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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施耐庵即席演讲一句话感动众人

大年三十,由军师施耐庵,高邮知府林恒如出面在高邮城里的会宾楼举行宴会,招待城里各界社会贤达,士绅商贾。出席宴会作陪的军粮总管陈华元,军医院主事卞元庆,兴化县县尹冯日华,副参军俞思齐,副参军徐义。受邀参加的有前国子监祭酒钱嘉礼,前高邮府通判姜永祥,前高邮府同知陈义达,前进士李仪及秀才毕释羽,高继钧。另有高邮城商行代表粮油行主事刘士元,杂货行主事李开升,药材行主事张杰,木材行主事施从德,布匹行主事曹学绅,盐帮帮主王尔康,船帮帮主杨永兴及鱼行主事裘有富等。

施耐庵开门见山说:“各位先生,你们都是高邮城里的有名的人物,有的学富五车,有的家有千金。平时在这高邮城里说一句话,都是掷地有响的人物。我们义军在张大帅张士诚的带领下,从十八根扁担起事,到今天己有带甲近二万。辖地从弹丸之地的兴化草堰场开始,现在己有高邮,通州,兴化,如皋两府两县。不久后,我们还要拿下泰州府,海陵县,泰兴县和高邮湖对岸的盱眙县和洪泽县。我们的人口将达到二百万以上。我们义军靠什么能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大,你们说说,我们靠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施耐庵耐心地等了一会,然后自我答道:“我们靠的是老百姓的支持。我们的军队一开始就规定了,不许强拿强占老百姓的东西,不午强买强卖商家的货物,不许欺负妇女。以上几点,我们义军进城七,八天了,你们也都看到了。不仅如此,我们新政府还出钱出粮帮城里的老百姓修理被打坏了的房子,开仓赈济住在城河沿的贫民,这个你们也看到了。旧政府把他们的房子扒掉了作跑马场,我们新政府帮他们盖新房。这样的新政府老百姓能不拥护吗?告许你们一个最新的统计数字,这几天跑到我们这里来要当义军的后生已有七,八百人,他们有的是兄弟,还有的是父子。我们规定了一家只收一个。我们还制定了政策,农村三年不纳粮,税收比旧政府减半征收。你们大都在农村有地有房,这个效果你们今后会看到。”这时底下会场气氛开始活跃。毕竟税收是关系到每个人的利益的。

施耐庵又说:“今天请你们来,一是和大家通通气,谈谈心,二是要告诉大家,新政府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各家各户的子弟,多是读书之人,新政府里有许多岗位要有知识的才俊,希望大家今天回去后把他们动员出来,为新政府服务。”听到这里,下面的人有了反应,新政府要他们的子弟出来当官,这是一个好消息。施耐庵接着说:“新政府的最终目标目标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国。让所有汉人不再做蒙古人的奴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一句“不再做蒙古人的奴隶”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心情激动。无论在座的过去做过官也好,学富五车也好,家有万贯也好,蒙古人一来,都是狗屁。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做亡国奴,今天有人喊出了“不再做蒙古人的奴隶”的口号,听了心里真舒坦。不管是谁张士诚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出头,来推翻这外族政权。他们都打心眼里一百个愿意,一千个赞成。

前国子监祭酒钱嘉礼举杯说:“老朽今年六隶十有二,虽在旧政府内也曾官至四品,但元人从来没有把我们汉人当回事,有什么难事了,让我们汉官去做,出了问题了让我们汉官去顶,又在每一级政府设监政官,城里设里长,村里设保长,都得由他们蒙古人,色目人担任,先搞跑马圈地,化田为草地,让多少庄户变为赤贫,老百姓真是水深火热,残不忍睹啊,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那。”老祭酒一开口,下面的人就像炸了锅一样控诉起旧政府的罪恶起来。

粮油行的主事刘士元说:“讲到受旧政府的罪,在座各位都有。其实讲到行当,我比你们谁都受罪得多。我们是开粮食行的。蒙古军他们每月要买粮,还要给马买黄豆吃。市面上我收来每担三百五十元,可是卖给他们,你知道给多少,他妈的,只给两百块钱。不卖他还不行。我光着这一项,每月要亏好几大千的毛票”(大元发行的纸币,官方叫大元宝钞,民间叫毛票)。听到刘士元说起毛票。开布店的曹学绅迫不及待的插进来说:“新政府拿毛票到我们店里进货,去年一百块毛票兑一两白银,可到了今年,一百五十块毛票都兑不到一两白银。你说说,我们这些做布匹生意的,要有周转金,可是这毛票钱放在手里一转眼,一年就贬值了一半。这分明就是公开抢却我们百姓的资产吗!”就这样,本来是招待各界社会贤达,士绅商贾的宴会几乎变成了一个控诉会,几乎来的每个人手上有一本控诉前政府的明细帐。施耐庵对今天的会的结果非常满意,他认为今天的宴会成果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通过这次宴会,新政府起义军与高邮城里的名流士绅建立了联系,在他们当中站住了脚。施耐庵回去向张士诚做了详尽的汇报,张士诚听了非常高兴,对施耐庵说:““不再做蒙古人的奴隶”另一句“汉人不替蒙古人卖命”想不到有这么大的作用,要顶我三个营的兵力呢!”他又指示“联系这些人的事交给林恒如去办。”

会后几天之内,参会的人就有好几位把自己的子弟送到林恒如那里,经过林恒如的考试,最后录取了十数人到新政府里做事。人手一多,政府的办事效率立即体现出来。修理好打坏了的房子,赈济住在城河沿的贫民的工作也阶段性的完成了。与此同时,张士德新兵的训练工作也正式开始,总共有三千人。张士德把他们分成六个营,从老部队里提拔了六个新统领,他们分别是林中义,吕正民,李海彦,张丰昇和赵利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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