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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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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饿饿饿饿,我真的好饿....饿饿饿饿饿我真的好饿.....”一阵莫名其妙却又欢乐的机械性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妈,你的电话响了!”

“欢心,给妈妈拿一下电话,我在化妆。”

闻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穿着宽大的卡通t恤,起身从卧室走到客厅,拿起最新的香蕉6s走到另一个卧室。

一个四十岁上下保养得很好的女性正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刷腮红。她皮肤白皙,身材苗条,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些印记,但是完全不妨碍她身上特有的属于成**性的魅力。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

“妈,是赵阿姨,您接吧。”年轻男子把电话递给她,”您可够潮的,居然用洛天依的吃货歌做手机铃声,没把您那个广场舞小分队的阿姨们吓坏吧?”

“这有什么,最近我还准备排练两首动漫的曲子来作咱们的舞曲呢。”说着她放下腮红刷,满意地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不慌不忙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这位中年女性名叫童小勤,今年四十五岁,单身离异。而那位年轻男孩子是她的儿子童欢心,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进了一家著名的游戏公司做策划。

童小勤是一位新潮的妈妈,喜欢跟儿子一起看漫画,打游戏,追新番,以及也有复古的一面———她是一名广场舞好者。

这好其实也是近半年才有的。

童小勤因为前几年腰伤了提前办了退休。伤养好之后生性好动活泼的她闲不住,在闺蜜赵阿姨的撺掇下一不小心加入了广场舞大妈的行列,她以前是单位里的文艺骨干,有舞蹈底子,没过几天混成了领舞,那叫一个独领风骚。

不但如此,还让小区里两个单身老头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仅仅只是为了能让她单独教授一下舞蹈动作要领。———当然大家都知道那两个老大爷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童小勤挂断电话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裙,看向自己儿子:“怎么样?”

童欢心搂着她的肩膀笑道:“美美美,您最美。张大爷和王叔叔肯定都会迷得神魂颠倒忘记自己姓谁。”

张大爷和王叔叔是那俩大打出手的追求者。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童小勤嗔怪地看了一眼儿子,她是真的对那两个人没兴趣,她虽然单身十多年了,但是一直没有再婚的打算,她觉得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很喜欢。

“好好好,我瞎说,我知道您是在等一个帅哥出现,那样才能当我后爸哈哈哈哈哈哈.....”童欢心说完赶紧跑了,不然一准要挨揍。

“算你溜得快!”

童小勤拿起小手包,经过儿子房间的时候嘱咐道:“我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回来,你记得给我熬绿豆汤。”

“知道啦~娘娘~”童欢心的声音从卧室传来,还伴随着游戏的bgm。

童小勤满心欢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走出了家门。

她住的小区距离他们跳舞的小广场要穿过两条马路,也最多五六分钟的距离。童小勤正准备穿过第一条马路,迎面开来一辆凯迪拉克,在路灯的映照下,那一瞬间她看清楚了正在开车的人。

她一阵晃神,感觉不可置信。

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这不可能。

虽然她思绪万千,而汽车却疾驰而过,没有一丝停留。

童小琴收敛心神,准备穿过第二条马路。她已经远远听见广场上播放的音乐了,她的老伙计们大概都到齐了。

虽然她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可她还是走神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能引起自己内心的波动。

一直顾着往前走的她居然没有发现绿灯已经变红。

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在此时呼啸而来,童小勤只看见一阵巨大的灯光朝着自己射过来,以及她只来得用手捂住双眼,随即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瞬间腾空又重重摔落在地。

她眼睛一翻,陷入了黑暗之中。

周围有人尖叫起来:“天啦-----救护车撞到人了!!!!!”

童小勤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四周如同浓墨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远处有一点点微弱的光线,犹如黑暗中的萤火虫,指引着人们向前的方向。

童小勤脚步非常沉重,似乎光是抬起一只脚要耗费掉她全身的力气。但是她渴望光明,她想见到儿子,她想活下去。

一步接着一步,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灵魂在撕扯的痛苦,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苦痛。

在此时,一团漆黑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她面黄肌瘦,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瘦弱得一碰要倒。

她似乎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小姑娘,别停下来,我们一起往前走。”童小勤一直是个热心人,见她一个小姑娘便想着帮一把,对她伸出了手。

“谢谢您,阿姨。”这位姑娘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是不了,我累了。”

“不能放弃,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童小勤不愿意放弃,她不能看见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放弃而不管。

“我的生活不会有好事发生。”小姑娘露出自嘲的笑容,随即想到了什么,拼命站了起来,然后拉过童小勤的手,“谢谢你,你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一凡还是会有关心我的人,哪怕你是个未谋一面的陌生人。你这样的好人,是应该活下去的。”

说罢在童小勤的后背猛地拍了一掌,一股暖流夹杂着悲意从背部汇入了童小勤的身体。这股力量让她身体变得轻盈,然后腾空朝着光亮的地方飞去。

童小勤惊讶地回头看向那个女孩子,女孩子轻轻用嘴型说着:“好好活下去。”

她露出了发自内心欣慰的笑容,然后消失不见。

童小勤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悲痛,身体逐渐靠近光源处,一阵眩晕感向她袭来……

然后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急速下坠…

!!!!

