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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你好,希特勒

清晨的成都双流机场,德国航空部长瓦尔特?韦佛中将和一众德国军官向东方云明他们告别:“东方将军,感谢这几个月贵军的友好招待,希望能在柏林见到阁下!这几个月的时间,贵军的战术对我有很大的启发,你应该也知道,德国空军的军官里面,大部分都不支持战略轰炸理论,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不多,我想西南空军对日本本土的轰炸行动可以成为我在军事参谋会议上最好的论据!”

东方云明笑着说:“韦佛将军过奖了,这次回国,您这位航空部长就要晋升德国空军总参谋长了,我这儿先祝贺你了,希望您能说服戈林元帅与我们中国空军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

韦佛苦笑着说:“恐怕德国空军里面最反对战略轰炸人就是这个赫尔曼?戈林元帅了,可是他偏偏是元首最倚重的军官,独一无二的元帅,我根本说不通他。”

“哈哈哈,要说服戈林还不简单。”叶恭剑说,“你就这样对他说,保证能让他支持你的战略轰炸理论,你就这样对戈林说:为什么高贵的空军战鹰只能跟在陆军的屁股后面、沦为陆军的支援部队呢,空军应该是主导战场节奏的,战功应该是您戈林元帅独享,怎么能让陆军抢去?”

“这样能行吗?”瓦尔特?韦佛将信将疑地问。

“放心吧,肯定能行。戈林这个人十分骄傲,我记得他上任的时候就说过:‘德意志帝国的天空中所有飞行的东西都属于我。’这样的人你要顺着他的思维慢慢捋,他一定听你的!”叶恭剑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好吧,我试试!”瓦尔特说,“各位,咱们……柏林见!”

“柏林见!”东方云明与瓦尔特握手告别。

……

对于中国的南方来说,8月中旬是一年最大的收获时节,四川盆地的气候常年湿热,云层笼罩,热量虽然足够收获三季作物,但是光照总量却不够江南地区常见的晚稻成熟,所以,四川盆地的农业模式就是冬小麦加再生稻,冬小麦在5月初的时候成熟收割,这个时候插下再生稻的秧子,于8月份收获头季,10月入冬之前收获同一批稻桩生长出来的第二季水稻。

从头季再生稻的收获情况来看,195年是个绝对的丰收年,去年特区颁布政策,免除了所有农业税,并且从地主手里强行收购土地,按人头以低廉的租金发放给了所有的农民,根据特区农业部门的预估和调查情况,今年光是第一季再生稻的收获量,就足够整个西南特区一年的粮食消耗。甚至在一些商业发达、粮食储备富余的地方(比如贵州玉屏),政府开始试行“商品农业”,农民年初还没播种的时候,以政府信誉作担保的订购协议就送到了农民的手中,农民按照协议的要求种植企业要求的农作物,收获之后,企业前来按照协议规定结清钱款、带走收获的农作物……

粮食富足、农民的民情稳定,再加上刚刚结束的与英法日军打出的赫赫军威,西南特区的根基也就稳如磐石,这样的情况下,东方云明觉得,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西南特区成立了快一年了,出于共同的利益,纳粹德国是第一个在成都设立领事馆的国家,但是最初的几个月各种琐事繁忙,刚刚忙过,紧接着又是争夺战略要地的战争以及战后的经济恢复……待到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已经是9月份了。刚刚送走了以瓦尔特?韦佛为首的德国军官顾问团,西南军也决定组织一个军官团,由东方云明带领前往德国进行友好交流。

这天晚上,东方云明和叶寸心正准备睡觉,他对她说:“跟我去柏林走走,怎么样?”

