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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回到家,打算向父亲要足盘费,乘火车进关到北京寻找东北军再另谋出路。岂料林父坚持要儿子先完婚。最后林森和父亲达成协议,今夜洞房花烛,明天就带新婚妻子离家,一起进关谋生。

林家早已做好一切准备,古老的庭院张灯结彩,花桥一到,锣鼓奏响,唢呐欢歌,鞭炮点燃,村人拥来围观,经过无数道繁琐的礼仪,凌剑虹被伴娘拥到天地桌前。尽管她不情愿,但这婚姻毕竟已成为事实,此刻她只能粉面低垂,含羞而立。她那高挑的身材,窈窕的体态,俊秀的眉际,配上红妆,更显得飒爽娇艳。

林森见新娘子美若天仙/比一年前更加风彩照人,心中万分欢喜,暗道自已艳福不浅。美滋滋与凌剑虹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未及三拜,街上忽然乱了起来。似乎有人喊不好了,东洋鬼子来了!”

满院子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此时立刻骚乱起来,有人开始往家跑,大多数人将信将疑,日本人怎会说来就来呢。

林森欲摘下身披的红绸:“爹,我们也快收拾一卞吧。”

“别听外面瞎起哄。”林父不信,“准是村里有人眼气,故意制造紧张空气,搅咱家的婚礼。”

林森不放心:“万一是真的呢?”

“别胡思乱想,拜完天地成了婚再说。”林父不让儿子再说下去,“正因为时局**,才让你们及早完婚,做父母的也了却了一桩心愿,以后我和你妈就是在这乱世横死,也能瞑目于九泉名下了。”

林森^皮直跳,心头袭上不祥的预感父亲,我看婚礼就到此为止吧,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老规矩破一破吧。我和凌剑虹立刻就离家,去关内投奔奉军。”

“胡说!要投奔也得先结婚,我还不放你走了,等林家有了后代根苗再说。”林父推儿子站好来,夫妻对拜。”

此时街上、院中更乱了,不知何时,看热闹的人都快跑光了。林森奔到门口,吩咐吹鼓手们停下来,惊慌地对父母说你们听!”

不远处果然响起沉闷的跑步声,间或伴有清脆的枪声。

院中的人们忽然尖叫起来,林母跑出去察看,一队日本兵已拥入院中。没等她呼叫报警,一颗子弹飞来射中头部,立刻倒地毙命。

喇叭匠回头看见,惊叫一声日本鬼子!”

吹鼓手们四散奔逃,但不过三两步,便给乱枪击中,或死或伤撂倒一片。

林父和林森、凌剑虹惊慌失措都跑出门来。一见无路可逃,林父用身体护住儿子、儿媳你们凭什么无故杀人!”

日军指挥官坂田少佐,狞笑着走过来。他脖子上还缠着绷带,温玉的紫铜標略偏一些,坂田侥幸未死,因而也产生了强烈的报复之心。他鼻孔下的仁丹胡耸动几下,手起刀落将林父斜肩带背劈倒在地。

“爸!”林森扑到父亲尸体上。

坂田屠杀欲望正浓,滴血的指挥刀又高高举起,他算计着这一‘刀让林森人头落地。

林森一急双膝脆倒,用日本话连喊了几声绕命。

坂田的手不由地停在空中:“你的日语品会说?”

林森赶紧用日语告诉坂田,他是在日本留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并抢着表示,他对天皇对皇军,都怀着深深的敬意。

坂田想不到林森日语竟说的这样流利,他正为身边缺少

一个得力翻译犯难,这倒是个合适人选。彳旦有些不放心,他用日语问林森,方才被砍死的这老头是什么人。

林森此刻只想自己活命,赶紧谎称是邻居。

坂田放心了,用日语说起来,起来,你做我的翻译。”

林森喜出望外,赶紧趴地磕了个响头谢太君栽培。”

坂田的两只肉泡眼,此刻早已盯上了林森身边的凌剑虹。丰满的温香,至今还令他思念,面前苗条、娇艳的凌剑虹,就更令他垂涎三尺。他也不管士兵们众目睽睽,伸丰去摸凌剑虹那花蕊般秀嫩的’脸。凌剑虹面对这血腥场面,早已是怒火心中烧,但是不动声色暗暗运气,准备着一记捣心拳将坂田送上西天。

林森见坂田上前动手,这个刚刚卖身投靠的奴才,急于立功,忙喊了声太君小心,她会武术。”还唯恐不及,林森又跳过去用身体掩护。

凌剑虹这一“拳件在了林森肩头,林森就觉骨断筋折,右臂立刻抬不起来,疼得他直劲哟哟。凌剑虹彻底看清了林森的嘴脸,狠狠骂了句无耻的败类!”说着,又向坂田扑去。

一群日本兵围上来,十几把刺刀逼向凌剑虹。

坂田对凌剑虹的美貌,确实馋涎欲滴。但是,他想起脖子上镖伤未愈,便止不住胆寒。心想,这些会武术的中国女人还是少沾边为妥,就把手一挥,对部下说你们的随便。”

坂田腆胸凸肚走进上房,林森像哈巴狗一样跟在身后。

他留恋地偷望了一眼凌剑虹,只见凌剑虹^1:时正赤手空拳同日军搏斗。尽管她满身武艺,先后打倒了十数名日本鬼子,但毕竟寡不敌众,终被日本兵按在地下。林森眼见得一群曰军将凌剑虹抬起来,带着胜利的怪叫声涌出院子。他眼前发黑,心说完了,本来属于自己的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这样失去了。

