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几声敲门声。
沈夜头也没有抬，直接扔出一句：“想问八卦的，请向后转。”
“那想请沈小姐吃饭的呢？”乔祈卓的声音分明带着笑意，靠着门等沈夜的回答。
“我可不想明天再上一次报纸。”沈夜回答的时候脸上一派无奈。
“哦~启凌总裁成旧爱，沈小姐另结新欢？”说着他一撇嘴，歪笑道，“听起来好象不错！”
懒得跟他再说，低头继续工作。
“所以你打算今天都不出去了？晚上办公室打地铺？”
“不会，但起码不能再制造新闻。”
知道她是认真的，乔祈卓收起笑容，“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躲不是个解决办法吧？”
“他会处理。”
一愣，马上会意这个他是指章维越。乔祈卓若有所思。
“这么信任他？”
沈夜终于抬头，看着他，“Zeus，想问什么？”
被这么直接的一问，乔祈卓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老实说，我，我们，都很好奇。”
同样的笑容，沈夜的是无奈。
“好吧，也不算是丢脸的事情。既然都这么好奇，我就说吧。”沈夜停了一会儿，似乎回想了什么东西，然后继续说，“他是我曾经的男朋友。”
“曾经？”
“对，我大学最后一年。”
乔祈卓知道沈夜一毕业就离开了A城，“所以你当初离开是因为他？”
“并不是全部。”
“那现在呢？再续前缘？”
沈夜不由扑哧一笑，“Zeus，你以为是写小说啊？我们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吃个饭而已。”
“所以……你拒绝我与他无关？”
“呵，原来你在乎这个啊？”沈夜有些小惊讶，乔祈卓不象这么爱比较的人吧？
“有点。”乔祈卓难得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还带点别扭。
“哦~那我说与他有关，你会不会受打击啊？”
“啊？”
乔祈卓盯着沈夜，有些意外。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百分百的爱情。”所以最终以分手收场。
想到她拒绝相亲男子那天说的话，“所以你以此为鉴，拒绝所有的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八十？”
没有回答，表示了默认。
看着沈夜出神的表情，乔祈卓心里一个问题没有再问出口。当初是否以为自己对他是百分百才跟他在一起的呢？如果不是，那也应该是最接近百分百的一个吧？才会让你没有看到或者刻意忽视了那零点几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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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洗完所有照片，章维越走出暗房。
没有意外的看到客厅里的凌思栎，直接选择无视她，径自去厨房倒水喝。
“我想邀请沈夜做我的伴娘。”
手一停，但也只是一秒钟那么短，“随便，新郎又不是我。”
“切~想当新郎，你也要有新娘才行啊！”
端着水杯，章维越走回客厅，“新娘？要找也不难吧？”
没料想他会这么回答，凌思栎看了他一会，“嘿嘿，是呀，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当然明白她说的是谁，“谁都有可能，除了她。”
“为什么？”十分不解。既然当初在一起过，那说明是有感情的，而现在有来往甚密，说明感情没有全消失。
为什么？他脑中忽然闪现过方才洗的照片中的那某一张。照片上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倔强和固执。
“喂？”
“恩？”
“听说你没有拒绝周末的相亲？”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她才按捺不住来找他的，不然凭她对他的了解才不会这么自讨没趣呢！
“是。”
“你真的要听家里安排随便娶一个？”这完全不象是章维越的风格嘛！
“如果爸妈需要，又何尝不可呢？”靠在沙发上，手里依旧拿着水杯。
“所以娶谁都无所谓？”
闭上眼睛，章维越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对，谁都无所谓。”只要爸妈满意。
“那为什么不是沈夜？起码……”
“我说了，谁都可以，除了她。”
“为什么？”
紧紧皱着的眉越皱越深，“凌思栎，你很空吗？”
虽然知道他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但是……但是从他的字字句句间都能看出他对沈夜是不一样的啊！分明在乎，分明在乎的要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你以为十万个为什么吗？这么多问题。”虽然这么说着，但下一句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不告而别。”
“啊？啊？她甩你？”凌思栎一下震惊得张大嘴巴，什么她天下无敌的表哥被甩？随即她又换上笑容，呵，沈夜果然不同凡响。
手抵着眉心，洗了一下午的照片有些累了。
“是我有错在先。我和如锦在一起被她看到，不过……”不过，这并不是她离开的最终原因。
“所以，其实是你对不起她？”
“算是吧。”
他已经分不清楚对她的感情了，是愧疚？还是怨恨？
“那为什么现在不能在一起？是她不愿意？”
她应该是不愿意的吧？心底是不确定的声音，但是那一晚他在中儇楼下听到的话，他一直都记忆深刻。
只有彼此深爱叫是爱情。
沈夜她需要的是百分百的爱情，全心全意的，心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的。这注定是他给不了的。
因为，她心里有一个百分之百。既然，顾随可以给她全部，她也能给全部，那他有什么理由去留她？
室内一片安静，凌思栎没有再问，只是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章维越。
橘黄的灯光下，他仰靠着沙发，V领毛衣，米色棉质长裤，玻璃杯子一直握在手中。
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会积极地去学去做。他总有很多想法很多奇怪的念头，但也循规蹈矩地念书升学。表姨表姨夫对他的教育一向都是放任式的，极少约束。
除了，纪如锦。
她和他们一起长大，彼此见证了多少年少岁月。现在，大家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她遇到王玉珏，相爱相恋结婚。之前她和玉珏都有过恋人，但，那么多分分合合后遇见彼此，认定对方是自己想相守的人，那么再多的过去又有什么可在乎？
为什么他会如此固执？是自己不想走出，还是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他走出的人？
那么，沈夜呢？她都可以看出他的不一样，聪明如他，会不明白吗？难道真是旁观者清？
那段和中儇谈项目的日子里，她和沈夜也有颇多接触，一直很喜欢这个外面冷醒，表情淡漠的女子。
沈夜和眼前这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