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萧若，或者说他脸上的那种震惊，或许只能用一个词汇，用来形容他的那种震惊了。
瞠目结舌。
是的，就是瞠目结舌。
在那股气息出现的瞬间，他的思维仿佛就像是陷入了停滞一般，化为了一座无知无觉的傀儡，呆呆的伫立在苍水恨的面前，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那一道身影，或者说……
呆呆的望着那种名为“魔法”的力量。
在此之前，萧若并没有见过所谓的“魔法”。
甚至在他遇到面前那个老人之前，他甚至从未听说过“魔法”的存在。
而在苍水恨告诉他：“除了“斗气”之外，这个世界上其实还存在着另外一种修炼体系，而那种修炼体系所需要的，则是一种名为“魔法”的力量。”的气候，萧若其实是不相信的。
或者说……
他表面上相信了苍水恨的话，可是他的内心之中，却一直对他口中的那种“魔法”，怀揣着质疑。
可是就在这一刻，就在他看到那一股陌生的力量后，他心中的那种质疑，那种质疑却仿佛变成了烈日下的雪花一般，渐渐的消融了……
在这一刻，萧若的脑海之中闪过了数之不尽的词汇，想要用来形容那种让他极为陌生的力量。
狂风？
暴雨？
烈焰？
闪电？
寒冰？
光明？
黑暗？
想着想着，萧若突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发现，他想到的那些词汇，每一个或许都可以用来形容那种力量的一部分，可是它们却又无法形容其他的那些部分。
最终，没有得出任何结论的萧若，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因为他突然发现，那种力量对于他而言，真的太过于陌生了。
而对于一种完全陌生的力量，对于一种从来都不曾出现在任何一本书中力量，他又怎么可能找寻出哪怕一个词汇，用来形容那种力量呢？
看着萧若那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苍水恨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面对着萧若的那种震惊，他真的很满意。
尽管这一个满意，是他在付出了远远超乎萧若想象的代价之后，才到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非常的满意，或者说……
开心。
想着想着，心满意足的苍水恨默默地收回了那一股笼罩着萧若的气息，也收回了那一团团还在围绕着他不断旋转的魔法。
“为师的乖徒儿啊……”
“这一次，为师的乖徒儿应该不会再怀疑为师的话了吧？”
“嗯？”
听着苍水恨那有些戏谑的声音，这一次萧若却再也无法鼓起勇气向着他嘶吼，向着他咆哮了……
因为……
苍水恨已经用自己的实力，成功的向他证明了，他口中的“魔法”是真实存在的。
看着面前那一张笑眯眯的脸颊，看着脸颊之上那一道道岁月的痕迹，萧若深吸了一口气，向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可是就在他点头的瞬间，一道有些倔强的声音，却再一次从他的口中响了起来：“可是……”
“可是，就算苍老您真的证实了您口中的‘魔法’是存在的，可是……”
“您又怎么能肯定，若儿真的就一定可以创造出第三种修炼体系呢？”
听着少年那有些喑哑的嗓音，苍水恨轻轻的叹了口气，向着他轻声说道：“是……”
“就像若儿所说的那样，为师确实并不能肯定若儿真的就能够像为师所说的那样，成功的创造出一种全新的修炼体系……”
可是说着说着，苍水恨突然话锋一转，又向着萧若反问道：“可是……”
“既然就连为师都无法确定若儿的未来，那么若儿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未来，确定自己一定无法做到这一切呢？”
在苍水恨的反问声中，萧若渐渐的愣了那里。
他呆呆的望着面前的那一道身影，望着他那一双充满了沧桑的眼眸。
看着那一双眼眸中的身影，看着那道无比消瘦的身影，萧若的嘴巴微微的张了张，想要辩解着什么。
“可是我……”
可是最终，那些辩解，或者说……
那些狡辩的话，还未从他的口中响起，还未传入苍水恨的耳畔，便猛的被他重新咽了下去。
因为就像苍水恨说的那样。
既然苍水恨无法确定他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修炼体系。那么，他又凭什么那么的肯定，肯定他自己一定无法创造出第三种修炼体系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天赋么？
好像，并不是吧？
毕竟，他面前的那个老人，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他，创造出另一种体系，是不需要修炼天赋的。
或者说，是不需要他失去了的那种天赋的。
那么……
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否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