叶寸心:“你和我爸妈他们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玉辉还有两个月才断奶呢,我走了他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他去德国吧?这可是外交性质的访问。”玉辉就是东方云明和叶寸心的儿子。玉者,国之重器,东方云明给孩子取这个名字,不要求他以后一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名人,但是一定是个有所成就的人。

“这么放心我去外面?不怕我趁你不在,嗯……”东方云明说着挑了两下眉毛。

“你?你敢吗?”叶寸心看了看他,哂笑道。

“嘿,你几个意思?以为我不敢啊?”

叶寸心咯咯一笑:“行了,别装了,你那耳朵是软是硬我还不知道?就空军总司通讯部门的那帮姑娘对你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你敢正眼看他们一眼吗?”

“哎呀,一帮初入尘世的小姑娘,你就别跟她们计较了。”

“我懒得跟她们计较,我要成天跟她们计较我还活不活了?反正你没这色心……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

“有你一个就够了!我这脑容量虽大,但是装满军机大事之后,也就只能装下你一个人了!”东方云明紧紧抱着叶寸心,亲了她一下。

自从生下了儿子玉辉,叶寸心越来越像一个贤妻良母,但是作为曾经特种兵的那种坚韧和能干的精神品质不仅没有被消磨掉,反而愈发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在东方云明的眼里,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不需要有多么惊世的容颜,只要能够成为自己唯一的相知,此生足矣……

东方云明带领着军官交流团65人踏上了访问德国的路程,他们全程乘坐一架空客公司最新改进的A110-500型客机,途径伊朗阿巴斯机场飞往德国,全程9000公里,算上在阿巴斯机场停留的两个小时,最终这架飞机在经过了7个小时的旅途之后在德国柏林的泰格尔机场降落。

在泰格尔机场迎接军官交流团的是德国航空兵上将、空军总司令——赫尔曼?戈林,他和东方云明相互敬礼之后,所有的中国军官乘坐汽车前往帝国总理府。

“Deutschland, Deutschland uber alles…(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当东方云明和戈林乘坐的奔驰汽车驶入总理府的时候,里面的军乐队交替演奏着这首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国歌——《德意志高于一切》,以及中华民国的国歌《三民主义歌》,东方云明和戈林一起下车,从仪仗队面前快步走过。

进入大门之后,东方云明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身材矮小、留着小胡子、穿着党卫军军服的人,正是阿道夫?希特勒,这个身高只有1米65的小个子,在身后站着的一群身高1米8、9的日耳曼军官里是那样不起眼,但是就是这么个人,带给了整个欧洲最大的战争风暴。

东方云明和希特勒相互走到间隔两三米的距离,东方云明抬起右手,食指抵在右方眉尖,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希特勒也是抬起右手,只不过是五指并拢,斜向右前上方45°,回敬一个标准的“纳粹礼”。

两人相视一笑,放下的右手握在了一起,东方云明首先问候道:“你好,希特勒先生!”东方云明的翻译将他的问候翻译给希特勒。

“你好,德意志欢迎你,来自东方的青年将军。”希特勒说,他的翻译也同样将德语翻译成生硬的中文。

紧接着,希特勒又转向叶恭剑和张海燕:“好久不见了,叶先生、叶夫人。”

“是啊,元首阁下,好久不见。”叶恭剑上前一步,与希特勒握手。两年前,叶恭剑曾经来到德国柏林与希特勒初次会面,正是那一次会面,尚未成立的西南特区与纳粹德国搭上了关系,梅塞施密特博士设计的Bf109战斗机也因此提前出世,张海燕在美国的工业企业开始获得外援而一步步发展壮大。

外交程序走完之后,众人在两位身材高大的国防军仪仗队士兵的带领下走进餐厅开始享用美味的晚餐。

希特勒从不饮酒,所以宴会开场的时候,赫尔曼?戈林首先端起面前的啤酒杯,提议为中国军官交流团的到来干杯,在场的德国人大部分是中校以上级别的军官,另一部分则是奔驰、巴伐利亚发动机制造公司(即BMW,宝马公司)、容克斯、亨克尔、迈巴赫、莱茵金属等等军工企业的代表。东方云明端起酒杯喝下一大口啤酒,顿时感叹德国德国啤酒不愧为“纯正啤酒”的称号,慕尼黑这个“啤酒城”到底堪称世界第一。

