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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轻敌的代价

下午6点分,镇远、致远两艘战巡,18门主炮、18门155mm副炮打出一轮齐射,炮口焰几乎遮蔽了两艘战巡庞大的身躯。

半分钟后,距离镇远舰15海里之外,在日本海军新津丸号运输船上的涉谷伊之彦和尾高龟藏听到头顶传来一种前所未闻的巨大的呼啸声,两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不约而同地趴在甲板上,紧接着,80mm的炮弹夹杂着刺耳的音爆落进了这支有着数十艘运输船的船队,在海水中炸起几十道三十多米高的水柱,同时巨大的爆炸将整个船队搭载的陆军士兵震得七荤八素。

在船队外围的一艘000吨运输船被致远号发射的一枚80mm炮弹从天而降贯穿甲板,并且钻进了锅炉舱之后爆炸,炮弹的爆炸加上蒸汽锅炉的爆炸,整艘船从中间直接断成了两截,在分钟之内就迅速沉没了。

镇远和致远舰的这一波总共打出轮齐射,观通部门和雷达部门花了45秒,迅速校正了炮弹落点,两艘战巡和两艘轻巡一字排开向着日军船队开火。镇远、致远两艘战巡的18门主炮每15秒打出一轮齐射,密密麻麻的炮弹不断地落进已经混乱的运输船队之中,每过一两分钟就有被中国海军的炮弹直接命中的船只受伤或者沉没,日本海军这几十艘没有装甲防护的运输船在中国海军的沙恩霍斯特级战巡和01型轻巡面前与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尽管船队的周围有6艘驱逐舰在拼命地反击、掩护运输船撤离,但是这也不管用,6艘驱逐舰均匀分布于船队周围,视野和射线被混乱的船队所干扰,根本无法对中国的军舰有实质性的威胁。这些驱逐舰,每一艘都有两座5联装5mm鱼雷发射管,但是中国的4艘军舰离他们十几海里远,鱼雷根本够不着,只能依靠每艘驱逐舰的-6门100mm或者17mm主炮进行远程火力打击。

日本海军的这些驱逐舰虽然射速快,发射的炮弹虽然多,却对中国海军的这4艘大型军舰没什么影响。沙恩霍斯特级战列巡洋舰是德国人生产的,德国人一直奉行“全面防护”的思路,舰体侧舷拥有均匀分布的厚达14英寸的装甲,甲板装甲厚度80-110mm,别说驱逐舰的主炮了,就连重巡洋舰的8英寸主炮也别想击穿。

北平号、上海号两艘轻巡洋舰藏在战巡身后,专门对付日本海军的6艘驱逐舰,155mm的炮弹威力对付一两千吨的驱逐舰完全足够,155口径的炮射速比战巡的主炮快不少,对付航速0多节的高速目标再合适不过。

新津丸号运兵船上的涉谷伊之彦被晃得恶心呕吐,愤怒地骂道:“海军这帮马鹿!每年占用帝国那么多军费,顶个屁用,连支那海军都拦不住……”与他一起的尾高龟藏已经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门号战列舰上的日本舰队司令长谷川清中将听到后方传来的隆隆炮声,立刻命令观通部门出了什么事,同时电报询问后方的船队。过了一会儿,长门号的观通长报告的消息令他大惊失色:中国海军什么时候绕到自己后面去的?!!!

这个时候,日本海军的一艘驱逐舰回电:驱逐舰队和运输船队遭到中国海军两艘不明型号主力舰及两艘不明型号轻巡洋舰的伏击,情况紧急,请立刻火力支援!

“八嘎!情报部门简直是一群蠢货,支那海军连主力战舰都有了,他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得到回电的长谷川清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快,所有军舰掉头,全速前进,攻击支那海军!主炮立刻开火!”

“是!”长门、陆奥两艘战列舰舰长命令每艘战列舰的8门410mm主炮抬高仰角,远距离射击中国海军军舰!

镇远和致远两艘舰对日军船队的屠杀持续了0多分钟,总共发射了500多枚80mm的炮弹和100多枚155mm的炮弹,总共60多艘运兵船和货物运输船已经有0艘被击沉,剩下的几乎全部被击伤,两个陆军师团长乘坐的新津丸号被连续4枚战巡主炮近失弹击中左舷,造成9000多吨的新津丸号左舷大量进水,舰体倾斜°,船上16师团、19师团1800多名陆军士兵和大量军官落水。

第16、19师团是日本陆军两个常备甲种师团,总人数接近6万人,其中有万多的野战步兵和炮兵,堪称日本陆军的精锐,要是放任他们从泰国湾登陆,那么在萨尔温江西岸进行防御的西南陆军第5集团军和51师肯定会陷入苦战,所以海军两艘定远(沙恩霍斯特)级战巡才会冒着与日本海军主力舰正面相抗的危险在南海伏击日军的运输船,在海上,再精锐的甲种师团也只能干挨打!

