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院子里,随着一阵阴风不停的吹响,“呼…呼…”的风声,异常诡异恐怖。
陆椁手上握着金钱剑,退后了几步,目光往院子里扫去。
只见一只鬼影子,先在院子里飘了一会,随后缓慢的靠近屋门,一双鬼眼四处瞧了瞧,鼻子吸闻了几下。
“大锅,老鬼我今夜又来了!”
鬼影子闻到了锅底黑灰的气味,嘻笑着说道。
陆椁此时屏住了呼吸,盯着眼前这只鬼影子,嘴角一闪冷笑。
离得不远,伸手就能把它抓住。
但陆椁却不想惊扰到鬼影子,只等它飘进堂屋内,爬上房梁闯进法网之后,才好把它捕捉。
现在出手恐会惊扰到鬼影子,就算不跟他拼了鬼命,说不准也会拼死逃走。
胡凌天虽是守在院子大门外,但黑夜下想拦住一只鬼影子,还是有一些困难。
大深夜的,鬼影子一心想逃命,估计谁也追不上。
鬼影子没有察觉到隐了身的陆椁,一脸猥琐似的,飘进了堂屋,沿着一根木柱子,慢慢的爬去了房梁上。
“孽障,就等你进屋了。”
陆椁厉声一句,摸出一块符纸贴在门上,进屋关掉了屋门。
抬头一瞧,鬼影子此刻已经闯进了法网之中,鬼身被线网缠绕上,挣脱不掉。
沾了黑狗血的线网,亮出一条条诡红的红芒,不断攻击着鬼影子。
“好疼啊!”
鬼影子痛苦大叫,飘在房梁上死死的挣扎。
陆椁走到香火墙下的柜子中,拿出一根红蜡烛,点燃后插在了大桌子上,烛火正对着房梁上的鬼影子。
“锅灰鬼,快下来吧。”
陆椁大喊道,用烛火来引诱锅灰鬼,让它自己飘下来。
那锅灰鬼忍住了疼痛,低头往下一瞧,见到屋内亮起了一支红蜡烛,立刻就飘了下来。
陆椁手里摸出一块镇鬼符,夹在右手二指间,眼见锅灰鬼飘在了大桌子上,迅速贴在它的额头中间,将它定住。
“老鬼,是谁用大锅引你来的?”
陆椁取下了锅灰鬼身上的线网,凶厉的问道。
那只锅灰鬼表情呆愣,鬼眼眨了眨,紧闭着嘴巴,不打算说话。
一副不想搭理陆椁的样子。
“哟呵,竟敢跟我耍脾气。”
说罢,陆椁握着金钱剑,抬手就朝鬼头上一拍,疼得锅灰鬼满眼的鬼泪。
“说不说?”陆椁问道,又准备拍打几下。
锅灰鬼闭上了鬼眼,露出一个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你不说,就别怨我打开灯光,让你灰飞烟灭。”
陆椁说道,起身摸去了墙壁上的开关。
锅灰鬼听到这话,突然睁开鬼眼,用眼神示意陆椁,把额头上的镇鬼符拿开。
“这就对了嘛,配合我才会有活路。”陆椁笑道,右手拿掉了镇鬼符。
“嘿嘿!”
锅灰鬼发现能活动了,鬼脸邪笑一声,直朝屋门飘了过去。
但准备打开屋门逃走之时,却被一道镇鬼符的光芒,给击退了回来。
“哼,早就料到你会逃跑。”陆椁冷哼一声,渐渐朝锅灰鬼逼近。
锅灰鬼眼见陆椁凶神恶煞的走过来,鬼脸露出恐惧,蹲靠在一个墙角处,瑟瑟发抖。
鬼眼往身边一扫,看到身旁不远有一扇屋门,想也没想,直接飘到了门口。
但它还没来得及飘进屋,屋门就被祝芸儿打开了。
她手里拿着一根黑木棒法宝,看到前面有一只鬼,下意识的抬手一棒,恰好敲打在了锅灰鬼的脑袋上。
疼的锅灰鬼不停退后,鬼爪子揉着脑袋,鬼脸忽又恐惧起来。
忽在此时,屋门被两只手给推开了,胡凌天站在门外,抬头看了进来。
“陆兄,怎么还没有……”胡凌天话还没说完,眼色惊愕的看到了锅灰鬼。
那锅灰鬼扭头瞧见胡凌天手上的桃木剑,浑身一哆嗦,惊吓的趴在地上,缩着鬼影子不敢乱动。
“快说,是谁引你来的?”胡凌天踏进屋内,暴声问道。
“他是一个老人,穿着一件青灰道袍,下巴有一颗黑痣。”锅灰鬼害怕的说道。
“下巴有一颗黑痣!”胡凌天惊疑,眼中忽的一厉。“难道是他?”
“胡兄,你想到谁了?”陆椁询问道。
“陆兄,这是我的家事,就不用劳烦你出手了。”胡凌天淡声回道,摸出乾坤收鬼袋,收了脚下的锅灰鬼。
而后又把宅院的灯光打开,他爬到房梁上,取下了一口大锅,扔到院子里,抬起一脚踩碎。
看上去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
不久,胡凌天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大门外。
胡千钧从内屋走出来,得知锅灰鬼已经被收掉了,抱拳感激道。“陆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陆椁让祝芸儿走过来身旁,说道。“主人家,锅灰鬼已被令孙收掉了,能否安排一辆车,连夜送我们回京都?”
祖宅的风水问题已经处理了,那接下来陆椁就想早些时日赶回去,帮祝芸儿的二伯附魂上身。
时间拖延太久,她二伯就越危险,变得痴傻的机会就越大。
“没问题,老朽让云鲲送两位回京都。”胡千钧点头答应下来,让胡云鲲去村口驾车。
他摸出一片银行卡递给陆椁,说道。“小小心意,请陆先生收下。”
陆椁没有客气,接过来揣在了兜里。
祝芸儿躲开了胡天晨的目光,拉着陆椁走出院子大门外,俩人道别了主人家之后,直奔村子口走去。
凌晨一点半,胡云鲲把车停在了京都的火车站。
陆椁下车拉着祝芸儿先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然后俩人吃了一个涮羊肉火锅,当做夜宵。
第二天上午十点,俩人坐上火车离开了京都。
“花生瓜子八宝粥,啤酒饮料矿泉水。”
火车上第十节车厢里,狭小的过道中,有位穿着制服的女售货员,嘴里大声吆喝。
祝芸儿听到后,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陆椁耸了耸肩,起身奔去厕所上了一个小号。
返回来座椅的时候,却看到一位独眼老人,大概六十多岁的年纪,拉着祝芸儿的右手不放。
“小姑娘,老朽见你天庭饱满,眉目有神,乃是吉人之相。今日有缘,不知能否让老朽为你算上一卦?”
那老人笑着说道,一副算命半仙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