童小勤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角带着泪痕,那股悲痛还久久围绕在她的心里,消散不开。

白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日光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看来自己是在医院。

浑身无力,头有点疼,但是其余却没有什么大的不适,这是活过来了么?

“小勤你醒了!”

这是一个温和的男声,听起来年纪不大。

可童小勤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她转过眼睛,一个穿着巨大猴子头t恤的年轻男孩子正看着她,弯弯的眼里带着笑意和关切。

这个男孩子还很年轻,可能跟他儿子差不多大,她确认自己不认识他。难道是送自己进医院的好心人?

童小勤张了张嘴:“你….”

你是谁?

童小勤并没有这么问出口,因为虽然只发出一个音节,但声音不是她的,明显年轻清澈很多;并且她看见了自己的手被这个男孩子激动地握住了。

——而这只手,并不是她的。

这只手苍白而年轻,更重要的是手腕动脉处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她今年四十五岁,很惜自己的身体,从没有过自残行为。

这不是她,或者说这不是她的身体,看了无数穿越剧和动画的童小勤迅速意识到这个可能性。

她穿越了?穿去哪了?儿子知道自己死了会很难过吧?他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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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惑着她,搅得她头更疼了。

在她思绪乱成一团的时候,那个眉眼很可的男孩子突然把笑意一敛,随即换上了恶狠狠的表情,把她的手忘被子上一放:“你什么你,童小勤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再不跟胡波那个混蛋玩意儿分手那我们俩这二十多年的交情算玩完了,必须绝交!”

原来这个男孩子不是她的男朋友…听口气应该是关系比较好的发小。那为什么真正的男朋友没来,女朋友都这样了,居然不来守着?这是什么混帐男人?

难怪这个小伙子要让她跟那个胡波分手,是应该分,妥妥的必须分手!

童小勤张嘴动了动,还没来得说话,那个年轻的男孩子又开始连珠炮似的数落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点到你的小命没了!你都这样了,在昏迷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给胡波打电话,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他要是真你会让那女的给你发.....”

说到这里他猛然截住话头,看样子是怕刺激到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她道:“小勤,你真的要活得明白点,胡波不是你的良人,趁早放弃。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我杨一凡说道做到,绝对不再管你。”

看样子这小伙子是真被气得够呛了.....等等!什么?他说他叫杨一凡?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一凡还会有人关心我……”

童小勤浑身一震,顿时脸色煞白。

“诶诶小勤你别激动,我只是说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才会跟你绝交…”杨一凡以为自己的话吓到了童小勤,连忙道歉。他也只是吓吓她而已,二十多年的发小了,他怎么会抛下她不管,她已经那么可怜了。

“镜子呢!”童小勤猛的反应过来,抓住杨一凡的手,“我要照镜子!”

杨一凡一头雾水:“啊?照镜子干嘛?你没有毁容,只是晕倒了.....”

“少废话,快扶我去照镜子!”童小勤一着急,再加上对方年龄跟自己儿子差不多,顺嘴骂了出来。

杨一凡震惊地看着她,足足看了十秒。

“我脸上有花?”童小勤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杨一凡。

————

“我脸上有花?”童小勤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杨一凡。

“不不……没事.....”杨一凡震惊之后心里却有一丝高兴,他都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皱着眉头直来直去的童小勤了,“你要照镜子照吧,我扶你去厕所。”

童小勤经过抢救各项身体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但是不见醒。在icu呆了两天之后,医生建议让她转到普通病房观察,现在她住的是二人间,里面自带了一个卫生间。她的病友据杨一凡说出去遛弯了,此时剩他俩在病房。

很好,这是第三天了,她那个人渣男朋友还没有来看过她。

杨一凡扶着童小勤来到了卫生间,他打开了灯。

童小勤没有近视,灯开的那瞬间,她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穿着病号服的消瘦身体,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嘴唇,头发倒是又黑又亮,长得都快到腰了,可是那过长的刘海却遮住了眼睛,仿佛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在用这种方法避免与这个世界进行过多的接触。

童小勤颤抖着用手撩起了刘海,刘海底下其实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但是眼神里充满了麻木与痛苦的神情。

是什么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眼睛里露出的是一股看尽世事绝望又满目苍夷的目光?

