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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初中阶段,萧寅来了一个“丑小鸭变天鹅”。他不再是过去那个胖乎乎的可爱宝宝,变成一个高大帅哥。

正赶上上海经济飞速发展的1990年代中期,广告业对模特的需求大量增加,萧寅趁此机会勤工俭学。作为业余模特,他获得了众多出镜机会,而且广受好评。

高三毕业,萧寅的第一理想是做导演。他参加了中戏在上海的考点,一试、二试、三试都过了。

他就读于重点中学,对文化课也没有太多担心,提前进入了高枕无忧的状态。就在这时,上戏表演系的考试又开始了。他不安分的心在蠢蠢欲动。

“不如去考考吧。”他对自己说。为什么最后放弃了当导演的理想,选择表演系?原因非常简单:早点赚钱。

“家里条件不太好。爸爸是厂里的工人,效益不好,工资低。妈妈生病,半退休,家里还有长辈要照顾……”萧寅回忆说。

11年之后,萧寅靠片酬让父母过上了不错的生活。提起往事,他骄傲地说:“大学期间清瑟就没有拿父母的钱缴学费,都是自己挣的!”

转折,车祸夺走许多许多。

出演第一部戏时,萧寅刚念大二。由于男一号原定人选临时弃演,原本作为男二号人选的他莫名其妙地当起了男一号。机会虽好,可惜萧寅经验欠佳,表现得并不出色。

好在命运又给了他第二次垂青。就当他为演砸了感到懊悔时,却意外接到了一部万众瞩目的古装偶像剧的邀约,出演男一号,就此一炮而红。在短短一年之间,萧寅从一个为生活费发愁的普通男生一跃成为明星。

飞得快,飞得高,跌得更猝不及防。2006年8月29日,在飞驰的转场途中,一场车祸发生,夺去了同行工作伙伴的生命,也损坏了萧寅天生的好相貌,让一切归零。

时过境迁,谈起往事,萧寅十分平静。他毫不动容地纠正说“: 不是归零,是负数。”

生死离别、天堂到地狱,冷暖人生,过去只在书上读到的词语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了萧寅身上。

当时的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的演员生涯走到了头。“清瑟真的想好不要做什么演员了。就放弃吧,做幕后。”

那段时间,萧寅想起了自己曾经放弃的导演专业,然而身边的人却一致反对,不希望他选择逃避。

“其实真不是逃避。”现在的萧寅可以相当轻松地说起这个话题。他坦言,自己是接受现实,另作打算。不过,面对家人、朋友、工作伙伴的鼓励,萧寅被人情暖流推着走上了修复外貌的路。

怎奈过程缓慢,做完一个个小手术,每天早上照镜子,变化都是微乎其微。

重生,信命但不信运

尽管过程漫长,容貌终究是获得了重塑。令人意外的是,经历了这个过程,原本作为偶像艺人出道的萧寅,却已经抛下了对外表的重视。“车祸前,说真的,清瑟是有些飘飘然了。

一切来得太快,太顺利了。”萧寅说。“车祸发生之后,工作被迫停了下来,清瑟不得不去思考。”今天回顾往事,萧寅感到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的心态也许会发展得面目全非。

复出后第一个工作是接受专访。前一夜,萧寅竟然紧张得失眠了。就算在做新人、第一次拍戏那阵,他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

在剧组,为了修补后他已然改变的容貌,摄影和导演需要寻找特定的机位。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工作人员往往在拍完一条,看过效果之后,悄悄地躲着他去商量。

作为当事人的萧寅尽管听不见讨论的具体内容,对一切却心知肚明,感到异常难受。曾经一帆风顺的他,经历了第二次出道。第一次没有经历过的挫折起伏,都补了回来。

心态的变化带来了外表的变化,他蓄起胡子,剃光了头发。新的萧寅不再是过去的玉面小生,他的眼里有了生活历练之后的淡泊。

当初作为偶像刚出道的时候,他会乖乖地听经纪公司的建议,谨慎小心地与媒体和观众交流。现在的他不惮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说什么,倒也照样获得了大众的喜爱。

“清瑟相信命,但不相信运。‘命’就像个剧本,出生前已经写好了。但是‘运’呢,就好像我们演员演戏一样,剧本拿到,这个角色被你演成怎样,好还是坏,还是看个人的。”萧寅说。记者:林永致和你谁比较帅?

萧寅:林永致!

记者:你这样说不怕自己的粉丝伤心吗?

萧寅:实话实说嘛,而且,清瑟的粉丝也不是因为清瑟帅而喜欢清瑟。你说是吧?

记者:如果可以选择,你希望做一个帅哥还是普通长相的人?

萧寅:还是帅一点(大笑)。尤其是做演员,帅一点还是能带来便利的。

记者:作为一个演员,你觉得自己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萧寅:优势?清瑟没什么优势,可能清瑟的优势就是意识到自己没什么优势。

记者:你有没有最怕演的角色?

萧寅:清瑟没有怕演和不能演的。争议性的角色,清瑟求之不得。

记者:那你认为最难演的角色是什么?

萧寅不知为何心里想起了何冰,稍稍犹豫了一下,说:点到为止很淡的感情。这种感觉很难表现出来,需要让观众看到清瑟心里有感觉,但是又不会借助行为来表达。

记者:说到何冰,你怎么看待何冰?

萧寅:我们认识有七、八年了。第一次合作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儿,没有太多经验。现在她已经是一线女演员了,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大家都在成长。

记者:拍戏之外,你还经营餐厅?

萧寅:对。清瑟的餐厅开在永嘉路,因为清瑟出生成长在那里,也算一种情结。清瑟的经营之道很简单,就是诚信。做日本料理,食材很重要,我们在这方面成本不低。

记者:说到穿越,你最想穿越回到什么时代?

萧寅:父母年轻时那个年代吧。清瑟一直对那个时代很感兴趣,也想拍相关的影视剧。

记者:最近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

萧寅:两个月以前吧,喝多了酒,一个人回到家,哭了起来。也没什么具体的原因。

记者:最近一次大笑是什么时候?

萧寅:那经常的。最近一次开心大笑,可能就是在《萧瑟成鸣》剧组的时候,吴烟的爸爸来探班,给徐少聪当起了老师,教他和吴烟演对手戏的时候如何“爷们儿”点儿。

记者:妈妈会催你结婚或者相亲吗?

萧寅:去年还催了一下,今年已经不催了。过了那个阶段,她知道,催也没有用。

记者:你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怎样的?

萧寅:单纯一点,安静,其实清瑟平时也蛮安静的。

记者:《萧瑟成鸣》第二部可以给大家剧透一下吗?

萧寅:恩,这个,大家还是要看剧嘛。这个剧的阵容非常强大,清瑟非常有信心。

严英得去拍聂希的电影,着急离组。清瑟想着和萧寅讨论一下觉砚的死法。

清瑟的原稿和清瑟来到这里时脑海里闪现的画面一样:

觉砚:“你愿意和清瑟共赴黄泉吗?”

光霖:“清瑟愿意。”

光霖用红线把自己和觉砚的手系在了一起,两人喝下最后一杯“交杯酒”。

觉砚和光霖静静地并排躺在床上,觉砚慢慢睡去,光霖却还醒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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