因为目标在15海里之外,所以一千多枚炮弹,只击沉了0艘运输船和全部6艘驱逐舰,要是距离近的话,这些运输船一艘也别想跑掉。不过,距离远也有好处,长门和陆奥距离船队只有不到10海里,镇远号离目标远,也就离这两艘日军战列舰更远。别看长门级410mm主炮的口径吓人,但是它没有配备雷达,只有光学观瞄设备,在接近射程极限的4海里距离上炮弹的散布不知道有多大,再加上410mm主炮大约一分钟才能打出一轮齐射,所以整整0分钟的时间里,日本两艘战列舰的炮弹完全打水漂了,连中国海军的边都没挨上一点!

“报告!”致远舰的雷达长说,“日军战列舰距我舰已不足18海里!”

“全舰队,往东南方向全速脱离战场!”沈鸿烈命令道。

“收到,明白!”……“全舰注意,左进十,右进三,右满舵!”……“正舵!”

命令一下,中国海军的军舰立刻转向东南方向撤离。这个时候,镇远舰的观通长对郑远海说:“舰长,海水里还有至少两万小鬼子在扑腾呢,是不是再给他们一下?”

郑远海思考了几秒钟,问沈鸿烈:“沈司令,你说呢?”

“咱们这次出来的任务就是尽量杀伤鬼子陆军,我看可以用特种高爆弹再搞他们一下!”沈鸿烈说。

“是!”郑远海答应道,随即接通致远舰:“邓舰长,主炮特种HE备射,覆盖掉泡在海水里的小鬼子!”

邓涟愣了一下,随即回应说:“没问题……甲、乙、子炮塔,特种HE备射!”

所谓甲、乙、子炮塔是中国海军对战舰主炮炮塔的称呼,英国人用A、B、C分别表示从舰艏往后的第一到三座主炮塔,用Z、Y、X依次表示从舰尾往前的主炮塔。中国海军则用天干(甲乙丙丁)依次表示前面的主炮塔,用地支(子丑寅卯)依次表示从后往前的主炮塔。

郑远海所说的特种HE弹其实就是专门为沙恩霍斯特级开发的碎甲弹,弹丸内装有180kg比例1:4的黑梯炸药(黑索金+TNT),定远级装备这种炮弹主要是对地攻击时用来打击坚固的碉堡和工事,同时使用延时引信的这种炮弹兼具深水炸弹的功能!

装填就绪的镇远舰和致远舰不再统一地进行齐射,而是每座炮塔自由射击,一枚接着一枚的碎甲弹落进了小鬼子十分密集的海水中。要知道,炸药在水里爆炸和在空气中爆炸是有很大区别的,水可以被看作是不可压缩的介质,冲击波在水中传递的过程中衰减很小,这也是为什么同等装药量的鱼雷和导弹,鱼雷的破坏力强悍得多的原因。一颗炮弹落下,以落点为圆心,半径1000米之内,浸在海水中的日军士兵绝对没有活口。

连续几十发这样的炮弹,令海面再也没有了人的呼救声。多年后,一批学者在长谷川清中将的战斗日志中发现了这么一段文字:“……我命令所有军舰包括长门和陆奥,放下救生艇,全力搭救落水的陆军士兵,突然支那海军两艘战列舰的主炮开火了,几十颗炮弹接二连三地落进了海水里,然后发生爆炸,一轮爆炸声之后,我感觉原本嘈杂的海面上突然安静了许多,当我走到舰桥一侧察看时,映入我眼前的简直就是血池地狱,这个时候又一颗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落到了距长门号左舷6000多米的海水里,沉闷的爆炸激起0多米高的水柱,我从望远镜里看到,水柱周围那些已经分不清是陆军还是海军的士兵集体眼球爆裂,血液从眼睛、鼻孔、耳朵和口中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周边深蓝色的海水,分钟之后,海面上再也没有了人类的声音……”

直到这时候,日军舰队司令长谷川清才后悔自己没有事先派出水上飞机在周围海域警戒侦察,看着漂浮在暗红色海水中的数万具帝国勇士的尸体,他愤怒到了极点,声嘶力竭地吼道:“命令——,所有战舰全速追击,给我把支那人送进海底喂鱼!”