秋天的白昼很短,渐渐残阳西斜。一阵号声响过,曰本兵解除了临战状态,一个蓄仁丹胡的日本军曹,抢先扑向拴在树下的凌剑虹,按在地上就动手撕衣服。

凌剑虹明白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她竭尽全力进行自卫,连推带端使仁丹胡难以得手。气得仁丹胡咕噜了几句曰本话,五个日本兵同时奔过来,分别按住了她的双手、双脚和头部,使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水红色的绣花棉袄沾满了脏土泥垢,下身裸露在黄昏的晚风中。仁丹胡如饿狼般扑到凌剑虹身上,急不可耐地发泄着shou欲。极度的恐惧和羞涩,使凌剑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面对这阳光下的罪恶,有的日本兵发出eiie的淫笑,有的则手舞足蹈,发出疯狂的怪叫。

仁丹胡在shou欲得到满足后,提上裤子,对他部下的曰本兵一摆手轮流的快活。”

于是,一个,又一个日本兵扑了上去……。

渐紧的北风,扯开了夜幕黑色的帷纱,日本兵用门窗桌凳来点燃篝火,插封刺刀尖上的猪、鸡,在火舌下散发着焦糊的香味。一坛坛烈性白酒灌进了装满侵略果实的肚肠,酒精效应很使这些大和魂的武士道精神恶性澎涨。围着火堆群魔乱舞之后,都发出了猪一样的鼾声进入了梦乡。

蜷缩在墙角的凌剑虹,把头埋在胸前低声饮泣。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这生命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她想到了死。

“咯吱吱,咯吱吱……”日寇哨兵的铁蹄,使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那被火光拉长的身影,如一张黑网罩住了凌剑虹。哨兵走到凌剑虹跟前,混合着酒臭牙臭的喘息直喷凌剑:虹面门,令她五脏作呕,几乎窒息,她无意间看到哨兵腰间的匕首,猛地拔出抢握在了手中,不等对方明白过来运足力气,刺向哨兵的前胸。哨兵吭了一声,身体急剧地抽搐几下,痛歪在一旁。

凌剑虹感觉到,带有日寇体温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惊愕片刻,见日本兵们仍在鼾睡,心想现在不逃更待何时。她推开压在身上的哨兵的尸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赤脚绕过火堆,直奔附近的树丛,眼看就要脱离险境,仁丹胡忽然被惊醒,看见了凌剑虹的身影,呼地站了起来逃跑的干活!”

日本兵从睡梦中跃起,纷纷拔步追赶。

凌剑虹如受伤的羔羊被群狼追逐,她拼尽全力奔逃,但日本兵还是渐次追近。眼看难免重落魔掌,墙角突然闪出一条黑影凌小姐,快逃走,我来对付这群王八蛋!”

凌剑虹认出是温青,顿时热泪盈眶二寨主,你一个人不是对手,会吃亏的。”

“不要管我,你快走!”温青推她一把,然后迎向日寇。

凌剑虹边跑边回首张望,只见温青同日本兵交手,,他东

一拳西一腿大显雄威。已有几个日宼被他撂倒在地。但是仁丹胡并不傻,他留下一半人对付温青,分出一半人继续追赶’凌剑虹。

温青一边和日寇对打,一边后悔今天未曾带着武器。同时,他还惦记着凌剑虹。自己未能挡住全部敌人,凌剑虹尚未跑远,不曾脱离险境,莫再落入敌人手中。打斗中要精力高度集中,但他这一分神,想不到被打倒在地的两个日本兵,突然抱住他的双腿。其他鬼子一拥而上,趁机把他按倒生擒。

仁丹胡押着温青去向坂田请功,林家堂屋里,坂田正在林森指点下选美。八里店村十几个有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全被抓来,坂田逐个看了一遍,竟无一个中意者。因为他心目中有了温香和凌剑虹,所以对这些女人都看不上眼了。这时,仁丹胡押着温青来到报告,抓到一个抗日分子。”

坂田回过身看了温青几眼,吩咐仁丹胡凡与皇军做对者,一律砍头。”

仁丹胡答应一声,就要将温青推出去处死,林森急忙拦阻慢着。”

坂田瞪起肉泡眼:“你要为中国人说情?”

“太君,您别误会。今天下午您说^要派人送信给双塔镇、野猪山庄、^黑狐寨的头子,让他们识时务开门迎接皇军。小的刚才认出,这被绑之人就是黑狐寨的二寨主温青。”

坂田一听,肉泡眼立刻射出几分喜悦的光彩哎呀,真是幸会,快快地给二寨主松绑。”

“使不得,”林森连忙上前制止,“温青武艺高强。”

“大大的没有关系,我与二寨主交个朋友嘛。”

」个日本兵奉命给温青松绑。哪料到温青出手一掌将其击倒,又抓起茶壶砸向坂田,被坂田闪身躲过。仁丹胡闻声领着-群日军冲了进来,这些人都造坂田的卫兵,都练过日本裘道,南朝鲜桊道和中闽武功,颇桢技七之法,而且&特别抗打。终]‘依仗人多,二次将温青擒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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