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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一个挨打的书记二

下午的常委会很明显,易书记一边的人实力强大,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即使他不想跟易书记发生什么不愉快,可是多年的从政经验告诉他,这个易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自己要想干些事情,多少会有些束缚。

会议上面,易表面好像没有对自己的提议表示半点看法,可是既然是跟易书记走得近的那些人能够那么说,不能不说没有半点易书记心里的一些想法,而且,从易书记最后的总结式发言来看,这也是个有些专断式家长,一点都没有征求他的看法,直接宣布结果,对他的提议也只是模棱两可,不是积极赞成,这就是一种暗示,对他提议不大赞同的示意。

基于这一点,对目书记,他就有些拉拢的想法。常委会的情况,目书记明显是不属于易书记一边的人,甚至还是易书记想要打击的人物,对这样一个常委,自己这时候稍有表示就应该是很容易拉拢的对象,对目书记的电话就不可能等闲视之。而且,从内心来说,发生这种事情,市公安局不积极应对,也确实是说不过去,这种工作作风在他是最为看不惯的。

现场看到这种现象,他匆匆下车,不忘问了胡主任一句“你跟木局长是不是说清了这里的情况,需要对方紧急赶到?”胡主任大概没听得很清楚,嗯嗯了两声,说“木局长接了电话,说了马上赶过来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快步往现场走去,心里对木局长的做事为人算是有了个清晰的认识,这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物,对自己这个刚来上任的市长的话也是不大放在眼里的。

与此同时,在来的路上,挂着景云警牌的陆虎越野车上,木局长跟身边的局办公室主任瓦面色不豫的说:“这事怎么让新来的梁市长给知道了?我们内部有谁通知了梁市长吗?”

瓦主任面带谄笑的说:“不可能呀,局长,这事可是我们经过精心布置好的,说好了等目书记到再发难,而后我们局里的人掐着点赶过去收拾局面,这里面什么篓子都不可能有,就是知道这计划的也只有你我跟局里的富副局长知情,内部通报也不会有可能。”

“梁市长按说应该是在市政府招待所接受各位副市长的宴请,他们这会儿只怕是都喝了个昏天黑地哪有什么清醒的头脑管我们这事,难道是他们自己打电话打到梁市长那里去的?梁市长才知情的?”木局长若有所思的说。

“这个,怕是有这个可能,听人说,梁市长在跟各位副市长喝酒时,定下了什么喝酒的道道,不提倡多喝酒,要讲究工作支持,而且喝酒也只是喝廉价的啤酒,不沾好酒,让人难以理会,这个人。”瓦主任附和的发表意见。

“按道理,这个目,也不应该打电话给梁市长啊,他们说到底没有工作来往,论级别两人不相差多少,干么要这样做呢?没多少道理。”木局长对梁市长知情,打电话严厉要求自己及时赶到现场的事情还是有些顾忌。

“局长,我们对这个新来的梁市长也不必这么听话吧?梁市长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市长,我们不是还有??????”瓦主任用大拇指指了指,意思是老一,易书记,说,“有他支持,还怕他梁市长么?就是我们公安局的工作也轮不到市长来指手画脚吧?”

“你是猪脑子还是人脑子哪,这时候还看不清楚事情的要害?我是怕这个新来的梁市长吗?我是怕他们勾结到一块,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有人形成了团伙,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呢。而且,你不知道,这个梁市长可不是有的人,听说有些不大一样,怕是得要小心嘞。”木局长毫不留情的说了瓦主任一通。

瓦主任谄笑着说:“是,是,局长高瞻远瞩当然不是我这个下面的人所能够看得到,我一定会记住局长今晚的这番话,对这个梁市长不敢大意。”

“嗯,局里的人按照吩咐都做好了准备没有?也是应该去出动的时候,不能叫那个人老晾在那,太过了,对大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说呢?”木局长面有得色的说。

瓦主任刚要附和目局长的话,车上的无线电话响了,瓦主任拿起一听,脸色有些变化,忙对木局长说:“局长,梁,这个梁市长已经赶到了现场。”

