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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五十三回二红脖梗(下

这时,嬴清回来了,显然,脸色好看了许多。官遥向着嬴清说:“嬴主任,给你带来了几个兵,现在前来向你报到。”

大家被官遥突然带来的这个场合,一时搞得很不适应。嬴清首先道:“欢迎,欢迎。”

唐三采等人也站了起来,但他们毕竟不知道官遥说的这个兵的含义是什么,也只能是随着自己的主任一起,来一个礼节上的尊重,毕竟来者都是客。

“我来双方介绍一下。”官遥向着新来的几位说:“这位女土,学校专业课教研室嬴主任,你们报到之后,嬴主任就是你们的直接上司领导了。这位是学校唐副校长,这位是宋老师、元老师、明老师,以后,你们就属于一个科室的同事了。”随之,官遥又来了反向介绍,指着新来的几位说:“这位女土,景泰兰,景老师;这位,姓方,方方正正的方,方而平,方老师;这位,双,成双成对的双,双尔尊,双老师;这位,姓雍,雍正皇帝的雍,雍正款,雍老师。”

官遥刚刚介绍到这里,元书府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手说:“好好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好好,景泰蓝,双耳瓶,双耳尊,雍正款,太好了,妙妙妙,欢迎欢迎。”

于是,大家一起入座,十人一桌,到齐了。官遥还想要说什么,但学校登记处那边有人在大叫着他的名子:“官遥!官遥!官主任!官主任!”

官遥马上离开这里,来到登记处。叫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老校长,现在的市陶瓷研究所所长姚辩。在姚辩的一边,唐仕雨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放有十几个桃子,桃子挺精致,上面还有几片的绿叶。而这时的姚辩正伏在桌面上在签到登记本上签到,见官遥回来了,签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叫着官遥的名子,似笑而非笑的说:“官主任,今天是教师节,给你们送节日礼物来了。来,老唐,呈上来,桃子一筐。”说着,将唐仕雨手中的篮子提过来,放到了登记桌上面。

从姚辩的话里边,官遥已经听得出有些不对劲,但时间紧,他还一时没有把握到这个不对劲到底是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但今天非同以往,是来者皆为客,收的都是礼,何况是姚辩。官遥依然拿出格外恭敬的谦态,笑呵呵地说:“老领导来了,欢迎老校长。”

恰巧,袁始池这个时候来到了登记处。他是专门来看报到的人数有了多少,是不是到齐了。同时也是想看一看这礼单子上的礼品收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地方与姚辩碰了正着。

姚辩与袁始池打一个照面,这对于姚辩来说,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姚辩多少时间都想找一个机会来出这一口恶气,可老天爷总是不给这个机会。这一次,可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公众场合,人这么多,而且来自各个单位甚至是各个系统,不乏市直甚至是市里的头头脑脑们,如果这个机会再失掉的话,那么,这一辈子也别想再遇到这么一个让人想都不敢想的可遇而不可及的机会了。

这时,袁始池正准备要给姚辩说话,但姚辩脸一转,向着官遥说道:“哈哈,官主任,你们中专学校的这帮孙子,什么也没有学会,就学会了下山摘桃子了,我看足可以称得上蒋光头的徒子徒孙了,下山摘桃子,专拣现成的吃,成你们个个拿手的绝活了。过来,过来,我又给你们送桃子来了,现成的桃子来了!”

姚辩叫着,从篮子里抓过两个桃子,伸手向着袁始池掷过去:“啊,袁领导,吃桃子呀,现成的桃子!”

姚辩这么一掷,这桃子正好掷到了袁始池的脸上。袁始池无处可躲,红着个脸说:“老姚,老姚你―――”

姚辩哈哈大笑,顺手又从篮子里抓起两个桃子。官遥手急眼快,从姚辩的一侧双手将姚辩抱住,并向着登记桌边负责登记的马赛克和一旁的贾茂副校长使了个眼色,同时大声喊道:“姚辩姚所长,二楼018房间,凤凰阁就座!”

贾茂并没有理会官遥的眼色,故意将脸转到了一边。而马赛克则按照官遥的意思,赶紧跑过去,顺手从姚辩的另一侧将姚辩抱住,与官遥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姚辩向着二楼拉去。

姚辩还要继续说什么,被官遥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大声地说:“老领导,你要干什么,小心我砌了你!”

