全军统一的编号,称坐XX团X营X连X排。原国军第19路军整合了川军中的一个师整编为西南陆军第1集团军,下辖万人的第1军,51步兵师1万4千人、5炮兵师1万人总共三个师和其它后勤部队,集团军司令和副司令本来应该是高文峰和范天雷,但是高文峰升任陆军总司令,范天雷调任西南特区公安部部长,所以现在的第1集团军由参谋长谭晓琳全权代理指挥,1军军长雷战暂代集团军副司令,陈应天是第51师师长,5炮兵师师长由阎刚担任。范绍增和饶国华的部队除去分给第1集团军的一个师以外,整编为第集团军,由蒋光鼐和蔡廷锴分别担任正副司令,饶国华任参谋长,第二集团军总共5万多人,下辖万8千人的军、8千人的炮兵5旅和其它的后勤部队。

川军和滇军的部队还没来得及完成整编工作,贵州的王家烈就坐不住了,西南特区和军委会发出的通电一个字都没提到他,但是军委会下属的内卫局却在10月日中午发布了一份震惊各地的“讨伐通告”,原贵州省主席王家烈反对南京中央政府的行政命令,给予玉屏县军政长官马戎40万银元的巨额钱款,暗令其伏击19路军,日前,马戎因谋杀武汉政府特派员赵世方被19路军处决,并在其司令部搜出证据书信和40万银元的银票,证实了王家烈的所有罪行,特别军委会决定立即展开对王家烈的讨伐行动,并宣判了王家烈死刑!!!

这样一份讨伐通告,不仅仅拥有理直气壮的理由,更是令桂系和国民政府无话可说,马戎是因为谋杀国民政府特派员而被歼灭的,所以19路军是在维护国家法度。

第1集团军没有在通告发布之后马上发起进攻,他们还在等东方云明的最后命令,而东方云明则在观察贵州各军阀的反应。果然,侯之但、犹国才和蒋在珍等人本就不是王家烈的亲信,眼见现如今龙云堵住西南面,川军堵住西北面,东面又是精锐的西南第1集团军,51师已经切断了他们和桂系方面的联系,这些人连忙发出通电声讨王家烈,犹国才更是派他手下一个旅向贵阳进攻,表示与王家烈不是同一阵线,愿意投靠西南军,王家烈能够调动的就只剩下铜仁和贵阳两个地方两个师的部队,也就是何知重和柏辉章的部队,这两个师倒是干脆,通电表示死战到底。

第二天,10月4日一早,东方云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第1集团军立即大张旗鼓地向当面的何知重部队发起攻击。玉屏的百姓们一大清早的就被沉闷的“隆隆”的声音叫醒,纷纷打开窗户观察,只见一辆辆钢铁怪兽排成纵队隆隆驶过玉屏的主街道,之后是很多汽车拉着炮管比烟囱还粗的大炮,最后面才是装着士兵的卡车,令所有的百姓们惊奇的是,经过县城的部队里还有不少的女兵,她们和男兵一样挎着枪坐在车上,明显不是医务兵或者后勤,而是货真价实的野战部队——这是一个女兵营,隶属1军摩托化步兵58旅98团,团长曲比阿卓是原火凤凰突击队的火力支援手,跟谭晓琳她们一起穿越过来的。

何知重手下的士兵在阵地上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听到空中传来巨大的尖啸声,一些老兵大惊失色,慌忙扔下饭碗往低洼处钻去,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几十颗150mm口径的榴弹接连砸在阵地上,刚才还是炊烟袅袅的阵地瞬间化成硝烟、火焰和鲜血的地狱,这些军阀部队根本就没有在阵地上挖掘猫耳洞之类的防炮工事,大口径的HE弹用冲击波告诉了他们什么叫先进。

这时候的谭晓琳正在指挥部内,雷战走进来:“谭参座,差不多行了啊,再炸下去,耗子都死绝了!”

“死绝了正好,你们上去只管收尸就行!”

0分钟的炮击之后,田果和成胜带着几十辆III号坦克冲上阵地一看,自己真的成了收尸的了,一个活口都没有,不过他们俩没有耽搁一分钟,打扫战场是后面步兵的事,坦克的任务是“突击、突击再突击”,两个坦克营快速通过了何知重的外围防线向他的师部打过来。

空军也不甘寂寞地加入了战斗,0架白虎-1在地面侦察兵的引导下发现了何知重的师部,几十颗50kg航弹从空中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覆盖了目标,随后用0mm的机炮来回扫射,坦克履带轧着猛烈的枪炮声冲过来,歼灭了整个师部之后成胜发现,何知重不知去向,估计应该是提前逃跑了。

坦克一营和二营分成两部分,一营正面突向贵阳,二营转道向南,和陈应天的51师一起切断王家烈的退路。1军下属的步兵54师负责清理何知重的部队和打扫战场,58旅继续跟随坦克营行进,57旅原本是川军,从重庆方向过来攻击贵阳的北面。第1集团军的部队用了天的时间在岑巩地区开辟了一座简易机场,空军11团(即邓振华的空降团)在这里分批次搭乘容克5运输机空降在盘江东部地区,刚降落空降团与侯之但的部队发生了冲突,空降兵倒是没受什么损伤,侯之但手下一个营几乎被全歼,这一下把侯之但吓了个够呛,连忙带着能带走的部队一路向南逃窜,投奔桂系而去。