“什么?梁,梁市长已经到了现场?妈的,这是什么人哪?这么积极,又不是到那里去抢功劳,赶着去投胎还是做什么,这么快。”木局长气得有些口不择言的骂道。

“现在,这事,我看,局长,我们赶过去是必须的,不过,这说法也得有一个啊,梁市长在那里,我们是不是不能对那个人一样吧?”瓦主任接受了刚刚木局长的教导。

“这个,这个是当然的了,这个梁市长还是老大想招揽的,我们对他可不能有给人好看的意思,表面上还是要尊重尊重的。”木局长想了想说,心里对这个新来的梁市长还是不大感冒,什么要全市进行严打,不就是你市长大人丢了面子,想法子给找回来吗?有那个必要搞得全市鸡飞狗跳。

“这就好说话了,我们是第一时间接到木书记电话,就积极做工作赶过来,只是路上有事给耽搁了,耽搁了,局长,你看是不是这样说?”瓦主任积极献计说。

“不错,就说是有事给耽搁了,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追究下去,要再说也是白搭。”木局长没有认识到梁市长心中的怒火很盛,有些唯我独尊的说。

木局长没有想到的是梁市长这人也是个硬脾气,你不给面子,他就会更加的不给你面子。

现场似有一条分水岭,人群分成两边站立,中间间距不到两米。一边是明显老百姓打扮的人,这些人当中目书记站在那里,一只手捂着头,秘书模样的人在抹着目书记头上流出来的鲜血,样子有些吓人,一边一个中年模样的带着官态的人有些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老百姓面上都布满了愤怒,也有些慌乱。

对面的是一伙保安打扮的人,穿着统一的制服,手里拿着警棒。在他们身后是几十辆的车子,推土机,调车,大卡车,小汽车,各种各样的车子,车前灯都亮起来,把这个不大光明的金瓦街给照的亮堂堂。

也许是目书记头上的鲜血吓住了这伙人,看见这种场面没有人在那里大声吆喝,反而是这边老百姓当中有人在大声议论,嚷着要抓住凶手。他看见这种样子,一步跨过去,没有理会傍边那个中年人的轻声招呼“梁市长”,对目书记大声问:“目书记,你没事吧?”

目书记看见他,有一种奇怪的镇静,说:“没多大的事情,只是头皮磕破了。梁市长,你来了,这事就能够好好解决了。”

对面的一伙人看见这种场面,也觉得今晚的做法有些离谱,开始有人往后退了。老百姓看见是市长来了,都很自觉的七嘴八舌的说:“梁市长,你来了,就好啦,这伙人太嚣张了,连目书记都敢打。”“这哪里是拆迁公司的人,分明就是他们一帮人,街头流氓!”

他看见对面的人想溜,走过去,大声问:“我是新来的梁安邦市长,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是拆迁的事情,为什么要对目书记这样?我想,请你们把事情给说清楚。”

话说得和蔼,语气中却透着股森严。灯光下,他刚毅的脸孔尤其缕缕寒气升腾,一步步走过去的他不像是一个市长,给对面那些人的感觉是一位大侠,伸张正义的大侠沉步迈来。随着他的脚步一声声踏过来,对面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既然你们敢这么做,难道还怕有人追究责任吗?我知道,你们都是景云拆迁公司的人,今晚这事要是没个说法,明天,景云拆迁公司肯定要受到市政府的调查。他不知道,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但我可以保证,像你们今晚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再发生在景云市!”他后面一句话是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让这些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人群外,响起来一连串的警笛声,景云市公安局的同志终于按照他跟目书记的要求千辛万苦的赶到了。从越野车上一步跨下来的木局长大步流星的走到目书记跟前,关切的询问目书记的伤势要紧不要紧?