谁也没有想到,也就是官遥的这么一个“砌了你”,在整个大厅里引来了一个哄堂大笑。而在这个哄堂大笑之后,整个大厅里突然爆了出来:“砌了他!砌了他!砌了他……”

这声音很有代表性,所谓的“砌了他”,并不是要砌了这个原创者姚辩,而恰恰相反。大厅里突然爆了出来的“砌了他”,正是对这个原创者姚辩同情与支持的一种表达。能够喊出来这声“砌了他”的人,不是窑务系统以外的人,因为窑务系统以外的人并不了解而也更不知道这个“砌了他”的产生、含义与所指。这个“砌了他”或者是“砌了你”只所以在整个窑务系统中成为名言名句,并受人喜欢,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常用语,就已经说明了姚辩在这个群体中的影响或者是群众基础。而袁始池呢,在这个“砌了他”或者是“砌了你”问题上,不用多讲,必定被这个群体放到了另外一个侧面。特别现在的这个形势之下,这个侧面已经大有向着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那个方向去发展的趋势。这不是说袁始池在过去窑务系统中的印象不如姚辩,也不是说袁始池就如同姚辩形容他下山摘桃子那样,将姚辩来了个统吃,一杆子打到了那个什么也说不上的研究所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袁始池的那个所谓的舅舅与葛龙泉联合建起来的这个陶艺大厦和陶艺广场,已经将整个窑务系统掏了个空,各个单位的资金紧张问题已经成为普遍的现象,不能按时发放工资或拖欠工资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有的单位已经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问题,而因为资金问题所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的问题,已经让整个下面的牢骚满腹不在是仅限于桌子底下。有的时候,满腹的牢骚已经公开化,甚至是拿到了各种会议的桌面上。当在这终日的牢骚并不起任何作用的情况之下,种种的牢骚也不免会在某个特定的情况之下,出现类似于擦枪走火的现象。今天的这个满大厅爆出来的“砌了他”的声音,也算是一个最好最切合实际的反应了:“砌了他!”,就是送给了袁始池一个最好而最时尚的节目礼物。或许这个时候的袁始池还并没有意识到在今天这个盛大的节日里,怎么会收到了来至于整个窑务系统的一个被“砌”的礼物,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还好,这个时候,大厅中布置的临时主席台已经摆设完毕,工作人员正在试放扩音器,“喂喂喂”的声音或高或低或完全中断无声。葛龙泉与局机关的领导们陪同市里来的领导陆续入座,大厅中的“砌了他”的声音,被出现的这个场景给终止了下来。

正在这时,局机关的勤务员白福伦从外面急三火四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一直跑到了葛龙泉所坐桌子的对面,对着葛龙泉说:“局长,不好了!柴老局长不见了!”

葛龙泉一怔,看着面前白福伦的那种急匆匆满脸惊慌的样子,说:“小白,什么事,慢慢来,慢慢说。”

“柴老局长,在医院里,不见了。”白福伦的话放慢了速度。

“怎么能不见了呢?”葛龙泉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柴老局长会奇迹般地下床走路到外面散步去了呢。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的扩音器正张着大嘴向外扩音哪。

整个大厅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立马竖起了两个耳朵,将所有的精力一齐集中到了这个方向。

“市人民医院刚才来电话,说是医院太平间里的柴老局长不见了,问我们局了解不了解。”白福伦说。

“怎么会在太平间里?!”葛龙泉话音有点发促。

“我也是这样说。医院说,柴老局长昨天午夜去世了,然后,被移送到了太平间。”白福伦说。

“怎么不通知我?”葛龙泉有点醒了。

“医院说,柴老局长的家属不让通知任何人。”白福伦说。

“联系家属了吗?”葛龙泉显然不自然了许多。

“手机关了,联系不上,失联了。”白福伦说。

这时,餐厅那边,一声嚎啕骤起:“我的爹――呀呀呀――!”

大家举目望去,那个嚎啕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中专学校伙房中的那个胖伙夫岳迟。

这真是,乖汉瞒痴汉,痴汉总不知;乖汉变驴子,却被痴汉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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