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民的大队在天后,损失的人和飞机全部补齐,受伤的飞机该换的零件全部换好,该修补的地方地勤也修补得完美无缺。团长黎芳鸣告诉他,新补充来的ZQ-4战斗机是中航工业个月前组装完成的飞机,飞行员都是刚从空军航空大学昆明飞行学院出来的春季毕业生。看着一张张稚嫩但是刚毅的面孔,陈怀民感到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内心涌出,中国不缺人、更不缺坚强的战斗意志,小鬼子愿意拼消耗,咱就继续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

这天的时间里,陈怀民和大队里原来的十几个飞行员一起就他们与零式的遭遇战进行经验教训的总结。他们发现,空军总司令部之前发下来的对零式的弱点估计很正确,但是细节上不精确。事实上,梅花内卫从来就没有搞到过日军现在这些零战的具体信息,对于零式的优势和劣势分析基本上是靠东方云明在后世的记忆,但是东方云明当初是空军飞行员,而不是狂热军迷,对于1世纪的东方云明来说,研究F-15、F-16和F-的飞行性能才是他的主要工作,零式这种老掉牙的东西和完全过时的“狗斗战术”只能算“课外读物”中的旁枝末节,在关于太平洋战争经典战例的分析中会提到那么一点点,所以东方云明现在给部队下发的《关于遭遇日军零式战斗机之后的处置方案》中只写了不到150字的一段:

“在空中遭遇日军零式战斗机,如果己方编队现有高度高于日军500米以上,则尝试全加力爬升至7000米以上高度,平飞速度若是在480码以上方可尝试俯冲攻击,却无论俯冲攻击命中与否均不可与敌机陷入水平盘旋缠斗,应平飞、俯冲或滚转加速至尾随自己的敌机与自己的距离至少1500米,方可再次爬升至与敌机相对高度1000米以上。”

陈怀民和战斗们对与零式的实际空战中使用的战术动作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发现了几个值得注意的细节:

第一, 当战斗发生在5000米以下的空域,零式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切不可立即爬升,因为零式在中低空高度的操作极其敏捷,若不与零式拉开距离,爬升的时候受弹面积将会非常大,很容易被零式击中;

第二, 务必保持与零式800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如果不小心与零式距离很近,则只能通过横滚或桶滚机动进行躲避,而且必须向右滚转;(这一点是飞行员们通过数据统计发现的,成功从零式面前逃脱的飞行员几乎都是向右滚转,而向左滚转的几乎都被击落,大家绞尽脑汁地分析认为,右滚转比左滚转更迟钝这是所有单引擎飞机的通病,原因在于从驾驶舱看过去,螺旋桨是顺时针旋转的,那么就会对机体产生一个逆时针的反向力矩,为了平衡这样一个力矩,机翼随时随地必须有一个向右滚的趋势,否则飞机就会不断地向左滚转,自然向右滚转的机翼动作幅度余地就比向左滚转的幅度小得多。而零式在这一方面的差异十分突出,则是因为机体实在太轻了,空重还不到ZQ-4的一半。)

第三, 零式应该装备有0mm机炮,但是机炮的弹道特性很差,备弹量也很少(门九九式机炮,总共才60发炮弹,有效射程比7.7mm机枪远不了多少),所以对于ZQ-4和QL-来说,只要撑过了零式最开始的一两波攻击,零式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而对于装甲更厚的QL-和BH-来说,只要零式没欺近到400米以内,基本上就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所以建议军工部门,一定要加强这两种战机的后卫火力,后卫机枪最好能换成射程能够达到1500米的MG-151/0机炮。

就在陈怀民他们将这份报告通过团部交到师部的同时,在华北的天空中,中国空军第航空军军长、克莱尔?李?陈纳德中将拿下了对零式的First blood!

月1日,天津南开大学几乎全体的学生爆发了抗日游行,日本当局知悉后,于第二天出动驻扎于北平南苑机场的木更津航空队6架九六式陆攻使用炸弹空袭了南开大学,造成了该校师生近千人的伤亡,两座教学楼坍塌。

“Fuk the Japs!!!”在河北正定县空军军指挥部内的陈纳德得到消息之后,极其愤怒地骂道,随后他叫来了航空师的师长徐焕升,“徐师长,虽然我不是你的直接上级,但是我仍然希望师的中型轰炸机对小鬼子进行报复,我会向成都打报告,请你部立刻做好准备吧。”

“没问题。”徐焕升答应了下来。航空师原本是混编有中型轰炸机和战斗机的普通航空师,但是从去年5月到现在,中航工业又交付了100架QL-轰炸机,加上德国原装进口的50架,中国空军总共就拥有了150架中型轰炸机,每个中队编制架,这些轰炸机也足够编制个航空团了,所以除了最先换装的106轰炸机团之外,还另增加了147、149两个轰炸机团,由于QL-的标准航程达到000km,没有任何一款战斗机能够为它全程护航,而它本身也飞得够高够快,军委空总就决定将航空师单独编为一个轰炸机师,专门承担远程纵深轰炸或大规模集群轰炸任务。当然,作为一个独立的轰炸机师,空军对它没有指挥权,要想调动这个师,陈纳德必须向成都的军委空总电报请求临时指挥权。

