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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五十九回求解(下

“你怎么会有那破烂东西,从哪里弄来的。”宋均辞不明白。

“一个藏友的,好像淘到什么宝似的,到我那里去炫耀,结果让我说了一顿,他不要了,就扔到我那里了。我也不能将这破烂摆放架子上去,就顺手扔到了床底下了,准备着那个藏友再来时让他拿走。没想到神使鬼差给了他。”元书府觉得自己有点走霉运的似的。

“如果他只是放在自己的家中做个摆设,或许不会是有什么事的。大不了也就是大家之间相互开一个玩笑而已,再大不了也就是拿一个破烂东西来搪塞一下,告诉你,这个收藏行当中,没有白白送人的物件。”宋均辞说。

“如果说,他结果是送了人,而且是送某一个大人物,比如送给了他那个大财团的什么舅舅,这还会是个玩笑是个搪塞吗?”元书府心有余悸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哼,这就得要好好地想一想了,或许他会认为折了面子损了尊严,这问题倒是个问题了。”宋均辞说。

“听藏友说,他的那个什么舅舅经常在晚上到文化市场上溜达,可以看得出是一个行家。”元书府说。

“完全有这个可能,这些人不缺钱,而且是钱多得难受,为那数不清的钱,活得也特别累。说他们到这古董行里边搞投资,那是夸他们还是损他们,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无非要的就是要在这里面寻找到了一个精神寄托,所以,越老越贵的越是别人也要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所追求的,而且还没有一个完。只所以没有一个完,因为他们所追求到手的,还没有达到能够来让他们顶礼膜拜进行朝圣的圣物标准,或许是即便达到了,他们自己进行朝圣还不足以说明这是大家所共同朝圣的圣物,所以他们不是怕花钱,更不是怕贵,而是要精选一个天下人都能认可的并且也能来朝圣的圣物。如果拿这么一个一钱不值的破玩艺去送给这种人,那简直就是骂他祖宗十八代了,比挖了他们家的祖坟都要难受。”宋均辞说。

“我完全赞成你的观点。所以,袁头也不傻,他指明了要我的那个元代枢府瓷的折腰碗,或者给他那个五代秘色瓷瓶。要不,我给他一个。”从心里说,元书府还真的不愿意得罪袁始池。

“那不行,肯定不行,太贵重了,这不是送人的物件,更不是送袁始池的东西,他承受不起。”宋均辞肯定地说。

“哪该怎么办?”元书府有些六神无主了。

“想想看,总会是有办法的。”宋均辞说。

正说着,雍正款匆匆进门来,笑着说道:“今天又他妈拉个巴子的差一点迟到,这个睡懒觉的习惯一旦形成,还真的难改过来,定了闹钟也不起作用。”

“你来的正是时候,踏着钟点来的。”元书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现在元书府的手机已经不再是那个大哥大了。

哎,告诉你们二位一个小道消息,我也是刚刚在来上班的路上听到的。听说最近市里要在咱们学校搞一个什么活动,规模不小。你们也听说了没有?”雍正款一边找书准备着去上课,一边来问宋均辞和元书府。

宋均辞与元书府相互看了看,没有作声。

“我刚才进校门时问嬴副校长,她不光没有回答,还好像躲着什么似的,神神密密的。”雍正款说。

这时,预备铃声响了,三个人谁也顾不了谁了,大家一起拿起书本往教室里跑。

再说袁始池在他的办公室内正气得象吹猪似的,围着个办公桌乱转。嬴清进门来,她是来向袁始池汇报请示工作的。

袁始池一看嬴清进来,好像看到了如何来惩罚元书府的希望,立刻问嬴清说:“市里边的意见统一起来了没有?”

