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粉……”
莫林对那些灰白粉末甚是好奇：“人类的骨粉吗？”
“是的。”艾米丽点头承认，“仪式所需的骨粉必须来自一位不低于三阶的‘暗影灵柩’成员，而且必须是死去100年以上的遗骨。由于法力低潮期的缘故，当前，我们只能以古法师帝国时期的学派成员遗骨为原料，所以产量和储备量都不高。”
“我明白了……要怎么在仪式中使用？”
“泡水喝下去，或者直接吞咽，总的来说，泡水喝更容易些，口感也更好。”安迪回答地轻描澹写。
好家伙！
艾米丽被莫林脸上的表情逗笑了：“还没完呢，朱利安先生。仪式开始后，晋升者需要服用骨粉，然后被放入棺材，埋进墓穴，躺到天亮后再被挖出来，就可以正式成为学派成员。
尹森你多保重……
一想到将要进行仪式的不是自己，莫林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不错，听上去非常刺激。”
“是的，那是一种和难忘的经历。”
填好支票后，莫林终于以3360镑的价格，购得了“光”的一次晋升图谱和“以太”的二次晋升图谱，个人资产随之下降到440镑，其中有约200镑的花销用于在城中购买纯银和实验室所需的杂七杂八器物。
晋升图谱：“拟态之光”
基础法印：“因果之树”领域，元素分支，“光”
特性法印：“暗月”领域，“梦境绘制”
辅助法印1：“深海”领域，“死水”
辅助法印2：“至高权座”领域，“高天洞察”
获得晋升后，光元素除了转化为真实的自然光外，还可以转化为半元素、半实体的特殊状态，可以在不发光的情况下模彷现实世界物质的光学特性。
熟练掌握这一晋升法印后，将能制造出逼真的幻象，迷惑战场上的对手。
二次晋升图谱：“元素以太”
基础法因：“因果之树”领域，奥术分支，晋升法印“法力以太”
特性法印：“因果之树”领域，“魔焰”、“霜寒”、“雷电”和“光”四个基础元素法印中的任意两个
辅助法印1：“星空”领域，“取得联系”
辅助法印2：“彼岸之湖”领域，“摄灵”
辅助法印3：“深海”领域，“唯心论”
获得晋升后，“以太”造物在保持“法力以太”充能特性的同时，获得以下新特性。
同态施法：永久改变晋升时所选特性元素法印的施展方式，增加施法速度，同时使其可以按照“以太”造物的物理特性和构造精度进行元素布放，形成具有质量和硬度的元素实体。
元素注入：“以太”造物中可以注入元素能量。
相位转换：元素实体可以在实体和两种不同的元素形态间任意转换状态。
来自卖家的备注1：注意！“元素以太”的实用性和潜力，都远大于简单地在“以太”表面涂抹元素，或是在其内部填充元素，总之，它绝对值这个价！
来自卖家的备注2：关于它的实用性和潜力如何强大，我愿以800镑价格出售心得笔记，这些笔记来自法师帝国时期，极其珍贵。
真是敢开口啊……莫林看得好气又好笑。
卖家可能是想让这个法印看上去非常厉害，描述地异常复杂。
而在他看来，这其实就意味着一块硬邦邦、沉甸甸的固体魔焰，或是一阵可以随风不断扩散、同时不断夺取一切热量的寒雾。
与传统的表面涂抹或内部填充元素的施法手段相比，优势应该在于快速高效施法和能量密度的极大提升。
此外，由于“法力以太”本身的充能特性，被消耗的元素可以随时补充，持续毁伤能力大大加强，“以太”实体外形理论上也能自行修复。
“需要我再去收购那份心得笔记吗？”艾米丽问道。
800镑不是个小数目，她没敢自作主张，免得现金流吃紧。
“不用了，”莫林澹澹一笑，“我大致能猜到这位可爱的卖家想说些什么，而且，看这字里行间，他本人绝对没有掌握这个晋升法印，图谱和心得笔记应该是传家宝。”
“嗯，那好。图谱里那几个平时少见的法印我们已经在收集，集齐后会给您一道送来，“死水”、“取得联系”、和“唯心论”，据我们所知加起来应该不会超过700镑。”
考虑到奥尔森这边的跑腿联络费用和必要利润，莫林意识到自己还需要准备好近千镑的资金。
皇家陆军的专利收购不知道何时进行，自己或许真的到了需要向富婆尹莎贝拉要零花钱的地步。
花钱真是如流水啊！
艾迪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开口道：“朱利安先生，关于这三个法印，以及今后所有的普通法印，父亲大人的意思是可以按照收购价出售。但他同时有件事，希望您能在工作之余帮助留意一下。”
莫林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以任务换折扣。
随着塞缪尔·奥尔森对自己越来越信任，他终于愿意提出更进一步的合作。
“什么事？”
“是这样的……父亲早在十七年前就隐去身份，加入‘光照之塔’充当卧底，刺探情报。那时我和艾米丽还不到十岁。
“这期间，他断绝了与家族和组织的联系，这导致在逃离合众国来到狮心时，他只带上了我们俩和一部分佣人，包括艾米丽两位叔叔在内的家族成员，则都留在了新大陆那边，他们现在正被势力一天比一天强大的‘光照之塔’追杀。”
“爸爸他一直对此感到非常愧疚……”说起这件事，艾米丽的心情变得很低落，“合众国那边，据说已经在‘光照之塔’的暗中推动下开始了第二次‘猎巫’运动，全体国民都在监视着身边的施法者，并且随时会向政府举报登上通缉令的法师！而叔叔他们一直没能联系上……”
安迪握住了未婚妻的手：“朱利安先生，我知道您也有自己的渠道，如果您能打探到任何大洋对面的消息的话……”
“以后叫我莫林就好。”莫林托起下巴，认真考虑了一会。
“不瞒你们说，我确实有前往新大陆的打算。‘光照之塔’已经不止一次地威胁到了我和我实验室的安全，这是个无法回避、必须想办法解决的麻烦。
“此外，现在有多条证据表明，合众国对法印施法的研究深度，以及现阶段掌握程度都超过了旧大陆。同时那边的法师帝国遗迹恐怕也更宏大、更密集，掩埋着更高层级的隐秘，总之，我对这几点非常感兴趣。”
听莫林这么说，艾米丽喜出望外。
父亲的本意，是希望莫林为营救组织和亲人提供一些帮助，而他愿意亲自去往合众国是最好的情况。
“我们可以提供一切关于那边的情报！”
莫林含笑道：“但坦白说，为了应对那边必然遭遇的强大敌人，我和伙伴们的实力还有待提升。另外，我们眼前还有个更紧迫且棘手的麻烦，北海上的‘深海’入侵者，不消除掉他们的话，未来的海运和飞艇航线都不会安全，没法顺利抵达合众国。”
“关于这一点，我们双方的利害完全一致！”安迪的语气也变得较为激动，“在此期间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你尽管提！”
“那就先从晋升我的室友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