目书明知道木局长的问候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的样子说:“没什么,多谢木局长的关心,。今晚的事情还用多仰仗木局长亲自处理了。梁市长在那边跟拆迁公司人问话,木局长应该过去跟市长说清楚。”

木局长心里问候了木书记的老婆以及所有能够够得着的女性亲人,才不急不慌的向他所在的位子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梁市长,你怎么也到了这种场面?这些人很野蛮的,不用跟他们客气,直接拘留算了。”

他没有转身,却盯着这时才站出来的一个为头模样的人问:“你就是今晚负责拆迁的公司方面的人?叫什么。我想,你有责任把今晚的事情说清楚。”

叫旗子的人说:“梁市长,我们拆迁公司的人跟这几户户主都已经协商好了的,这一块的房子都归我们景云拆迁公司负责,本来今晚就是要拆迁剩下的几户,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僵着不肯我们拆迁,无视法律,发生这些跟我们公司没多大关系的。”

“谁说跟你们公司没多大关系?要不是你们要强行拆迁我们的房子,我们会不同意吗?我们会跟你们公司闹起来吗?说到底,这些都是你们公司闹起来的,连目书记的话都不放在耳朵里,你们才是一伙目无国法的家伙!”老百姓一边有人大喊着说。

木局长走近他,轻声说:“梁市长,我看,今晚这事有些蹊跷,在这里跟他们这伙人说不清楚,干脆把他们给全抓住,捉到局里慢慢审问,事情总有弄清楚的时候。”

“蹊跷?嗯,”他也觉得这伙人敢这样对付目书记,背后肯定不是那么简单,重重的应了一声,厉声问了一句,“目书记是谁打的?最好主动站出来!”

旗子委屈的表情说:“梁市长,这个,我们真的都不知道,当时,目书记就站在人群中,正在帮忙劝解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扔出来一块石头,这石头就一下打中了目书记的头,就这样,目书记的头给人打破了,我们也不知情呐,都赖在我们头上,我们也是受害者呀。梁市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你们也是受害者?亏得你好意思说出口!别人不知道,我们在场的可都看见了,石头就是从你们当中扔出来的,现在当着梁市长的面,不但不说是你们一伙人给干的,还想倒打一把,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这样颠倒黑白的说话,可是要遭天谴的!”

他扭头对木局长说:“今晚这事,你也看见了,目书记受伤是拆迁公司的人所干无疑,在场的老百姓都可以作证,后面怎么做就是你木局长要做好的了。”

说完也不理会木局长的反应,快步过来,走近目书记,轻声问:“目书记,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去一下吧,叫医生检查检查。”

目书记一边低头让随后赶来的医生包扎,一边说:“真的没什么大碍,包扎一下就没问题,不需要那样。还是处理老百姓的拆迁问题重要。”

医生也在一边轻声说:“梁市长,等下包扎完了,目书记不再出血了,可以到医院去检查,要是晚了,怕是有伤风感染。”

他见目书记记挂拆迁,安慰说:“还是听医生的,目书记放心,虽然我刚来,还不大了解情况,但是对金瓦街的拆迁事情我一定会放在心上,今晚的事情我会详细了解的。”才转身对那个中年人说,“你就是城建局易局长,既然你赶来了,很好,今晚的事情就参与处理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正好可以当面沟通。”

拆迁公司的人除了旗子留在现场跟老百姓对证拆迁问题,其他都叫木局长叫人给带到局里做笔录去了,拘留就不可能了,他没同意,事情只能是一个人干的,又不是这么多所为,公安局要了解情况,把人带过去还可以说得过去,闹大就不大正常了。

金瓦街又恢复了平静,一时喧腾的各种车辆都给强行开走了。看着昏黄的路灯下,略显荒凉的金瓦街,他心里是百感交集,做事情他不怕吃苦,也不怕跟老百姓协调,可是像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叫他心里有股莫名的悲凉涌起,对目书记自己说不上有多了解,可是从老百姓对目书记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拥护的,难道仅仅是今晚目书记站在了老百姓这一边,就让这些老百姓心生拥戴吗?事情恐怕不是这般简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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