童小勤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随即一股子记忆横冲直撞汇入了她的脑子里。

半饷,她闭上双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原来她也叫童小勤,是那个最后牺牲了自己让童小勤好好活下去的姑娘。她也懂了为什么那个小姑娘说她累了,不想再努力了。

因为这姑娘简直是小白菜再世,过着比苦瓜还苦,日复一日黄莲泡水的生活。原主今年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满一年。本应该是朝气蓬勃未来有无限可能的最好年华,可她身上却压着沉重的枷锁,麻木而机械地活着。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大概是有重男轻女吸血鬼一般的父母和遇见了人渣一般的男人,可两样她都撞上了。

原主出生在b市周边的一个小城市d市,可以说她的出生是一个杯具,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使命是为了移植一个健康的肾脏给她的哥哥。

十六岁之前,为了这个移植源的健康,她的父母还算态度和蔼,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也让她去上学,只是每天都要对她洗脑:在这个家里哥哥是病人,所以大家都要多关心他,多为他着想,你以后哪怕嫁人了也要记得爸爸妈妈和哥哥才是你最亲的人,那些外人不能相信。

这样,被深深洗脑的童小勤坚定了要为家人付出一切的思想。她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没有生日礼物,而是进了医院的手术室,因为她的哥哥快等不及了。

移植手术很成功,可出院之后原主的生活开始一落千丈。父母连敷衍的笑意也懒得对她应付,和她说话要么是不耐烦,要么是冷暴力,压根无视她。在她的家里,哥哥才是中心,一切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要给哥哥。

原主默默的忍了,哥哥是病人,哥哥和父母开心好。原主成绩优异,读到高三的时候原主的爸爸因为车祸去世,家里的收入急速减少而开支却因为哥哥后续的营养费而依然巨大,原主的妈当即表示让原主不要考大学了,算考上了她也不会缴学费的,钱要留着给她哥哥养身体,让她早点出去工作补贴家用。所幸原主的班主任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坚决反对,并几次去原主的家里做她母亲的工作,终于原主的妈答应了让女儿考大学,但是她不会出学费,并且原主读大学的期间她也不会出一分钱的生活费。

原主很争气,考上了b市的重点大学,申请到了国家奖学金,免了四年的学费。在上学的期间,为了应付b市高额的生活费,她四处打工,做过餐厅服务员,送过外卖,也批发过小饰品在北方零下十多度的冬天摆过地摊。

在这几年里,她为了挣钱,几乎很少回家,她的妈妈也从不打电话关心女儿过得好不好,唯一一次主动打电话是因为她哥哥想吃b市的烤鸭,让她去买了寄回去。

原主为了挣生活费省吃俭用,身材消瘦单薄,面黄肌瘦。除了学习,她无暇参与任何社交活动,也没有朋友。在宿舍也早出晚归,四年甚至同宿舍的人说话都没有超过五十句。

人心都是肉长的,任谁被自己的母亲长期忽视也会觉得委屈,觉得伤心。在一次她发高烧的时候打电话给母亲想撒撒娇,而她妈却说一直对她说你哥哥身体不好需要买补品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搞点钱的时候,她崩溃了。

挂断电话,她蹲在打工的书店外面,第一次不顾路人的目光,嚎啕大哭。在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一只秀气的手拿着一包面巾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同学,别哭了,擦擦眼泪吧。”

她满脸泪水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他半蹲着看着她,目光温柔。

在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了光,这个人是他的救赎。

———殊不知,这只是她遇见的又一个悲剧。

这个递上纸巾的男人是她现在的男朋友,胡波。

胡波跟原主是同一个大学的,同级但不同学院。他长相文质彬彬,举止斯文有礼,具有很强的欺骗性,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其实内心里是却是个花花公子,他的每一任女朋友交往时间都没有超过半年。

其实胡波在学校里的风评并不好,原主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会知道,只可惜她埋头于学习与打工,根本没空去管这些。