沈鸿烈的这一招着实激怒了小鬼子,日本舰队剩余的长门、陆奥两艘战列舰和妙高、那智、羽黑、足柄4艘重巡洋舰不顾已经渐渐降临的夜幕,开足马力追向已经渐行渐远的中国海军舰队。

在追击的过程中,长谷川清的不理智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长门级战列舰最大航速6节,妙高级重巡航速4节,中国的沙恩霍斯特战巡航速节,复仇意识占据上风的日本海军只管开足马力地追,追了一个半小时之后,4艘重巡就将两艘战列舰甩在后面十几海里,也就是说,日军舰队的队形完全脱节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夜色完全笼罩了南海的海面,海上能见度不足海里,一直注意着雷达部门报告敌舰位置的沈鸿烈将军看着雷达显示屏上,日军战列舰与重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日军战列舰的眼皮子底下,击沉或者重创日本海军的4艘妙高级重巡!

沈鸿烈产生这样一个想法的缘由有四:其一,海军主力舰好不容易出战一次,不能只替陆军兄弟办事就完了;其二,如果击沉几艘日本的大型作战舰艇,那就是战功,对自己以后在中国海军中的地位很有帮助;其三,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中国海军装备了舰载雷达,夜战中完全占据优势;其四,妙高级重巡速度很快,这样追下去总归是能够追上自己的,凭战巡的装甲虽然可以免疫重巡主炮,但是两艘01型轻巡却抗不住8英寸炮弹的打击。

仔细思考之后的沈鸿烈下定了决心:“命令——,镇远舰、北平舰从右方迂回,致远舰和上海舰从左方迂回,同时掉头,吃掉日军的重巡洋舰,雷达部门注意监视,轻巡注意躲避敌舰火力!”

4个舰长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舰队迅速分成两部分,各自掉头,战巡在前,轻巡在战巡的侧后,迎向日军的重巡。

追了一个多小时,小鬼子的头脑也没有冷静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中国海军主力舰的性能,更不知道镇远和致远上面装有雷达,之前,日本海军为了能够对付美国战列舰,经常练习夜战,所以日本人自以为夜战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报告舰长!”妙高号的观通长通过中国军舰的灯光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向舰长报告,“支那海军分成了两拨,朝我舰队两翼而来!”

“通知另外艘巡洋舰,主炮备射,另外,立即向司令官阁下报告!”妙高号的舰长说。

“是!”

长谷川清接到报告之后,命令4艘重巡尽量用鱼雷拖住中国海军的主力舰,等待战列舰赶来!长谷川清再怎么头脑发热也明白中国海军的两艘主力舰绝对是战列舰级别的军舰,不是重巡能够单独应付的,不过,得益于日本海军对鱼雷的狂热喜爱,驱逐舰、轻巡、重巡甚至是战列舰都配备有舰载重型鱼雷。

4艘妙高熄灭了舰上所有的灯光,将鱼雷准备好,全速驶向中国海军。与此同时,中国海军的4艘军舰也熄灭了灯光,只留下战巡后方为轻巡提供位置参照的低亮度指示灯,两支舰队就像太空中即将相撞的两颗陨石极速靠近。

镇远舰锁定了那智号,雷达和舷侧声呐阵全负荷运转,舰长下令,雷达部门直接向枪炮部门汇报射击参数,枪炮部门自行选择机会开火,尽可能地保证全中!这个时候那智号的观测手正努力地睁大眼睛搜索着刚刚从海面上消失的舰影。

“轰轰轰……”那智号终于发现了4000米距离上的镇远舰,早已右舷备射的10门0主炮立刻打出齐射,鱼雷发射管放出枚独具日本特色的5毫米的氧气鱼雷,与此同时镇远舰的9门主炮也打出齐射……然而,双方的火炮虽然都是全中,但是镇远舰全舰官兵除了感受到强烈的震动之外,军舰各部分都没什么损伤,10枚0炮弹全部打在右舷厚实的装甲上,枚鱼雷不知道窜哪里去了。那智号就不一样了,镇远舰射向它的9枚炮弹轻松地穿透它右舷的装甲,钻进轮机舱、弹药舱、乘员舱和舰桥之后爆炸,霎那间,高压蒸汽锅炉和弹药的殉爆将那智号重巡化成一团巨大的火球,舰体立刻被炸成碎块。

日军剩下的另外艘重巡:妙高号、足柄号和羽黑号眼见那智号瞬间化成火球都惊呆了,漆黑的夜色中,中国镇远舰朦胧的舰影和一闪而过的炮口焰如同一个深谙“居合道”的剑客:宝剑迅捷地出鞘再回鞘,对手随之倒下,剑客依然还是原来的姿势!