嬴清说:“我来就是向你汇报这个事情的。”

袁始池不转圈了,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急不可待地说:“你坐下,先说说看。”

嬴清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手中的日记本,翻了翻,便有条不紊地说:“根据市委市府工作会议中有关推动全市职工、技工中等专业教育工作全面发展,有效提高教育和教学质量的精神,由市政府办公室牵头,分管副市长主持,市教育局、劳动局、职工教育办公室、市财政等部门的领导人,以及各职工技工中等专业学校的代表,在市政府小会议室内,召开了一个工作会议,形成了一个文件。目前这个文件还没有下发,但根据这个文件,市教育局、劳动局、职工教育办公室三家联合形成了一个方案,目前这个方案的具体内容,还没有公开,但相当一部分的内容已经在这次职教办组织各职工中专学校负责人的会议中已经讲了不少,比如,随机性地临时定点定人听课,并进行全面的课后讲评。至于其他的方面,比如评比、观摩教学等,我们学校都能有一个准备,但就是这个事先不告诉任何一个学校而临时决定到某一学校,不定教师不定专业不定年级的突击性听课,并课后立刻进行讲评,并以此来作为评价衡量这个学校的教学质量关键因素之一。这个事情,实在难以应对,搞不好,摊上一个业务不过硬的老师,一切都搞砸了。即便是老教师,因为过度紧张而失常态的也大有人在。而且来听课的人,从政府领导到各校的老师代表,足有几十号子的人,比一个班级的学生还要多。我简单地数了数,仅全市职工、技工中等专业学校就有陶瓷、商业、供销、冶化、纺织、轻工、电子、乡镇企业、建设、粮食、财税、卫生等十几个单位,一个单位来两个人,再加上由市教育局、劳动局、职工教育办公室联合组织起来的工作领导小组,教室里肯定难以坐得下。”

袁始池听到这里,兴奋地说:“这样好,这事好,这个法子绝,摊到谁是谁,公正公平,坐不开不要紧,各校都有会议室,临时搬到学校会议室内进行。老教师又怎么啦,新教师又怎么啦,一样的领工资,一样的分福利。人来得多,热闹。管饭,谁管不起。咱们学校你打算带谁去参加?”

“我正在思考这个人选,还没有定。”嬴清说。

“你就带着景泰兰去了,她也算是个老教师了,有经验,并且也能说会道,我觉得这人也挺上进的,让其他的人去,我还真的不放心。”袁始池说。

“行,就让景泰兰去。”在袁始池的面前,嬴清总是百依百顺。

“咱们支持上边的这个方案,至于学校要应该做哪些工作,你定个时间,集合有关科室人负责人讲一讲,做一个全面部署,有一个全面的准备。这个会我就不参加了,我一参加,似乎是又升级了。至于上边是不是定点到我们这个学校了,还是定点到我们学校的某一个人,你都不要问,有没有随意,早与晚随便,是谁不是谁,天命。记住,我们不在这个方面做任何的小动作,我们一定要有这个自信,如果没有这个自信,一准要心慌心乱,最后就可能没有了分寸。我这也是跟着咱们葛局学的,人家咱葛局不论是大事小事,总是临阵不乱,那就是一个自信,这不是一般人说做就能做得出来的。我记得,那一年,冬天,天很冷,地上有积雪,我和葛局一块在窑场里抬大缸,那时,我还是个工人,葛局什么还不是。他个子比我高一点,但力气不如我。他在后,我在前,可他总是要让我杠头,一百斤的东西,在他的肩上至少也要有六十斤,在我的肩上也只有四十斤了。有一次,我稍不留神,一脚踩在了冰碴上面,瞬间就有跌倒了,肩上的这大缸也就此落到了地上,从上到下,摔出了一道长长的大璺。当时,我就懞了,心想,这下可要等着挨罚吧,一个月的伙食费没了。可人家葛局却说,快快快,起来砸了它。我当时还不明白,头脑中没有反映过来,人家葛局却举起木杠子将这破缸砸了个破碎。又说,快快快,将这破缸碴扔到缸碴堆上去。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一起和葛局将破缸碴扔到缸碴堆上去了,然后,没事的一样,重新回去抬下一个缸。”

“后来哪?”嬴清甜蜜地笑着。

“后来什么,就没有什么后来。要说有后来的话,这个后来就是今天的这个现在。”袁始池说着也笑了起来。

“行,那就景泰兰去参加。”嬴清依然甜蜜地笑着。

“哎,你回去路过办公室门口时,叫干烈过来一下。”袁始池对嬴清说。

“行。”

“哎,还有,刚才的这个临时定点的事,暂时要保密,不要公开,就是在各有关科室负责人的会议中,也不讲这个内容。咱们就是要来一个实事求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陶瓷中专说别的不行,就是有这个自信。”袁始池说。

“好。”嬴清甜蜜地笑着出去了。

这真是,春到清明好,晴添锦绣文;年年当此节,底事雨纷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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