很快,东方云明回电:“同意陈纳德的请求,此次作战,空军拥有对师临时指挥权。”

此次轰炸行动的代号为:“打狗棒”,专打猪狗不如的小鬼子。从16日开始的5天之内,航空师连续出动16批48架次,空军的QL-俯冲轰炸机和BH-强击机出动4批71架次,对日军占据的北平南苑机场、天津塘沽港和青岛胶州湾港口等数十个军事和重要目标进行了饱和轰炸,大部分的轰炸,QL-都是携带4吨炸弹和4吨燃油。

从保定起飞的40架BH-和从正定起飞的1架QL-一前一后相隔15分钟出现在了北平南苑机场上空。首先是40架BH-分成10拨,从多个方向低空突击机场的防空阵地,BH-是一种双座双发的强击机,由中航工业自行设计,使用两台功率1500马力的V型水冷发动机,拥有7.吨的空重和11.吨的最大起飞重量,航弹类武器全部使用外挂携带,个外挂点,机翼上个、机身上1个,最多能挂吨的弹药。同时,作为强击机,BH-拥有门0毫米的MK-10机炮和1挺6管1.7mm加特林机枪。

低空突防的强击机对于日军的防空阵地来说是一个噩梦,BH-的飞行高度也就两百多米,领头的10架强击机保持平飞的姿态以00km/h的速度将100kg和50kg航弹一颗接一颗地扔在75mm高炮阵地上,这么低的高度投弹精度堪比俯冲轰炸,一门接一门的高炮被炸毁,人员死伤无数,大口径高炮基本失去战斗力。随后另一波BH-用MK-10机炮扫射日军的小口径速射炮阵地,这种高初速、大口径的航空机炮毁伤能力着实可怕,日军0mm高炮的防盾轻而易举地就被戳穿一个大洞,炮盾后面的士兵几乎没有完好的,如果MK-10的炮弹打中炮身,会导致炮闩破损、炮膛弯曲甚至炸膛,整门高炮几乎就废了,要是击中弹药更惨,殉爆的弹药能够将小口径高炮连人带炮全给崩上天。

失去了高射炮的日军机场防卫部队试图使用更灵活和隐蔽的高射机枪攻击BH-,却吃惊地发现,哪怕是1.mm的高射机枪弹打在这些低空呼啸的“死神”身上,也无法伤其分毫,哪怕是“最薄弱”的发动机部位。

BH-肆虐过后,南苑机场的防空火力基本上清除干净,这时候一个大队的1架QL-排着整齐的队形飞过来,将翼下挂载的10kg×50的反跑道炸弹密密麻麻地扔在南苑机场的跑道上,将000米的跑道全部长度炸成坑坑洼洼的状态,然后用100kg的航弹轰炸坚固机窝中的九六式陆攻,两架QL-投下500kg航弹轰炸机场塔楼,最后一波,使用燃烧弹将南苑机场化作一片火海……

陈纳德是个极为优秀的战术空军指挥官,但不是一个优秀的战略空军指挥官,相对于使用远程轰炸机对敌人进行大规模轰炸的战术来说,他更擅长指挥空优战斗机与敌人争夺战场上的制空权,然后用强击机和俯冲轰炸机对敌人的地面目标实施精确的打击……所以,当带有一点战略轰炸功能的QL-来到华北之后,陈纳德的作战计划中却没有任何需要中型轰炸机支援的项目,直到日军轰炸了南开大学,他计划进行大规模报复的时候,才终于想起QL-可观的载弹量和航程。

对于拥有数百架九七重爆的日军来说,一次战斗都没有亮相过的150架QL-没能引起他们的危机感,也就怪不得中国的航空师突然这么一下子就把小鬼子给炸蒙了。

遭到重大损失的不仅仅是北平的南苑机场和木更津航空队,还有天津、青岛、大连、锦州、平壤和汉城的多个常备机场。“打狗棒”行动在开始之后的第7天凌晨迎来了最终的高潮,在华北日军主要的大型机场几乎全部被摧毁之后,6架QL-组成单独的编队从济南起飞,携带过量燃油和少量的炸弹直接轰炸了东京,而且集中轰炸的是陆军士官学校、海军兵学校和帝国医科大学。

被轰炸的这些学校不仅人员伤亡惨重,还因为轰炸造成了帝国医科大学生物实验室里多种致病菌的泄露,这才是令日本当局最恐慌的。

连续一个星期的大轰炸,虽然彻底打乱了华北日军的进攻,但是中国人的轰炸机终究还是不够多,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华北的战局。