镇远舰击沉了那智号之后,足柄号重巡成为了致远号的目标,连续轮齐射,从11公里打到8公里,足柄号挨了5发命中弹、4发近失弹,左舷被炸开两个直径米的大洞,海水“哗哗”地直往船舱里灌,舰体10分钟之内就倾斜到了极其危险的1°,为了“高瞻远瞩”的战术目的,日本军舰的舰岛高度都很高,被后世海军军迷普遍戏谑为“日式违章建筑”,高耸的舰岛和轻量化的舰体带来的就是高度不稳定性,所以其它国家的军舰极限横倾角度一般都有0°左右,日本的军舰倾斜到0°左右就十分危险了,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两台燃煤锅炉烧起的大火被迅速涌进的海水扑灭,日军舰长下令堵住左舷破洞的同时向右舷注水,足柄号渐渐地将倾斜角扳回了4°。

正在攻击羽黑号的致远舰看到足柄号渐渐“回血”,座副炮炮塔再次向足柄号开火,连续几发155炮弹在足柄号的上层建筑爆炸,顿时将高耸的前舰桥削下去一大截,舰体到处都起了火,日本海军舰上的损管能力是出了名的差,足柄号的舰长眼见军舰已经没有存活的机会,下令高速靠近致远舰,发射所有鱼雷,试图与致远舰同归于尽。在舰长的命令下,两舷施放了6枚氧气鱼雷向致远舰袭来,这时候的致远舰被羽黑号吸引了火力,没有防备足柄号,但是跟在致远舰身后的05“上海”号轻巡洋舰却盯住了它,足柄号“螳螂捕蝉”想要攻击致远舰,05舰“黄雀在后”向它放出了枚鱼雷。

上海号轻巡放出的枚鱼雷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在水面上划出箭形的浪花“冲”向足柄号(不过在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尖锐的硬质合金被甲战斗部直接穿透了足柄号右舷的水线装甲,钻进舰体爆炸,断送了足柄号最后的希望……而最终足柄号施放的6枚鱼雷只有枚命中致远舰左舷,除了击毁左舷一处舷侧声呐阵之外,也没有对皮糙肉厚的致远舰造成其它损伤。

“八嘎!一群蠢货!”长谷川清接到妙高号的战况通报之后骂道,“十五分钟之内竟然连续折损两艘重巡洋舰,他们……”

长谷川清还没骂完,就听到右舷传来连续不断的剧烈爆炸声,感觉到舰体出现强烈的震动,不用舰务部门报告他也明白,长门号是遭到鱼雷攻击了。过了一会儿,长门号的副舰长报告:“我舰遭到鱼雷攻击!”

“可恶!军舰受损情况怎么样?”

“正在察看……”

距离长门、陆奥两艘战列舰海里之外,只漆黑的舰影急速划过——这是中国海军一直没有参与海战的艘0型驱逐舰,它们一直奉命在外围游弋,夜色降临之后,由于没有雷达,艘驱逐舰仅凭着六分仪确定着自己的坐标位置,经过1个多小时的夜航,101舰的观通长突然发现旁边有两艘军舰的影子,他连忙用大孔径微光望远镜一看,8海里之外,俨然两艘日军战列舰,立刻报告了舰长,个驱逐舰舰长一商量,一致同意依靠夜色的掩护用鱼雷偷袭,艘驱逐舰转悠了一下午,净看热闹了!

“两进十,左舵十五,鱼雷10枚,射前检查!”……“鱼雷10枚,射前检查完毕!”……“右舵二十……正舵,把定!”艘驱逐舰纵向排开,开足马力到5节的最大速度,与长门、陆奥两艘战列舰同向并列行驶,舰尾的座5联装5mm鱼雷发射管缓缓指向左舷。艘驱逐舰成一个弧形排列完毕,101舰舰长王俊下令“发射”,0条重型鱼雷呈扇形阵列一条接一条地入水,与上海号轻巡的鱼雷一样,这些鱼雷都是在水面上划出箭形浪花射向敌舰的,与普通鱼雷在水里划出那一道温柔的白线完全不相同!

0枚鱼雷,命中长门号8枚、陆奥号4枚,前面的鱼雷穿透防雷隔舱并将其摧毁,后面的鱼雷虽然没有击穿厚实的舰体水线装甲带,但是剧烈的爆炸依然对失去隔舱防护的舰体造成了较大的伤害,长门号右侧一副螺旋桨被击毁,水线部分被炸出了个直径两米的大洞,锅炉舱进水,两台重油专烧锅炉彻底熄火。陆奥号受伤较轻,舰体没有受到严重损害,但是尾舵被击毁,失去机动能力。

要不说日本海军的损管能力差劲呢,一艘战列舰在有隔舱设计的情况下,堵个直径两米破洞花费了0多分钟,导致长门号右舷进水400吨,为了配平,舰长下令向左舷注水。损管完成之后的长门号因为少了两台锅炉,只能以15节的航速缓慢前进……而袭击他们的艘中国海军驱逐舰,早已借着夜色的掩护脱离了战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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