坦克部队傍晚时分接受了重庆起飞的玄武-运输机的空投补给,连夜行军,最终坦克一营在第二天早晨看到了贵阳市的城墙,空军11团趁夜色突袭并夺取了王家烈的外围阵地,坦克二营封锁了贵阳南部的缺口,随后赶来的51师接替了防务,王家烈俨然成了瓮中之鳖,就看东方云明想什么时候捉了。

当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升起的时候,王家烈还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直到一个通讯兵急急忙忙地跑来:“军座,外面全部是西南军的部队,一个个铁坨坨在城外排得整整齐齐,兄弟伙些都搞过了,不管咋个打都没用,他们的炮兵正在架炮,几十门大炮正对城墙,那炮筒子比烟囱还粗,估计贵阳遭不住几炮哦。”

王家烈惊呆了,这西南军不是昨天还在玉屏呢吗,怎么一个晚上就兵临城下了?他对这个通讯兵吼道:“绝对不可能,昨天何知重师长还在玉屏遇到他们,一夜的时间就跑到贵阳来了?除非西南军会飞!”

话音未落,SFH18榴弹炮惊天动地的炮声将王家烈彻底惊醒,成群的炮弹砸在城墙上,将城墙表面的青砖掀开之后又扎进夯土层爆炸。结实致密的夯土被炮弹一点一点地挖开,半小时之后,贵阳东面的城墙有好几段都从中间拦腰炸塌,塌下来的夯土和砖石堆积在城墙下形成了斜坡,这时候炮兵师才停止了炮击,坦克一营一部分坦克掩护58旅从斜坡登上城墙,另一部分坦克直接用坦克炮轰开城门掩护另一部分步兵从城门大摇大摆地进去,步兵进城之后,坦克就留在了城外,从外围绕到西面准备拦截逃出来的敌军。

东面的城墙被攻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贵阳,南面城墙上的守军顿时没了斗志,被51师的10mm迫击炮和105mm榴弹炮一轰立刻作鸟兽散,空军11团从城门迅速突入城里,开始巷战。

王家烈已经完全失去对部队的指挥,整个贵阳乱成了一锅粥,东面有1军的58旅,南面有精锐的空军11团,北面是1军57旅,唯独西面是柏辉章的部队,他来不及细想就在独立第8团万式炯团长的掩护下从西门出去,他的夫人万淑芬也不知所踪,听手下说她之前上了城墙检查防务,恐怕此时已经被西南军的炮弹炸死了吧。

刚刚跑出西城门不到半小时,王家烈就迎面撞上了第1集团军直属坦克二营,隆隆的履带和钢铁身躯完全无视独立第8团士兵满带惊恐的子弹和手榴弹,只是不断地缩短着两军之间的距离,坦克上的7.9mm同轴机枪、车前机枪“哒哒哒”地喷吐着火舌,第8团伤亡惨重,万式炯不得已命令部队赶紧退回城里,可是没想到贵阳的城门却关上了,万式炯上前去叫门,回应他的是狙击步枪的子弹,一枪从他右边肝脏的部位穿过,万式炯在倒下之前看到城墙上立起的青天白日飞鹰旗,这是中国空军的标志。

这下好了,黔军二十五军独立第8团剩下不到一千人的部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乱哄哄地挤在城墙下。坦克一营这时候也赶到,两个营7辆III号坦克一字排开呈半圆形将这些士兵围困在城墙下。二营长田果从坦克里出来,拿着扩音器大声地喊道:“黔军兄弟们,我是西南民主联合军第1集团军直属坦克二营营长——田果中校!你们已经被坦克包围了,这里总共有70多辆坦克,你们是跑不掉了,投降吧,王家烈不遵从中央政府的命令,还试图联合马戎伏击我们西南军,我们要处决的是他,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以中校军官的荣誉担保,优待俘虏!”

听到田果的喊话,王家烈明白,自己这辈子算是交代了,身边的士兵除了自己的几个贴身警卫之外全部都争先恐后地高举双手投降去了。王家烈按住了几个贴身警卫指向投降士兵的枪口,淡淡地说:“算了,给弟兄们留条活路,也给咱们积点阴德,下辈子……投个好胎!你们,也投降去吧,这些铁家伙咱们是干不过的,是我王家烈不自量力与东方云明为敌,连累了大家!”

“不,军座,咱们要死一起死!”几个警卫说道。

“我活了半辈子,乱世之中几起几落,已经够了,你们还年轻,好好活着!我王家烈这辈子没做过多少好事,你们就算是为我积点阴德吧!”说完,看几个警卫低下头没有说话,王家烈笑了笑,看见一个领章上辍着两杠两星的女军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王家烈说道:“你就是那位田营长?”

“是我!”田果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我就是你们西南军要找的王家烈,你们真的能保证优待我的部下吗?”

“当然!”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昨天还在玉屏与何师长的部队打仗,今天早上就大军兵临贵阳城下,怎么做到的?”王家烈问。

田果指了指后面的坦克说:“凭借我身后的这些个铁家伙,这种东西叫坦克,是上次世界大战时候诞生的新武器,我们的任务就是依靠它撕开何知重布下的防线,直接来到贵阳,这种战术叫做闪电战,我们西南军新发明的!”

“我王家烈输得不冤枉!”王家烈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刺激了受伤倒地的万式炯,他咳嗽了一声,领子上的上校军衔引起了田果的注意,田果走过去一看他的胸章,立刻大喊道:“医务兵!这儿有个团长没死,快点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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