击溃第8师团的同时,第8集团军85师在重炮旅的支援下成功占领了承德, 8师从北平周边转移,出关到热河境内参与集团军主力与日军援军的作战。这样一来,中国军队就切断了伪满洲国对华北方面军的陆上补给线,日军华北方面军一度陷入弹尽粮绝的危险境地。

不过,由于陈纳德作战计划中的疏忽,加上南云忠一的航空舰拼死保护之下,中国华北地区的沿海港口没有在“打狗棒”行动中受到多大的损失,虽然陆上补给线被切断,但是从旅顺、葫芦岛、营口和仁川等地调来的物资和补给却可以通过塘沽港和日战区的铁路源源不断地送到保定前线,第8集团军继续占据着承德、继续与华北日军1个军和关东军个常设师团的苦战也变得意义不大。第8集团军占领承德的10天之后,关东军第8师团在第和1师团的救援之下缓过劲来,关东军合个师团之力、华北方面军也凑上来个师团,再加上伪满的个师,第8集团军的主力、个师被完全包围!

西尾寿造的第军是刚刚从海上进入华北的部队,不管是从人数、炮火数量和士气上对8师都拥有绝对的优势,8师是绝对顶不住鬼子进攻的。耿继辉很及时地向8师下达了“向集团司令部靠拢”的命令,他准备收缩兵力,把74、8和85三个师集中在一起,对合围而至的日军各个击破。

在日军完全包围第8集团军之前,耿继辉得到了来自京包线铁路的最后一次物资弹药补给,伤员通过降落在承德机场的XW-运输机送走,剩下的人数已经不到4万人。敌我兵力比例高达5:1!

到了4号,经过对第8集团军的数次招降未果之后,关东军总司令植田谦吉亲自指挥部队对耿继辉部发起总攻,耿继辉当然不可能死守防线,他派孙立人的装甲师主动出击,对敌人防线的薄弱部分进行重点冲击,给日军的“口袋”戳几个洞。为了遏制住74师的坦克部队,关东军的地面部队拿出了压箱底的武器——95式重战车。

说95式重战车是关东军“压箱底”的武器,这一点十分中肯。日本是个岛国,海军远强于陆军,以至于日本陆军把德国人眼里仅仅是轻型坦克的九七式中战车当做主力中型坦克使用。95式重战车也一样,顶着个重型坦克的名号,吨位却只有5吨,也就比西南74师的IV号坦克重5吨而已。不过,95式重战车终究还算是拥有厚实装甲的战车,它突然出现在战场上,还是给措手不及的西南军造成不小的损失,74师坦克一团的III号坦克车长们发现,III号坦克的50mm坦克炮根本打不穿九五式重战车的正面,而配备了从75野炮改的长身管75坦克炮的九五式重战却能够很容易地贯穿III号坦克的装甲。

坦克战开始之后,中国军队的III号坦克就被0多辆九五式轻战车引进了埋伏圈,持续一个小时的苦战之后,74师坦克一团被击毁17辆坦克,无奈,只能在74师炮兵团的155mm自行火炮的支援下撤退。团长成胜憋了一肚子火,当即找到师属反坦克营和自行火炮团,也给日军的装甲部队设下了陷阱。

第二天,六连的15辆III号坦克利用地形的掩蔽接近了日军正在前行的坦克部队,连续打了两轮齐射,当场击毁一辆九五式重战车和4辆九七式中战车,随后没等日军反应过来就向一片开阔地退去。日军的坦克指挥官想也没想就命令九五式重战车追击,于是一步步迈进了74师反坦克营的陷阱。

日军战车大队的山下重光少佐坐在一辆九五式重战车的车长位置上,正得意于美国提供的400马力汽油机,九五式重战车以5吨的体重却能够完全跟上九七式中战车的速度,突然车身剧烈震动了一下,驾驶员紧急刹车,山下重光一脑袋撞在前方的钢板上。

“八嘎!怎么回事?”少佐问。

驾驶员回答:“报告,我们的右侧履带被击毁。”

“什么?!”日军的坦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1000米外灌木丛中,74师反坦克营的坦克歼击车一发一发地向他们倾泻炮弹,75mm的硬化钢芯穿甲弹不管打在什么地方都能击穿九五式重战车,就更不用说九七式了。反坦克营的45辆坦克歼击车全部由IV号坦克底盘改装而来,去掉了炮塔,将Flak6型88mm/L56高炮去掉除身管、制退机之外的其它部分,直接装在车体上,留下一定的左右射角和高低射角。这种88mm高炮使用普通钢芯穿甲弹在1000米距离上可以穿透至少100mm的垂直钢板,000米距离上也可以穿透84mm的垂直钢板。

反坦克营出动了15辆坦克歼击车伏击日军的重型坦克群,另有自行火炮团的105自行榴弹炮对日军跟随坦克的步兵进行打击,造成了日军步坦脱节、相互无法掩护。当植田谦吉得到重战车部队的告急电报的时候,日军全部18辆九五式重战车已经被IV号坦克歼击车全部报销,还附带了15辆九七式中战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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