胡波感情经历丰富,追求妹子的技巧娴熟,花样又多,原主这种很少接触异性(准确的说只有跟发小杨一凡接触的经历)的妹子,哪里是胡波的对手,在他的攻势之下,很快沦陷了。

他们是大三下学期在一起的,是一个桃花盛开的四月,他在繁花似锦的树下向她表白,希望能做她的男朋友。

胡波家境优渥,可原主从没问他拿过一分钱,而胡波也几乎不送她礼物,除了追求她的时候送过不值钱的娃娃玫瑰之类,正式在一起之后,连情人节也没有任何动静。

而单纯的原主完全意识不到这些问题,而是沉浸在她的初恋里,每天都很开心,哪怕打电话回家热脸碰了母亲的冷屁股,她也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有一手好厨艺,一有空去胡波租的房子里给他做饭,胡波吃得理所应当,吃完谢谢也不说一声,原主还喜滋滋的去洗碗;原主是个学霸,大二过了六级,听说胡波要考研,便在打工间歇去图书馆陪他一起看书做题,胡波不懂的她给他耐心讲解,直到他听懂为止。而原主想学习,胡波想玩的时候,他却从不顾及她的想法,而是强势地拉着她陪自己去看电影。

胡波从不对她提出亲热的要求,甚至连亲吻都很少,最多的时候是牵牵手。她认为这是胡波尊重他,完全没有看见胡波眼里对她的那抹嫌弃。

他俩这样一个不咸不淡一个全情投入地谈了一年恋,这也算是破了胡波以往的交往记录了。

大四的下学期,胡波收到了外校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当天,他提出了分手,表情是原主没有见过的冷酷与不屑。

她几乎崩溃,哭着问为什么。胡波冷笑一声:“你看看你自己这德性,你的脸和身材,你能比得上我以前哪一个女朋友?老实告诉你,当初追你也是因为跟别人打的一个赌,他们都说你是学霸,每天忙碌又高冷,要是我能追上你还能跟你谈一年,那辆bm归我了。反正我美女交得多了,你这种呆子学霸我还没试过呢。”

这一席话听完原主没有说任何话,她直接晕了过去。

送去医院医生说是因为病人长期贫血又受了刺激,希望不要再刺激她,不然后果会很严重。胡波被吓坏了,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一个学生也担待不起,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他读研。

原主醒了之后也没哭没闹,反正是不答应分手,胡波同意了。

胡波和原主这样拖着一直到原主毕业,胡波去读研。

毕业之后原主找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每天加班到很晚,而她的亲妈开始打电话管她要钱。

她一个刚毕业的新人,每个月的工资除开房租已经剩不了多少钱,但是她妈依然犹如吸血鬼一般阴魂不散,她只能每个月把绝大多数工资都寄回去,尽管这样,她妈依然对她非常不满,认为她在大都市赚了钱却不肯多给她一些钱,骂她没良心。每一次接完她妈的电话,她都觉得身心俱疲,自己的心又被剜去了一块。

她没钱吃好的,也没钱买新衣服,更没钱买化妆品护肤品打扮自己,每天都穿着旧衣服埋头工作。她唯一的盼头是周末与男朋友见面,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把从牙缝里省下的钱去菜市场买原料给他做好吃的,只要看见胡波吃得开心她觉得无比满足。

胡波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她也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过去了。只要胡波不跟她分手行,她很贱,她知道。

但是胡波是她人生里唯一的光,她不能放开他,如果放开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可是毕业一年之后,胡波又提出了分手,这一次他无比坚决,他说他遇见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他必须跟她在一起,请原主放过自己。

原主发疯般的拉住胡波不让他走,甚至哭着低声下气地求他,可胡波不为所动,拂袖而去。原主整整在房里坐了两天不吃不喝,直到杨一凡过来拖着她去医院打点滴,她几乎虚脱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坚决不同意分手,对方似乎是烦了,不再接她电话,短信也不再回。甚至开始有陌生号码给她发短信,让她不要犯贱,胡波已经不她,让她别缠着他。

——这是小三发来示威的。

原主没有理会,而短信内容一次比一次露骨。终于在有一天原主深夜在家里加班画图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张自拍照,胡波和一个长相清纯眼神却很狐媚的女人躺在宾馆的床上,他们盖着被子,露出裸|露的肩膀和手臂,胡波搂着那个女人,宠溺地亲吻她的头发,而那个女人则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原主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崩塌成了一块块,她的心似乎正被谁一块块的撕裂,她的光,熄灭了。

杨一凡正好是之前约好了要到原主这里拿东西,来了之后敲门半天没有反应,他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在放备用钥匙的地方拿出了钥匙,进了门看见原主这样晕倒在了电脑旁,而电脑上还放着那张大大的自拍床|照。

杨一凡气血上涌,恨不得把胡波这个杂碎砍成肉泥,但是眼下救人才是正经事,他打了10,这才慌慌张张的把原主送到了医院。

而救护车又在路上撞到了准备去跳广场舞的童小勤,在阴差阳错之下,四十五岁的她穿越到了二十三岁的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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