东方云明、叶恭剑和张海燕人与希特勒坐在主桌,同坐主桌的还有航空兵上将赫尔曼?戈林、炮兵上将汉斯?克鲁格、海军中将埃里希?雷德尔、空军中将瓦尔特?韦佛、陆军中将冯?布劳希奇、警察总监海因里希?希姆莱以及步兵上将龙德施泰特。这些人里面,与东方云明最熟悉的就是瓦尔特?韦佛和希姆莱了,毕竟这两人曾经作为军官顾问团来到中国的大西南,不过,其它的人他还是认得一些,至少龙德施泰特和雷德尔东方云明是认得的。

晚宴之后,紧接着就是总理府大礼堂内举行的舞会,这种社交舞会是两国军官交流最好的平台。舞会一开始,东方云明和他岳父岳母就被一众的军工企业代表包围,张海燕是秦汉重工集团的董事长和法人代表,也是这次军官交流团里面唯一一个不是军人身份的人,她来到德国就是冲着德国的这些军工企业来的。

“如果您有什么商业上的疑问,可以与张海燕女士细谈,她完全明白我们军方的意思,也可以决定秦汉重工的经营行为。”东方云明被“包围”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正在与他交谈的库尔特?谭克博士说。

库尔特?谭克博士是福克?沃尔夫公司的首席飞机设计师,他设计的飞机以可靠性和可维护性突出著称,代表作就是与Bf109齐名的FW190战斗机,FW190拥有众多的改进型,其中就有堪称“活塞式战斗机的巅峰”的终极改进型——Ta-15高空战斗机,“Ta”这个名字也就是谭克(Tank)博士的名字。

“不不不,我和梅塞施密特不一样,我从不涉及商业的运营,只是想知道贵军需要什么样的飞机,因为我们要设计的飞机不是赛马,而是具备充沛韧性和耐力的战马!所以我想知道东方将军,你们对战斗机的要求。”谭克说。

东方云明想了想,说:“好吧,谭克博士,从我们中国军队的角度出发,我们需要的战斗机应该分为两种,一种叫做空中优势战斗机,主要任务是与敌军的战斗机进行空战、争夺制空权,这一点我们中国空军已经选定了巴伐利亚公司的BF109,您可以尝试另外一种,重火力多用途截击机,这种战斗机的作战目标是敌军的轰炸机群,你也知道,重型轰炸机一般都有很厚的装甲,一般的航空机枪对它的打击效果有限,必须要有足够威力的航炮,Bf109太轻了,别说配备大口径航炮,连能够抵抗机枪弹的装甲都没有,很难对付密集的重型轰炸机群,所以我们需要一种拥有大口径航炮和适当装甲防护的截击战斗机,不必过分追求机动性和平飞速度,但是最大俯冲速度必须超过650码,滚转速率必须优良,以便于能够在空优战斗机的枪口下脱离。至于可靠性和可维护性,这一点我们中国空军的要求比较高。”

谭克博士点点头说:“设计作战飞机首先应该遵守的原则就是可靠和容易维护,其次才是性能,这一点将军请放心,我想福克?沃尔夫公司不会令你失望。”

在没有导弹的时代,航空机枪和机炮就是战斗机最有效的空战武器,但是无论是这时候的中国还是德国,现有的航空发动机一直存在着马力不足的弱点,相比之下,美国的航空发动机不仅种类齐全,性能也是世界一流,不过正是因为这个优势造成了美国的飞机大部分造型丑陋,气动设计就像闹着玩一样,因为美国人信奉一个真理:“只要发动机够给力,板儿砖也能让你飞上天!”

东方云明何尝不想与莱特、普惠、艾里逊、梅林、罗尔斯?罗伊斯这些公司合作开发马力强劲的发动机,但是美国政府尤其是罗斯福是绝对不会允许中国人获得先进发动机技术的,现下的局面,只有德国与中国“同病相怜”、共同利益面积大,更何况德国飞机的气动外形设计一直都是世界一流,借此可以弥补发动机马力不足的缺点。

舞会结束后,第二天开始,军官交流团就分成了十几批,在德国国防军人员的带领下参观德国国防军的训练和装备,而东方云明、叶恭剑、张海燕和欧阳倩4人则由阿道夫?希特勒和希姆莱亲自陪同参观德国的各大军工企业。大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足迹遍布了容克斯、福克?沃尔夫、亨克尔、戴姆勒?奔驰、莱茵金属、克虏伯、鲁尔船厂、BMW、卡尔?蔡司、西门子等多家公司。

大半个月的时间,张海燕和叶恭剑对德国的军工能力有了颇为具体的了解,这时候他们才和希特勒坐下来谈合作的项目,没多久,东方云明和希特勒两人就在《友好互助协约书》上正式签字确认。

这一份《友好互助协约书》中包含了多达400余项军工技术合作的内容,包括了各种军用飞机、装甲车辆和海军舰艇的大部分技术,这里面甚至包括了由约翰?冯?布劳恩参与的、尚属“科幻”领域的V1,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重要军工技术没有涉及的,应该就只有那唯一的、最恐怖的大杀器——“核”了!

既然是友好互助,就不可能是德国人单方面的援助,在协议中,德国的义务是帮助中国西南特区尽快建立完整的军工业体系、帮助中国海军培训合格的舰艇指挥官和水兵、帮助中国海军组建潜艇部队,而中国西南特区的义务则是在亚洲地区保持对英、法的军事压力,另外还要向协助德国掌握一些比较“前卫”的技术。

那么东方云明的手里有什么技术是德国人需要的呢?还真有,首先一个就是近炸引信,这东西能极大地提高大口径高炮和航空火箭弹的作战效率,原本这种技术直到194年才被德国人研究出来,战后才被美国人搞出来,但是现在华为公司已经有能够实用化的近炸引信技术了。

其二,就是秦汉重工下属的一个结构材料研究组研究成功的氮化硅陶瓷,这种新型陶瓷最大的特性就是拥有极其优秀的高温机械性能,在1000多摄氏度的温度下依然具有很高的机械强度,不仅如此,这种陶瓷片被迅速加热到1000多摄氏度,然后立刻丢进水里冷却至常温也不会出现碎裂,自身还具有润滑性、绝热性能好。在发动机的气缸内壁“涂”上一定厚度的氮化硅陶瓷,那么气缸的工作温度将会得到大幅度地提升,如果完全用氮化硅陶瓷制作发动机的气缸和活塞,那么这种发动机不仅可以完全不必考虑散热的问题,功率密度更是会得到大幅度提升,只不过氮化硅到底是陶瓷,韧性始终比不上钢铁,以现下的技术水平,根本不可能独立构造成气缸。

还有一种德国人很感兴趣的技术——锂离子蓄电池和斯特林发动机。比起传统的铅蓄电池,锂电池在同等重量和体积下,蓄电量和放电电压能多出10倍,这是西南军总后1处处长欧阳倩的研究成果,搭配上西门子公司一流的电气技术,德国海军潜艇的水下潜航距离就能够在现在的基础上增长五六倍,那样“海狼战术”的将更加令之后的盟军头疼,而相比起增加蓄电池容量增加潜艇的潜航距离的手段来说,斯特林发动机对潜艇好处更大,这种特殊的外燃机是“不依赖空气推进系统(AIP)”的关键组成部分,德国现有的铅蓄电池柴电潜艇水下续航力大约40-50海里,使用锂电池的话能够达到50-00海里,要是配置AIP系统,水下续航力则能够达到000海里以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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